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上铺直男的强宠(15)
其实还有两个更重要的原因,一是我身无分文,路北川怕我偷偷去网吧,每次我一拿到伙食费就把我的钱都给收走了帮我管着,体育课下课就放学了,我得和路北川一起去食堂才有饭吃,二是在别人面前,我总得给路北川留面子。
到了篮球场,体育老师让我们集合,说了下期末测验的事就让我们解散去领运动器具了。
解散之后,我往篮球场边的台阶走,却被路北川抓住推着我往体育室去。
“你往哪儿走?陪我去发东西啊。”
路北川是班上的体育委员,上体育课的时候要负责发运动器材,以前每一次我都会帮着他一起发。
“我不去。”我现在不是很想和他待一块。
“你要让我一个人去发吗?帮帮我,歌儿,好不?”他轻轻地晃我肩膀。
我:“我不,你可以找胖子和张佳莱。”
“他们两个早就跑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我回头看路北川,他眼神像一只忧伤而迷茫无措的大狗。
其实他根本都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在发什么神经,打我也没用,哄我也没用。
我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让他迷茫而忧伤呢?
突然心疼了起来。
“行,哥,那我心疼你一下吧。”我努力笑了一下。
第23章 背你回去?
“真乖。”路北川揉乱我的头发,推着我进了体育室。
十多分钟的时间,大多数要领体育器材的同学都来领了走了,我抱着个篮球跟着路北川去了篮球场,一班的、胖子、张佳莱还有班上几个爱打篮球的人已经在球框下等着了。
其实我不太爱打篮球,因为技术不好,一场下来几乎摸不到几次球。
是因为路北川喜欢篮球,我才跟着打的。
不过今天这场球打的还算开心,路北川好几次抢到球,都传给我去投,还帮我挡住了一班的人。
我连着进了三个球,心情畅快起来,一天的不爽都扫空了。
然而才刚开心起来没两分钟,正在场上边跑边看着路北川帅气的身姿,突然,后脑勺猛地被什么东西一砸,整个脑袋嗡的一下,一瞬间脑子里只剩下了痛痛痛痛!
好像是篮球砸的,哇,感觉脑袋都要被砸掉了。
我不自觉地蹲下身,在耳中一片轰鸣声中听见路北川叫我,捂着脑袋艰难回头,只见路北川一脸紧张地朝我跑过来。
“没事儿吧歌儿?”路北川问完我又一转头,“胖子你手抽疯了是吗?!”
球场上一圈人都围了过来,胖子语气愧疚:“我以为他看见我传球给他了的,秦歌,你没看见吗?”
我抱着脑袋蹲着,等那股子儿猛疼的劲过去:“……没注意,走神了,没事……”
“去医院。”路北川伸手就要抄我。
我腾出一只手抓他手臂:“别动我,让我缓缓……等一下就不痛了……”
“去医务室擦点儿红花油吧。”
“起包没?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下吧。”
“起包应该是敷冰块吧,不是热胀冷缩么,热敷不是更肿了?”
“有膏药没?贴块膏药……”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吵得我脑袋里嗡嗡嗡的,我慢慢地起身,捂着头往场外走,围观的人都让开。
“没事吧秦歌?”胖子追过来问。
“能没事吗?!你看他都疼成什么样了?!”
路北川一嗓子吼得我差点儿脑震荡,我忙冲胖子摆摆手:“没事,就刚才那会儿疼,现在好多了,你打球去吧。”
“我想回寝室去休息。”我和路北川说。
路北川眉毛快要拧成两股麻花:“不是说好多了吗?这会儿又说回去休息,那就是没好,去医院看看吧,怕伤着脑子。”
脑子脑子脑子,干嘛总爱拿我脑子说事,我差点儿想吼路北川,然而刚一提气,脑袋就生疼,像脑子里转着筋似的,只得温声说话:“现在不怎么疼了,就是有点儿晕,我想回去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还打球不?”
“不打了,你在这会儿坐着等一会儿,我去找体育老师请个假送你回去。”
我“嗯”了声,在台阶上坐下等他。
唉,感觉自己好造孽,每次刚开心了一下,立马就能被搞砸心情。
“背你回去?”路北川很快就请到假回来了。
“不要。”那显得我一个男的多娇气,像女孩似的。
回到了寝室,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
路北川翻出瓶药油来要给我擦,我忙不迭拒绝:“我好了,我不擦。”
那玩意儿气味又重,擦在脑袋上搞得头发湿哒哒油腻腻,我有校草包袱的好吗?
路北川拧开盖子,我立马躲进被子里去,他只得作罢。
休息了一节课,头只有被撞上的地方还有一点儿钝痛,所以晚上的晚自习还是去上了。
上完晚自习回来,路北川去浴室洗澡,胖子从对面床铺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出来一趟。”
语气神神秘秘的。
第24章 不是说好有抱的吗?
我起身跟着他出去。
“今天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打球还走神的,还疼不?”胖子从兜里掏出几包辣条来塞给我,“请你吃,当我赔不是。”
我真的,一瞬间眼神都直了。
胖子又从边上窗户上拿下来一杯奶茶,插好吸管递给我:“在外面吃了喝了再进去,不然等会儿他们说我请你不请他们。”
我:“其实不疼……”
胖子脸上的肥肉都挤着:“吃吧,你吃了我心里好过些,还想吃别的吗,我明天给你买。”
我眼睛一直盯着那几包辣条,心里一番交战,最后只要了一包辣条。
太多了实在容易被路北川发现。
不过这次的辣条倒是没有上次那么辣,应该吃了不会肚子疼了。
“奶茶也喝了吧,还热的呢,可以冲冲辣条的气味。”胖子冲我挑挑眉,“就不会被路北川发现了。”
我就把奶茶也喝了。
等我也洗完澡又仔仔细细刷了个牙从阳台上,路北川正在书桌前把我的作业都摆开。
我径直朝床走去,却在半道上被路北川一把拽到书桌前按着坐下。
“来吧,你该还债了,这些作业,今天晚上写完才能睡。”路北川用一种监工的口吻说。
我想起身:“我头发还湿的,有点儿冷,我吹干头发再写。”
路北川没答话,按住我肩膀示意我坐着,走开了,过了一会儿我头顶上倏地起了一阵轰鸣,一股强劲的热风扫在我头上,我惊得缩了下脖子,刚要扭头去看就被一只大掌按着转了回来。
“写你的作业,头发老子给你吹。”路北川老神在在的,分明是在给我吹头发,语气却拽得像个资深老炮儿,让人想毕恭毕敬地点根烟送他嘴里。
实话说,每次他这么说话我心里就一阵荡漾,觉得心里痒得很,简直想抓住他mua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