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男主又黑化了(174)
上朝的时候,夜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暼向夜洐的方向,心情复杂。
总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的感觉。
至于谁是白菜,他也说不清。
“太子为何一直盯着皇弟?”
下朝之后,夜洐主动询问道。
他虽然与其他皇子并不亲近,但太子与人和善,几次出面相助,对他也是有一些感激之心。
“三弟若是执意如此,也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需要舍弃这荣华富贵,在此之前,还是小心谨慎一些,莫要被人发现了。”夜邑语气郑重。
“不知太子殿下是指……”夜洐问道。
夜邑有些惊讶夜洐竟然毫不知情。
“洛先生……”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突然想起来,若是老三不知情,自己就这么直白的说了,不是君子所为。
“无事,是本宫想多了。”
“等等,三弟若是在府中无事,明日可否来太子府,与本宫手谈一局。”夜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不擅长说谎。
洛先生作为太子府的客卿,助他良多,他也只能帮到此处了。
夜洐淡淡应声,太子今天很不对,先是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如今又约他下棋。
太子忙着处理水患,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又如何有空闲时间与他下棋。
再者,太子被无数人盯着,只要错了一处就会被抓着小辫子无限放大,恨不得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与他走近了只会惹得老皇帝厌恶,毫无益处。
洛十安受到老皇帝传唤,待了没多久,又出来了。
还没走多少路,身后传来脚步声,似乎在接近他,又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在身后的人扑上来的一瞬间,洛十安脚下换了一个方向。
反手将那人按在地上。
夜嘉疼的龇牙咧嘴,脸紧紧贴在地上,呼吸间带着泥土的清香。
“放肆,还不放开本皇子!”
夜嘉奋力的挣扎着,奈何洛十安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二皇子殿下要对在下做什么?”
洛十安声音凉凉。
“来人,给本皇子拖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啊,疼疼疼,你放肆!”
洛十安起身,松开了被压着的二皇子,冷声道:“二皇子殿下着实莽撞了一些,在下会如实禀明陛下。”
夜嘉冷笑:“你是他儿子还是我是他儿子,洛十安,你别以为跟了太子就能一步登天,禀明陛下,你以为你是谁。”
第372章 王爷9
于是,当夜嘉跪在大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老皇帝在写字,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老二一眼。
沾染了一点墨水,笔墨尖带着隐藏着的锋利,大气磅礴,带着帝王家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爹的字,那叫一个绝。”
“笔走龙蛇,儿子佩服。”二皇子没话找话,奈何会的成语不多,半天就憋出一个屁来。
“哼。”
老皇帝冷哼一声并不搭理他。
二皇子伸了伸脖子,瞅着自家父皇,也不敢直接起来,跪行向前,双手扒在凭几上,那副小可怜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无故罚他。
“爹,是儿子错了,不该对洛先生不敬。”
“莫要生气,气大伤身~”
二皇子对着那副字吹,人工风干。
“整日只会耍宝,正事没干过一件。”老皇帝将毛笔放在一旁的笔搁上。
“爹不生气就好,儿子这不是什么都没干成吗,以后一定对洛先生敬重有加。”二皇子能屈能伸,父皇身边的人,那肯定没错。
“拿着这幅字,回去装裱起来,每日看着。”
“是是是,儿子这就拿回去裱起来,必须要那镶金边的,红珊瑚配上,挂在正厅,保准一进门就能看到。”
“谨言慎行,好字!”
“还是爹了解儿子。”二皇子压根不懂什么书法,闭着眼夸。
“十安陪朕走一走,坐了一会,腰疼。”老皇帝要起身,洛十安主动将人搀扶起来,向外走去。
二皇子知道老皇帝不想搭理自己,抱着那幅字,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洛十安落后老皇帝半步,在湖边走着,鱼儿浮出水面,争先恐后的吃着饲料。
“十安,你跟了朕多少年。”老皇帝边走边撒着鱼食,一旁的天鹅也跟着游过来争抢。
“十九年,四岁时是陛下将臣捡了回去,教臣识字习武。”洛十安回道。
“十安觉得朕这几个儿子怎么样?”老皇帝更像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洛十安说真话。
“不及陛下一半。”洛十安如实回答。
“你怎么也跟着老二油嘴滑舌起来。”老皇帝笑骂道,笑意却不达眼底。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应该明白。”
洛十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臣惶恐。”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眼线,老三偷偷祭拜生母的事,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暗卫传来消息,洛十安心悦老三,简直荒唐。
“今日就跪在这里吧。”
“是。”
洛十安后背被冷汗浸湿,伏身在地上,恭送老皇帝离开。
一动不动,他知道这附近还有老皇帝的眼线。
他身为老皇帝的亲信,却一直被忌惮。
一个人终究会有想要的东西,会有贪欲,有弱点,而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老皇帝忌惮他有更大的图谋,一直防备着。
如今却心悦一个男子,还是皇室弟子,传出去只能是皇家的耻辱,当他有了欲望,老皇帝才能更好的掌控住他。
第373章 王爷10
一直跪到夜半三更,才有一个小太监提着灯,迈着小碎步赶来,来传达圣令,不用继续跪着了。
洛十安起身,跪太久整个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差点跌倒,还是小太监一路搀扶着,将人送上了马车。
却没有向着太子府的方向。
一路疾行。
三王府加强了戒备,夜巡的侍卫增了三倍不止,每一轮换班的间隔极短,严加防守。
洛十安翻墙而过,踩在房梁上悄无声息。
卧房的油灯还亮着,夜深了还没睡,一看就是在等着他,洛十安直接推门而入。
夜洐衣冠整齐,在那里与自己对弈,丝毫不意外他会来,面具已经摘了下来,放在手旁,露出那张绝世的容颜。
在油灯的映照下,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三王爷是在等在下吗,不胜荣幸。”
洛十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扇尾处挑起夜洐的下巴,语气轻浮,像极了强行闯入的登徒子。
“本王不等,你就不来吗?”夜洐反问道。
“自然不会。”
洛十安捏起剩下的黑子,落在棋盘上空白的地方,懒洋洋的托着脸,目光却落在夜洐的脸上,专注的看着。
夜洐又落下一颗白子,长袖滑落,露出的手背上面有一道深紫色的红痕。
洛十安伸手握住夜洐要收回去的手,语气冷了下来:“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