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青郁(87)
“你相亲,然后呢?”
“我有个朋友,就是如果一个男生……他经常找我朋友聊天,但是,但是他什么都没表示,就是很热情,但没有任何的暧昧,然后他……他还是我朋友的相亲对象……然后媒婆代表他来说没戏……”漫漫深呼吸,“这是不是就是拒绝?可是,他还在天天分享他的工作生活……”
漫漫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就是谢兽医发来的消息。
桑渔沉默了下:“如果这个男的是别人,那就别被他钓着了,如果他是谢骏,他应该……就是单纯的傻,骏儿挺单纯的,而且脑回路跟人不太一样,从小就憨。”
当然,桑渔也承认,她的朋友滤镜好像有点太厚了。
谢骏才不觉得自己傻,他早就知道他心动了,他已经做好了全新的追求计划,集众家之长。
堂哥谢久贺咬牙切齿地跟他说,相亲没有好姻缘的。他纳入了计划,立马就让媒婆回拒了漫漫,他不要死板的相亲,要浪漫的追求!
他哥当初靠着纹身,让小鱼感动,纹身也被他纳入计划之中。
但是,等到了纹身店,他看到一个肌肉猛男被针扎得鬼哭狼嚎后,立马转身回家,算了,感情没必要通过纹身体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不能对不起父母。
直到他在猪场看到了猪猪身上的检疫合格印章,安全可食用,不疼还不容易掉色。
“老板,这个章去哪里定制的啊?”
……
商明扬在山洲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商阿公催他离开,他就不走。
商阿公也懒得理他了,只道:“那我不管你了,你住诊所这边,新区房子给小鱼他们,还有,我和商陆要给小鱼买婚纱了。”
买婚纱的那天,桑渔和商陆跟着商阿公进了婚纱店。
桑渔自己带了钱:“我们租婚纱吧,不用买。”
商陆回:“没事,阿公出钱。”
桑渔说:“我也变成我最讨厌的人了,啃老怪,纯姐只啃爸妈,我都啃到阿公身上了。”
商阿公朝他们招手:“快进来呀,试试婚纱。”
阿公选的是一家老店,里面都是符合本地婚俗的红色婚纱,老板让桑渔试了好几条裙子,桑渔最喜欢的是最后一套,像极了明君姑姑当年结婚的那套。
而那时候,她和商陆是婚礼上的小花童。
现在,他们却要办婚礼了。
商陆给桑渔戴上了红色丝绒长袖手套,两人目光对视,都在笑,明显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商陆目光微动,眼里似乎泛起了光,他想说什么,却只是喉结动了动。
商阿公却根本没注意到两人的情绪,他已经开始杀价了,跟老板两人火药味十足地互相演戏。
老板说:“哎呀,你是商牙医,我才跟你说实话,我做实在生意的。”
商阿公摆摆手:“我就只带这些钱,多的没有了。”
他转过身,看着桑渔,皱眉道:“好了小鱼,去脱掉吧,我们不要了,再多看几家。”
桑渔很懂,这叫战术性脱衣。
商阿公的绝招,以前还被人嘲笑过,笑他娘娘腔,这是女人的专利。商阿公才不管这些,省钱最要紧!
第61章 焦虑
桑渔脱下婚纱,和商阿公他们走出婚纱店,还没走远,老板已经在后面招手跺脚了:“哎呀,回来回来,亏本卖你了!商牙医!就当给你孙子、孙媳妇走礼了。”
商阿公露出微笑,付完账,他收好钱包,走出店的时候,脸上还有点遗憾和后悔:“这老板也太干脆了,刚刚杀价应该再狠一点。”
商陆说:“这是结婚,不是结仇。”
商阿公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大方怎么不自己出钱买?”
商陆算了下:“这只是婚礼的红色主纱,还需要中式红色晨袍、中式龙凤褂、红色敬酒服,我研究了下,敬酒服一般是真丝丝绒的或绸缎的,如果你和我爸愿意出钱的话,我们还可以在山洲大酒店办个西式的婚礼,需要酒店敬酒服、白色主纱、晨袍、外拍婚纱,提前谢谢你了阿公,我真的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孙子,生在我们牙医世家,是我的荣幸……”
商阿公装作没听到,悠哉地哼着歌,背着手往前走。
商陆拉着桑渔的手,跟上他,笑道:“好吧,阿公,租也行的。”
“我聋了,别叫我。”
“阿公。”
“断绝关系了。”
“阿公……”
“养老钱都给你要不要?”
“阿公……”
“回去找你爸要钱!”
“不是,你那个开了……”
商阿公一愣。
桑渔听到这话,连忙抢着补充:“是鞋带,他说你鞋带开了,阿公,我帮你绑鞋带。”
生怕晚了一点,商阿公就会跟她当时一样去看裤裆拉链了。
商陆察觉到两道愤怒的视线,来自他老婆和他阿公,明明遭人嫌弃,但他为什么总忍不住想笑。
婚礼的最终日期,定在八月底,处暑。
三月初,桑渔开始了她的新项目,一个正在开发的古村落的文化景区环保项目,古村落又临近山洲湾,而在山洲湾可以看到蓝眼泪,连带着还有个古厝民宿的酒店污水处理项目。
张榕做了三角糕和海蛎饼,桑渔被刚炸好的海蛎饼烫得轻轻地嘶了口气,张榕好笑:“慢点吃。”
夏桑纯说她要减肥,不吃这些恶心的东西。
张榕说:“你肥这样,还减肥,有用吗?”
夏桑纯:“有你这样做妈妈的吗?你每次都打压我,我自卑就是因为你。”
张榕不肯反思自己:“那桑渔呢?她少挨骂了吗?她现在不是一样好好的,有工作,还嫁了个很不错的老公。”
“不错个什么啊?订完婚、领完证,都嫁出去,还天天住家里,真不要脸,那个商陆爸爸也看不上她。”
张榕放下长筷子,皱眉:“你嘴巴是真毒。”
“没你毒。”
“等婚礼办完再住一起,你懂什么!”
“八月的婚礼,热死她。”
张榕懒得理夏桑纯,只说:“那是个黄道吉日,而且,先立业再成家,人家商陆很用心地准备了婚礼,八月商陆要先考试呢,多好。”她转头吩咐夏桑渔,“等会我炸完这些,你给商家送去一份。”
桑渔点点头,吃得两手油腻腻的,她站起来要去洗手。
正在泡代餐粉的夏桑纯露出嫌恶的表情,抖了下肩膀:“你八月要办婚礼,还不减肥?吃得肥头大耳的,到时候你就是山洲最丑陋的新娘,让人笑话。”
桑渔立马转了方向,油腻的手直接掐在夏桑纯的脸上,再顺着她的脖子抹,最后抓乱了她刚洗完的头发,把油都擦在她头发上。
夏桑纯忍不住大叫:“夏桑渔!!”
“怎么了?”夏桑渔微微弯着眼睛,“好吃吗?肥猪。我对你手下留情了,都没擦你衣服上。”
夏桑纯生气:“你明明是不想让你妈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