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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502)

作者: 日羽 阅读记录

楚蔽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他饮下一杯温茶,与她说道:“必能挺过明日,不会碍事。”

“当真?”咸毓担心地问道。

她知道他略懂药理,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但她也怕他是在逞能。

而且她的心中满是愧疚。她昨晚就该早些带他离开冰洞的。

咸毓心下一软:“早知道就不催你跑出去看猫了。”

他昨夜受冻疲惫,一早醒来又偷溜出去看猫,可能就是因此累着了,所以才病了。

楚蔽微微点头,他一手握住她桌案上的手背,低声道:“你将那猫视如己出,明夜我也必护那猫的周全。”

咸毓顿时感动不已,但忽然又想到:“那今晚我和你分开睡吗?”

以免她被他传染了。

楚蔽:“……”

作者有话说:

猫:他骗人!你别信他的鬼话!他刚才心里想的分明是恨不得把我都一起埋了!他帮我挖的洞超大,都可以埋下我了!

第258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话虽这么说, 但最后一晚了两人自然是时刻待在一起为好。

临睡之前,咸毓又听楚蔽说了一遍明日离开的路线。

最后他侧过身去,低声说道:“若万一有变故,你可得记牢走出阵法的步数。”

既然他研究得如此细致, 咸毓其实懒得记那么多。论认路, 她不仅不如他, 甚至可能比起那只猫都排在后面。

而且楚蔽的准备必然是稳妥的,到时候两人按计划在路上顺手带走那只猫, 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两人也未再多聊下去。连对明日应付成亲一事都并未多虑。

半夜里的楚蔽有些发冷。

连睡梦中的咸毓都感受到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她偶然一翻身,就感觉身边的他像是个凉枕似的冰。

咸毓半梦半醒间意识到他是在发低烧,当楚蔽动了一下时, 她闭着眼睛含糊地问道:“你可还好?”

一向浅眠楚蔽闻声便醒了过来。

他在黑暗睁开眼睛,将她主动凑近来的胳膊推开。

睡梦中的咸毓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嗯?”

她下意识地想帮他捂捂身子, 他怎推开她呢?

楚蔽默默地看了一眼睡得歪七扭八的她,然后低声回道:“当心我过了病气给你。”

睡梦中的咸毓像是有所准备似的,本能中预料到了他的“懂事”,反而再次扑向了他。

或许他捂着睡一觉便能转好了。

咸毓在潜意识中都是这样想的。毕竟他身子骨一向健朗, 而明日他们还有“重头戏”要应付。

楚蔽僵着身子随她抱住了自己。

他睁着的双眸如夜色一般微凉。而他的身子也不相上下。

最后, 他忽然也搂住了她。

“如你所愿。”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然而睡了一夜的楚蔽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看着虽未加重病情, 但也像是在强打精神。

清晨起来后, 咸毓看着他站在窗口低声咳嗽的背影, 越发后悔昨日拜托他去探望猫一事。

那时他若能好好修养一日,不再为这等琐碎之事奔波, 或许就不会被冰洞里冻着了的寒气彻底伤着身了。

圣女屋所外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这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张罗起今日族中的“喜事”。

唯有咸毓的房间内还颇为宁静。

两人用过送来的吃食之后, 看着他们一并送来的婚服大眼瞪小眼。

大红的衣裳料子像是这里的绣娘赶工出来的, 身量尺寸也不大合适。

那些人选了圣女屋所的另一处作为婚房, 眼下倒是将两人撇在一边不管不顾了。

当然,今日圣女屋所外看守的人可不少。等到夜里两人逃出去时,必然还需花费功夫。

今日的咸毓其实并没有任何成亲的心思,她反倒有些担心病来如山倒的楚蔽。

她觉得之前在洞里时,不仅楚蔽太过于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她也大意了。

哪有人身处冰天寒地不发抖的呢?她当时竟然还以为他体格扛得住。哪知他是自身反应程度不明显,但该受寒的还不是都寒邪入体了。

楚蔽拿起桌案上的嫁衣,咸毓却踮起脚摸他的额头:“我再摸摸。”

楚蔽主动弯了弯腰,云淡风轻地与她说道:“今夜能应付了事。”

倒是她,当心被他过了病气。

咸毓眉间微蹙,他都已经说话有鼻音了,虽然看着仍然气定神闲的模样,但她仍然担心他的病情。

如今他们两也已经与这里的人闹僵了关系。况且对于众人而言,他们两不过是一对将死之人,怎还会好心供他们一碗驱寒的汤药。而楚蔽此时也无法自己出门寻药草。

咸毓只能说道:“那你多喝热茶!”

楚蔽对桌上的热茶并不热衷,反倒捏着嫁衣与她说道:“你试试?”

咸毓无所谓地回道:“不都差不多么。我稍后直接穿上罢了。”

楚蔽一顿,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为何对成亲之事毫不在意?是因……”

“也并非因为都是演给他们看的,”咸毓笑着摇摇头,接过了嫁衣,“你若想将今日的拜堂当真,也无妨呐。”

她倒是一副大大方方的口气。

楚蔽垂下眸来,看着属于自己的那套火红的新衣。

今日的确仓促了些。不仅是应付这里的人,而且是两人各自心中的准备。

他默了默,接着又与她说道:“若洞房之时,你尽管瞧我如何做。”

咸毓嗖地一下后退一步,她小脸一红:“有必要说的这么细致么……”

他们不是假装演演的吗?

她可以与他趁机真成亲,但他们两今夜真没时间洞房吧?他眼下在说什么呢?人都冻感冒了还嘴上开车。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已经将大红的婚服换上了,才有人来告知他们,今日并未有敬酒的章程。

这事两人也都知道。先前刚误入此地时,他们“有幸蹭席”,正也是这般,并未见到新郎的身影。

因此,与其说今日是“圣女与奸夫”这对新人的大喜之日,不如说是一对将死之人的罪人最后的受困之时。

光天化日之下,咸毓和楚蔽肯定是不能光明正大地闯出门了。

除了他们两人,所有人都可以欢聚在一起,举办一场盛大的喜宴酒席。

大家伙在空场地的欢声笑语都传到了圣女屋所中。

在房间内干等着的咸毓和楚蔽相视一眼。

此地的人,实在是离谱至极。

或许眼下趁所有人都欢聚在喜宴之时,也是一个两人偷偷跑出去的时机。

但就怕这里的人人多势众,一旦发现他们两逃脱不见了,可能就变成了一众吃席之人一哄而上捉拿他们两了。

所以最好的机会还是等所有人酒足饭饱之后,以为他们两个“为爱乖乖受罚赴死”,才是这里最为放松警惕之时。

这场喜宴,不过是违反族规的圣女所受的惩罚罢了。

这种“圣女的惩罚”也算是独有的“丧事喜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