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哥的美人道侣HE了(119)+番外
“不行。那怎么行?”班一鸣立刻道:“这颗金丹,家主自有安排。我怎么可能擅自动它?”
难道拿金丹去给法器吞噬,就为了一窥凤千藤死时的记忆?
别开玩笑!
他还没有……还没有执着到这种地步也想知道她死前在想什么。
“是吗,那随你吧。”
男人咬牙切齿仿佛在忍耐什么,凤千藤一掀眼皮淡道:“反正这是凤千藤唯一,也是最后一个留在这世间的东西了。”
这话仿佛刺中班一鸣的要害,直到凤千藤背影远去,他还青着张脸杵在原地。
殿外候着之前领路的几个侍女,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没看见人,他问:“我那个侍女呢?”
“哦,她啊。”侍女道:“似乎是等得无聊,起了玩心,不知追着什么东西跑远了。公子不如先回吧,她说了一会儿自己会回来。”
魔修天生坏种,这话凤千藤就当听个响,会信的才是傻子。
地上和空气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许真有什么事,她也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拿捏分寸,不然不如趁早离开幽河地底,没多问,道:“带路。”
……
徒为想起之前在殿外,那帮侍女闲聊时有提起公主被魔神幽禁的事。
她属实没看出来这哪里是幽禁。
米安一改之前的态度,友善地欢迎她,请她进内室坐下,还使唤段修远去泡了杯幽河地底的特制花茶。
徒为头一次知道她哥原来会干杂事,就是这茶颜色黑了吧唧的,喝了感觉会中毒。
亮堂的室内被温暖的火光包围,屋内各角都搁着发热石,坐下后冰冷的四肢渐渐回暖。
“怎么样小妹?我这茶泡得好吧。你不得夸夸阿兄我。”她哥拉开椅子坐下来。
徒为抿了口,确实没有怪味,但茶粉颗粒感很重,反正没有凤千藤泡的好喝。
她本想说我还有事不能久留,但看着眼前久别重逢、满脸期待的亲哥,这话便咽下去了。
“好喝。”
“你看,我就说我进步了!”他扭头就跟米安炫耀。
“你妹妹那是不忍心泼你冷水呀,这都听不出来?”
“那你说我哪里泡得不好?要不是你之前说想喝,我根本不会学这东西。”他扬着眉头抬起手,每根手指上都附着几个一点烫伤的红印。
她哥除了在剑诀上颇得要领,其他时候确实都笨手笨脚。
曾经吕闻优教他炼丹、炼器,甚至一些占星八卦术,他没一样有耐心干下去。
侍女们觉得好玩叫他拿针线来补衣服,那时段修远年纪不大,真被她们哄得动起手,结果就是十分钟给自己手上戳了好几个血洞。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宁叹雨开始喊他傻子少爷。
所以这杯茶,他大概是真的尽力了。
二人还在为茶泡得好不好喝的事争执,米安撑着桌子起身,慢条斯理撩起袖子:“好吧,你过来,我教你什么叫真正的茶。”
段修远:“来就来。”
见面没两刻钟,二人已经彻底忘记徒为这个客人的存在,转身就朝灶房走去,气氛相当激烈。
她只能跟进去。
米安似乎有养花的兴趣,灶房的窗边爬满了从外延伸进来的青藤,藤上花朵绽放,但大多颜色灰暗,显得死气沉沉。
她随手摘了几朵,将水烧沸:“看着点。”
“我看着呢。”
半刻钟后,黑乎乎的花茶泡好了,米安分了两杯,先递给徒为再给段修远,她味道也没尝就颇有自信:“如何,好喝吗?”
徒为点头。
段修远道:“……好喝。”
“比你的好喝吗?”
他受不了她永远都要高自己一头的态度,闷道:“夸我一句都不行。”
之后喝完茶,二人又带徒为去逛大殿后的花苑。
这巨大的花苑丝毫不逊色于宏伟的大殿,幽河地底的植物耐寒,这个天气,整座院子花团锦簇,看得出它们的主人把它们照料得很好。
“今天给你泡的茶用的是这种。它花期长,还会随培育之人的神识心境产生颜色变化,是我和我爹都最喜欢的。泡出来的茶先苦后甘,苦味淡而回甘足。”米安把她带到一座花坛前介绍:“你要喜欢,可以带一些回去。”
要是寻常人,狼崽的防御本能肯定让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但段修远说,这是嫂嫂。
“那谢谢了。”她道。
“不过我们之前一起种的时候,这花不是红的吗?”段修远摸着下巴不解:“怎么变黑了?”
米安:“你记错了吧?”
“怎么可能……我记忆还没退化到这种程度啊。”
他在后面嘀咕,米安已经拿来剪子要给徒为摘花,动作一停,道:“难得和你妹妹重逢,不如让她今晚住下来吧?”
“哦!可以啊。”段修远一笑,捞过徒为的肩膀:“小妹,我们这儿好吃好喝的,还有米安泡的茶,明早再走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但她还没跟凤千藤交代过这事:“我得先跟……”她停住,不知该不该在这里把凤千藤的名字说出来。
米安是魔修。
她那天晚上只看见自己和宿配,应该不知道凤家公子的长相。
“你难不成想说凤千藤?”段修远却毫不避讳,诧异道:“他跟你一起来幽河地底了?”点头道:“也是,那家伙,打断了他骨头都要撑死爬起来的人,不可能不来。”
看了眼旁边的尤米安,面不改色的。
她哥的态度又是这样。
那,米安是可以信任的吗?
“派人去跟凤千藤说一声吧。”段修远道:“你是我妹妹又不是他妹妹,你在这儿睡一晚他能说什么?”
米安起身:“那我让诺诺去送信吧。”
“殿里没有侍女?”
她神秘一笑:“有旁人在,有些事不是不方便做吗?”
徒为反应了一秒,反应过来时米安的人已经不在面前。
“……”
道理是没错,但怎么说……人不可貌相。
屋内就剩下兄妹二人,米安暂时不在倒让徒为更容易说话。
久别重逢的膨大情绪经过整整一个下午,已经趋于冷静,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哥,你身上现在还受着伤吗?”
“伤?什么意思?”
“现在仙门都传你已经死了,娘也这么以为。凤……”她不知为何在亲哥面前叫不出凤千藤的全名:“嫂嫂,他受了很重的伤。我想起你们当初在一起,他不记得了,你也许知道是谁下的手?”
段修远沉默地摇头。
“…你是不记得了?”
“嗯,但你可以放宽心,我肯定没受伤。我好得很。”他道。
那会是谁干的?
凤千藤受伤被救回来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没有私人恩怨,不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徒为看着段修远身上的华服,那并非段家或者紫霄宗的修袍,是和米安的穿着风格相仿的长袍。
衣料繁复,一层叠一层,连袖角都绣着精致的花纹,要是穿成这样拿剑去战斗,在击中敌人之前应该会把自己的袖子先削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