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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82)

作者: 砂梨 阅读记录

“做生意有赚有赔很正常。一个至圣而已,没什么可心疼的。”

“可是我心疼。”温瓷说,“你以后怎么养我?”

走廊的灯在他们身后一路变暗。

温瓷被放在熟悉的沙发上,脚下是他送的那张羊毛地毯,踩上去依然暖和柔软。

她将脚趾埋了进去,听到他说:“真以为这些年就攒了这点家底?”

温瓷微微挑眉,“你的婚前协议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的。”

薄言淡声道:“知道有这么一天,没记在我个人名下。”

难怪那么狠心,说把至圣赔进去就赔。

他单膝跪在地毯上,扬起下颌看她。

温瓷知道,这是打算跟自己交底了。

她竟然觉得紧张,但更多的是无所适从以及……愧疚。

因为自己并不是完全坦诚。

在得知她把私人的基金列在分割财产里时,王可一度说她脑子不清醒。

除了当年为他与家里叛逆过一次,温瓷何曾不清醒过。

她当时只是笑笑。

“是写了资产归他所有,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基金会的钱要动用必须要有两枚印鉴。一枚在老太太那里,一枚在我这里。”

什么归他所有只是文字游戏。使用权,依然牢牢掌握在她手里。

即便真诚想要补偿,她也从不做无谓的牺牲。

这些也是他教会她的。

他们一样自私。

作者有话说:

薄言:我在第五层。

温瓷:我在大气层。

谁爱谁先输_(:з」∠)_

宝子们,浅发一轮红包。

第52章 选择

天底下没人愿意在另一半面前露出自私的一面, 温瓷也是如此。

协议反正都被撕毁了,她打算保留这个秘密。

听完薄言同她清算手里的资产,她咋舌:“这么多?”

“还有别的。”薄言语气淡淡, “要继续吗?”

温瓷深吸一口气:“所以保加利亚的玫瑰庄园也是你的?”

“是。”薄言道。

她故意放冷声线:“明明说过在我面前绝对坦诚。可是我问你的时候你说是借用……”

“不算说谎。”薄言依然半跪在地上,指腹从她小腿上一一抚过, 确保刚才的碎玻璃渣没有溅到她腿上, 才回答说:“毕竟没记我名下只能算借用。”

温瓷免不了有些醋意:“谁啊?让你这么放心。”

放心到足够替他保管这么大量的财产。

大概是听出她话里的酸意,薄言抬眼,视线与她相对:“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老太太。”

说完, 薄言复又垂下眼, 检查她的另一条腿。

“我没人管的时候,是她给了我一碗饭。”

快到嘴边的奚落咽了回去,温瓷语塞。

许久,才问:“那……她子女也跟你很好?”

“没,不想赡养, 他们早就和她断绝关系了。”薄言道, “我和她一样,没人要。”

“胡说。”温瓷往回缩腿, 语气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有人要的。”

“嗯。”从她的角度看到薄言的唇角有一个细微的弧度,他点头:“现在有人要。”

没过多久,温瓷突然开口:“你那些钱, 怎么赚的?”

“投机, 资本运作。”薄言顿了顿, “放心, 没有一分是不干净的。”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 但对方的回答显然是猜中她心中所想。

温瓷舒了口气, 垂眼看他手上的动作。

检查完她的双腿,薄言托着她的脚心放在地毯上。起身时忽然看她一眼,顺手把她唇角吻花了的口红抹干净。

温瓷本来还想问其他的,猛地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摸了我的脚,还擦我的嘴?”

薄言觉得好笑:“你自己的也嫌弃?”

温瓷失语。

又听他说,“我碰过你全身的手再去碰你嘴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温瓷从他脸上的表情很容易判断出,他故意说这些,是想让她忘记刚才那些话题。

她张了张嘴,果然没再说出后面的话。

“不是喊累了?”薄言道,”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温瓷小声唤了一声:“薄言……”

他驻足,“嗯?”

本来想说,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把她放在第一顺位。

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他背叛了和庄思邈多年的友谊,走到她这里。

算了,还是别问了,温瓷在心里说。

一旦放松下来,她一直强压着的胃痛汹涌而来。

因为长久不说话,薄言回身望了她一眼。见她唇色发白,他立马变了表情:“怎么了?”

温瓷指指自己的胃,“有点痛。可以给我倒杯温水吗?”

温水很快送到面前,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他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贴在她胃部。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他问。

温瓷很坦诚:“回来的时候。”

又一个问题抛到她面前:“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温瓷想了下,捏住他的手指:“因为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薄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不会跑,你急什么?”

温瓷半开玩笑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携巨款跑路?”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语气严肃:“温瓷。”

“嗯。”温瓷温吞吞答应,然后委屈地说,“你好凶。”

“……”

看着她把一杯温水都喝完,他又去续了一杯,回来时沉着脸说:“还痛的话吃药和叫医生,自己二选一。”

“选三。”温瓷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踩了几下,“薄总陪我睡一觉就好。”

她总能捏住他的命脉。

薄言懒得挣扎了。

时隔许久躺在一张床上,薄言从后拥住她。

一开始是真的打算好好陪她睡一觉,但她不老实。先是自以为不露痕迹地把脸枕在他臂弯上,再悄悄挪动腰身,把自己严丝缝合贴了过来。

对她有生理反应很正常。

薄言闭着眼,感受到自己悄然起的变化。

他没躲,正大光明抵着她。

原本想她不乱动自然就消退了,但没想到她自作主张褪了内-裤蹭上来。

薄言压住她的腰:“好好睡觉。”

“睡不着了。”即便知道黑夜里他看不到,温瓷还是摆出百般邀请的可怜表情,“你对我没感觉吗?”

怎么可能。

薄言眸色渐沉,不过理智依然更胜一筹。

他压着她不放手:“胃疼别折腾。”

温瓷极其胆大包天地辩驳:“你又顶不到胃,怕什么。”

她显然知道自己在不停地挑战他的底线,边说还边作势要去拉他的手。薄言只觉得太阳穴砰砰地跳,他死死钳住她的侧腰,“真想要?”

“嗯。”温瓷轻轻眨了下眼,“薄言,我喜欢重一点。”

黑夜中,薄言几乎咬碎后牙:“我知道。”

***

家里有多温情,外面就有多慌乱。

第二天回到至圣,方经纬就像尸体似的躺在大开间的沙发上,满脸胡茬,浑身疲惫,看起来一夜没回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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