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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524)

作者: 日羽 阅读记录

而那时,蓝景便与他提过自己在侍君馆的经历,他简单谈起过自己在侍君馆里与两位年长与他的郎君义结金兰,他们情谊不浅,还等着过年时再相聚呢。

“您记起来了么?”蓝景看着一言不发的人,再次嘀咕问道。

看其眼神,他觉得他应当是记起来了。

但对方回他的却是:“你怎么不早说?”

蓝景被他如此发问,心中顿时越发不平了,他继而直言回道:“我不早说?您不也未告知我密令背后的真相吗!”

他才是被瞒在鼓里的那一个。

“二郎……这事你无需多加打听,你我皆是……”

“我并未打听过,”蓝景一想到自己两个刚获救的义兄要被那队人马“押送”回来,他便替他们担心不已,这一切的事情,“不都是那‘贵人’吩咐的么?”

别以为他不知道。

蓝景脾气一向倔强,他突然挑明地说道:“那贵人是京城来的?”

“你慎言!”

蓝景终于挨到了厉声的警告,但他怎会就此乖巧,他反而乘胜追击道:“我都听出来了,那是个阉……唔!”

说时迟那时快,上首之人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两步来到他面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蓝景当场被他制服住了,竟然丝毫不得动弹。

“唔?唔唔唔唔唔?”不愧是武将。他这个毛头小子终于领教到了。

“二郎慎言,”捂着他嘴的武将依旧和善地告诫他,“莫要害了家人。”

蓝景浑身一怔。忽然没了挣扎的动作。

……家人?

他们是家人。

……他当他是家人?

见他好似明白不能如此说话不过脑了后,捂嘴的手自然便随即收了回去。

毕竟是刚进家门的孩子,自然还需要时间磨合。

“那……你那两位‘义兄’,先前在那林子中遇到了何事?你且与我说来听听。”

蓝景还有些恍惚,因此回话回得有些走神:“我在信上不都写了么?”

“你的字太潦草。”

“那是因我太心急。”

“他们到底出了何事?”

可蓝景此刻还在回味方才他的那句话,因此嘴上回得比信上还没条理了:“就是……阿兄们住在城郊村子里,误入了林中的匪徒窝,他们两人深陷囹圄,无法动弹……那些人一而再地迫害于他们,害得阿兄的猫都……”

“还有呢?”上首无奈地催促道。

也不耐烦于这孩子说不到重点细节。

信上写的如此也不怪他了,怎当面还说不明白呢。

蓝景皱了皱眉,还有什么?

不就是这些事么。他都在信上写了。何必让他再说一遍?

他只能接着叙说了下去:“……都难产了,说好不容易接生出来,已经是个死胎了……”

“贵人当心!!!”

书房外骤然响起了管家的惊急呼声。

惊哗声中,依稀之间听得出是管家正心惊肉跳地去扶险些滑倒在地的人。

书房内走神说话与入神听话的两个人皆是一惊!

接着,一阵急速又紊乱的脚步声冲到了书房门口,轰然一声,书房门被外面毫不犹豫地踹开。

蓝景茫然回头,看见了那个他之前大致猜测出的“贵人”。

乍一眼看,便瞧得出是只有京城宫里才有的内侍。

此人的年纪都和管家不相上下了,管家还亲自扶着他,而另一边则是扶着一名墨衣人,瞧着便是武功高强,十有叭九隔空便能听闻旁人的对话声了。

书房内贵客来访,主人动身迎接却应接不暇。

这老内侍直冲到蓝景的面前,肝胆俱裂似的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流产?

死胎?

万良都快要晕厥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楚蔽:有点儿嫉妒蓝景了。

蓝景: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楚蔽:你是臭小子。

蓝景:……

第269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咸毓醒得早颇早, 天还未亮时,她便睁着眼躺在床榻上,和楚蔽低声商议着目前的状况。

这队人马下榻可是驿站,并非什么客栈。他们低调又便捷的行动力, 可见背后的主人有些身份。

短短不到一日, 自从蓝景先行离去之后, 这些人行事沉稳的作风便越发显露出来。

咸毓只能重新回忆了一遍自己当初误打误撞与他们在陌生城门口撞见时候的过往。

“竟然如此凑巧,”咸毓一想到自己本以为有幸碰见了救星, 但接着却又面临意料之外的风波, 她低声道,“我那日也昏了头了。”

不过这一切的发展实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就算当初这队人马之中并无相识的蓝景,他们最后的目的地若还是那处世外源。因此或许他们两人还是会被当做受害者人证前去问话。

咸毓唯一放松警惕的便是她以为蓝景与自己的小伙伴们之间有些交情, 但没想到蓝景像是个凑数的,而这些人的行动自有章法, 旁人根本无法瞧见他们的真章。

一想到这里,咸毓不禁好奇地问楚蔽道:“你说,那一族人日后会被清算吗?”

楚蔽一直默默听她复盘,他也知道她只是负责回忆、并且想让他帮着思考。但他并不在意此事, 因此也未置一词。这时他也只是转过头来, 反问她道:“你以为呢?”

事到如今, 她竟然还好奇那地人的下场?

在楚蔽看来, 那些人是死是活, 与他们何干。

咸毓苦恼地侧过身来,左思右想, 也只能说道:“若是前头有什么官员要彻底审查此事呢?”

有人报官, 便有哪个地方的官员受理此案, 这不, 都已经派人过去剿匪了,说明也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那处地方了。

除了那世外源的人未来会如何之外,咸毓也因此联想到了她和楚蔽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他们两人毕竟是隐姓埋名从宫中跑出来的皇子和嫔妃。

如果被哪个官员阴差阳错的发现了真实的身份,那就是大祸临头了。这不见得比剿匪之事小。

可他们两人如今的状况,却是不得不听从这队人马的安排,由着他们带路,前往前方复命。

咸毓分析得头头是道,楚蔽却回道:“哪个地方官会有闲情逸致管那处?”

对于旁人而言,那地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民居落罢了,不仅成不了气候,而且也可以与城郊的村民一概而论。

都不必有咸毓心软的时候,楚蔽便无心在意那处了。

他一向如此,不在意外人。

只是咸毓没注意到的是,她当初冲进祠堂救他之时,他刚错手砍了那几个长老的手指。

眼下楚蔽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可知你走后,我独自一人……”

“楚蔽,”咸毓心中难受,一把拥住了他的腰,轻声说道,“都已经过去了,你莫要再担心我会言而无信不回去找你。”

楚蔽:“……”

原先的事是都过去了。

他眼下想与她说的则是自己当初一人留在那地的事。正如她会与他说她出去之后的经历一般。但显然,此时的她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