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Gin分手后(19)
负责人也跟着离开,朗姆用脚将地上的男人翻了个面,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被子弹打烂的头。
下手真狠啊,Gin。
虽然没能解决掉他们,但也算看了场戏。
他抚上空荡的左眼,真希望你能在之后也能保有这种狠辣。
*
街道。
伏特加坐在驾驶座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保时捷隐匿在街头角落。
后车车门被猛地拉开,琴酒拽着小舟绎坐了进来。
“砰!”
关门声大到让这辆古董车震得惊天动地,伏特加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胆战心惊地看望他们。
琴酒双手环抱,礼帽遮住了脸,一言不发,和以往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
伏特加却愣是看出琴酒现在处于怒火焚烧的状态,他颤颤巍巍地想着该启动汽车还是保持沉默。
好在很快小舟绎开口让他离开,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便用最快的速度赶紧逃离保时捷。
琴酒闭目坐在后方,一副对外界事物充耳不闻的样子,像是没察觉到伏特加的离开。
街道外的喧嚣声透过窗户缝隙,隐隐流淌在空气中。
车内安静得过分,小舟绎却不愿意放弃这种时机,他放轻了语调,摇了摇被琴酒捏了一路的右手。
“Gin,好痛。”
“……”
银发男人没有反应,手下力度却松了些许。
明明就很在意,还要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小舟绎觉得好笑,他得寸进尺地掀起袖口,把手腕露出来抵在琴酒眼下,胡编乱造地歪曲事实。
“后坐力震得手腕疼,你还捏它。”
“柯尔特的后坐力也能让你喊痛。”琴酒冷冷说道,“刚才玩俄罗斯转盘的时候倒是不知死活了。”
“因为当时想着要保护好你们,所以才不觉得痛嘛。”
“……”
“不要生气啦。”
“……”
“Gin?”
小舟绎勾住他的手指,摇晃了一会,琴酒还是没有反应。
他叹了口气,反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住琴酒的脸。
“Gin,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生气是因为在意我对不对?那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讲出来,不要生闷气好不好?”
“……”
“Gin?”
他叫了几声,琴酒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大着胆子试图去掀开他的眼皮。
“小舟绎,如果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琴酒闭眼不理会他的动作,语气平淡。
小舟绎眨眨眼,他顺从地把琴酒的手放脖子两侧,“好哦。”
“……”
银发男人呼吸一滞,他的面部肌肉骤然紧缩,颈部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见。
他手下用力,像是对待仇人般毫不留情,又在红发青年呼吸明显急促时猝然收手。
颈部的压迫力骤然消失,呼吸变得畅通,小舟绎剧烈咳嗽着,又止不住扬起的笑容。
“小、舟、绎。”
琴酒睁开眼,冰冷的瞳孔带着要将他拆皮入骨的恨,却又被什么东西限制住,只能咬牙切齿地喊出红发青年的名字。
“你不过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没有宣之于口的话语被红发青年的吻堵住。
我不过是仗着你对我动心了而已。
小舟绎笑意盈盈,他趁着琴酒错愕的时机与他十指相扣,紧密贴合。
银发男人顿了顿,随即按住他,回以凶狠的吻。
被淹没在磅礴恨意下的坚持变得微不足道,小舟绎坦然又痛苦地接受着琴酒的进攻。
他近乎满足地看着向来冷静自持的杀手丢弃以往的高傲,不甘不愿地被情意所束缚,一点点丢盔弃甲。
在琴酒的世界里,爱情永远是最排不上号的东西。
他仿佛天生就该与黑暗为伍,组织、杀人融进黑泽阵的血液里,构成现在冷酷凶残的银发杀手。
琴酒给予小舟绎的、只有占据了他生命不到百分之一的爱情,就连汹涌澎湃的怒火也只能在他不停的试探中爆发。
即使琴酒给了他能给的全部爱,他也厌倦了这种单方面的热情和牵挂。
但在看到诸星大后,他改变了想法。
爱是征服、是驯养、是用甜言蜜语制成一把匕首将对方刺得鲜血淋漓仍不肯放手。
爱的举动与施行酷刑的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小舟绎满是恶意地想到:
我要你被怒火和妒意所困扰,像我一样品尝情意背后百倍的绝望和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举动与施行酷刑的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焚舟纪》
我看到你们说9点了,本来我也想9点更完的,结果我发现记错了时间,又多了点论文(笑不出来)
在v前只能保持在零点更新了orz v后再九点吧
*10.1 删除部分累赘用语
第15章 生病
琴酒的怒火来得迅猛退得也快。
他像个训练有素的猎人,泄露些许真情后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百毒不侵的样子。
他对小舟绎调离行动组的理由嗤之以鼻,燃起的香烟冒着一圈圈烟雾,对此没发表什么看法。
小舟绎明白琴酒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在琴酒眼里Gimlet早已是Gin的所有物,他退出与否都不妨碍琴酒给他打上的烙印。
——小舟绎的个人想法并不重要,就像他提的分手和此前无数次尝试沟通却都被男人放置一边。
琴酒的态度就像对待小猫小狗,兴致起来了才会施舍几个罐头,作出哄人的样子,从不会真的听进去。
宠物的意见又有什么听的必要呢?
他懒得再对此有什么看法,身体的疲倦让他打不起精神应付琴酒,略有怨怼地转过身,在副驾驶上沉沉睡去。
等到他醒来,睁眼已是一片熟悉的装潢,角落有盏灯泛着光,过于刺眼的亮度让眼皮泛痛。
小舟绎右手摸向空荡荡的另一边,触及到的只有冰凉的空气,一丝温热的体温也没有残留下来。
琴酒把他送回来后又走了。
大脑快速提取出这个信息,他闭眼叹息,牢牢抓住床单,片刻又松开手。
他是琴酒,是将组织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的Topkiller,怎么会一直停留在我身边。
他习惯性地安抚着自己,内心却开始泛起酸涩。
像是整个人被泡在冰水里,刺骨的寒意沿着四肢蔓延开,刺得眼皮疼痛难忍,连带着太阳穴也在疯狂跳动。
灯太刺眼了。
小舟绎面无表情地睁开眼。
……到底谁会在有人睡觉的房间里开这么刺眼的灯啊!
实在承受不起Topkiller心血来潮的温情,小舟绎在床上躺了会,最后还是认输地起来关掉灯。
下床时却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小舟绎及时扶住床沿,左脚避闪不及撞向床头柜。
“嘶——”
剧烈的疼痛让他低喊出声,小舟绎缓了缓回到床上,抬起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青年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张牙舞爪地黏在脸上,眼瞳覆上层水汽,脸上带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