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2)
王香云又道:“这上京都知道,柔丫头不是家生的。她一个外来的姑娘…”
王香云语气一顿,心思昭然若揭,似乎在道,你一个外家来的,配上马夫家的孩子,已然算是抬举了。
老将军咳嗽几声,不虞道:“香云,柔丫头还小,可以再等两年,不急。”
他已然古稀之年,这家族里,谁有什么心思,一眼便可知晓。他喘着气,靠着半桌,缓了片刻:“江城的功名可下来了?考了多少?”
打蛇打七寸,王香云自命不凡,可她膝下一子却不争气,常年混迹烟花柳巷,科举连年不中。一提到江城,王香云只觉得生气。
王香云不说话了。只行了个礼,又深深盯了柔安一眼:“父亲。您好好养着。柔丫头,你抽空到我的云阁里来一趟。”
柔安点头:“是。”
见王香云离开,老将军关切道:“柔安,你长大了。和阿公说,心里可有什么心怡的男子?你说出来,不要怕,阿公给你做主。”
柔安眼睛通红,看着久在病榻的阿公心里微疼,她无奈摇头:“柔安从未有男女欢情之心,只想陪在阿公身旁。”
“傻孩子。”老将军笑道:“柔丫头长大了,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阿公怎舍得将你嫁给马夫?你且等着,阿公必定为你细细筹谋。今天说了半天话,我也累了。你先回去罢。”
柔安还想多留片刻,又喂了老将军吃了些汤药才不舍离去。
屋外的天全黑下来,浓稠成了化不来的墨水。
柳安阁里,小双打来热水,将浴桶倒满。柔安褪下衣衫,浸在热水中。屋里热气腾腾,她闭着眼,被水汽濡湿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影子。
她何尝不知道大奶奶的心思。她年纪尚小,不知那浓浓的敌意是从何而来,却也察觉到异样,或是从老爷身旁经过时,那迟迟不挪开的粘腻眼神,亦或者是少爷从外面喝了酒,故意走侧堂的路,非得经过她的窗前。如今阿公抱病,她的路,只会愈发艰难。
柔安只能诚心乞求菩萨慈悲,保佑阿公的身体痊愈。
—
朗廷阁,老将军取来纸笔,书信一封,叫人寄出府。老奴周氏不解:“将军,此封书信,您寄给谁?”
“我已经有了好人选。他是正人君子,不会起坏心。将柔安寄养到他府上,错不了。”
周氏心下了然,却道:“可是,毕竟男女有别,柔姑娘又生的美…”
老将军叹息片刻:“没有其他法子了。这府里,你也能瞧见,除了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屡屡刁难柔丫头的大儿媳也是个难缠的主。二儿子是个不成气候的,三儿又不常在府上。我若真有一天撒手人寰,怎能连个护着柔丫头的人都没有!”
一封家书连夜到了信王府上。夜里,又落了薄雪,信王府高大森严,主阁内,两扇屏风烛火隐动,高大男子坐于塌前,将书信取出,照灯细读。
屋外,落雪无声,今年的春日来的格外缓慢。
作者有话说:
我又回来了!
本文日更,更新时间每晚五点。
男大女八岁/收养梗/男主先动心
苏文,宠文。
男主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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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年纪正好,生的貌美,浓稠纤细,眸如水,眼含春,却胆子小,很少争抢什么。
茶茶的姐姐为难她,说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卑贱庶女,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大本事。
小茶哭了,泫然欲泣,眼眶通红,一个不小心崴了脚,扑倒了年轻的太子殿下怀里。
皇天贵胄,天子威严。
小茶一步升天,变成了天子的侍妾。
侍妾又怎么样?她会一步步往上爬。
对茶茶而言,太子是未来姐夫,是恩师,是长辈
也是那个深夜人静时,她偷偷私会的男人。
太子喜欢将她放在美人榻上,把她弄哭。
—
她哭的越欢,太子的力气越大。
茶茶发誓,等嫡姐被气死后,她攒够了银子就溜。
可是后来,她稀里糊涂的,肚子里有了皇嗣。
太子目光不辨喜怒,冰凉指尖挑起小绿茶的下巴:“孤要茶茶做孤的皇后。”
宫中宴会,名贵如流水。小茶闹脾气不想吃饭,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向高不可攀,不辨喜怒的年轻天子,正在给他的貌美小侍妾喂饭。
漂亮貌美小绿茶X一本正经禁欲太子
①一点点禁忌文学。笨拙勾引人的漂亮绿茶X未来姐夫/太子
②可能带球跑
③不带脑子小甜文,博君一笑,没有三观。感情流,剧情为感情服务
第2章 信王殿下
跟着他,你不会受委屈
信王府,长明殿。屋内灯火通明,矮塌前屈坐一白发老者,对面是当今信王,先帝育有八子,太子即位,其余七子各自封爵赐地。先王贤德,以儒家之道为尊,推崇兄友弟恭,立嫡长子为太子。
而当今圣上于卅年登基。前不久后宫大选,于民间搜刮不少膏腴,近期盗贼盛行。
白发长者双手合拢行礼,道:“太后的懿旨您已知晓,殿下以为,当今之事应该如何?”
李邵修避而不答,只拿出书信:“临川边境敌寇作乱盛行。您以为该如何?”
白发老者微笑道:“殿下心中已有想法,无须再老臣多言。”
白发长者单名一“季”,人称季夫子,为信王帐中筹划。灯火跳动,他叹息道:“江老将军怕是时候不长了,他的主意,是要殿下抚养那姑娘?”
李邵修沉吟片刻,只道:“家中尚无女眷,男女有别,怕是不妥。”
“若是江头那厮有法子,也断然不会求到你这边。”季夫子为自己多年老友求情,“殿下应该去将军府看看。”
送走军师季夫子,李邵修伏案提笔。男人眉目朗然,身着浅青色祥纹双丝内袍,周身气质沉稳深沉,如同山中雪松,庭前朗月。站在一旁的奉茶侍女几近瞧的痴了,双目粉红,端茶时有意附身亲近。李邵修只闻见扑鼻异香,当即皱眉。
女子仿佛身若无骨,心中惴惴如雷,只想着若是成功勾.引到信王殿下,必定是一飞冲天,稳居高位。她娇声道:“哎呀,殿下息怒,是奴婢不小心。”
说着,就要拿手拂去信王殿下脏了的衣袍。
李邵修最忌此等败坏行径的内庭丑事,当即起身,淡淡道:“滚开!”
端茶婢子不久前才调到主殿,这些天来,见信王殿下很少动怒发火,还以为之前听闻的传言是假的。信王殿下这样好的男子,怎会如传言那般暴戾无常呢?可她错了,错的离谱。她忽略了信王的底线。
奴婢战战兢兢:“奴婢只是,只是想服侍信王殿下……”
未过片刻,脖颈之处一片冰凉,婢子抬头,只见一柄明晃晃的利刃折射出凛冽的寒光。婢子胆寒欲裂,生怕稍有不慎人头落地,怎敢再生出一点攀龙附凤的心思。她浑身冷汗,不禁想起传言,信王殿下带兵领战时,曾一人横刀砍下数人头颅…… 如此这般,怎会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信王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