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男主又黑化了(236)
洛十安在第五天的时候醒过来了。
井深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青年一点动静就能惊醒他。
“十安。”
井深将人搂进怀里,他差点以为青年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好。
他的十安还在。
“她死了是吗?”
赵医生声音平静道。
“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倒是赵医生,让我感到惊讶,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够让你对我痛下杀手。”
洛十安起身,被井深搀扶着下了床,躺了太久,身体都僵硬了。
“你在问我?”
赵医生突然的笑了,眼底带着嘲讽:“只能说你洛十安得罪的人太多了,有人想要你的命。”
赵医生的目光落在井深的身上,男人根本不和他对视,满心满眼的看着身旁的人,生怕对方磕着碰着。
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人的真实面目,恐怕也要被骗了过去。
这演技。
真是让他佩服。
第505章 画家40
“我不杀你。”
洛十安声音冷淡。
赵医生这才目光转向他。
真是有意思。
他知道妻子一直垂涎于井深的血肉,哪怕只有一滴,也能让妻子心满意足。
妻子是井深复活过来的怪物。
那,洛十安……
每日忍着饥饿,和井深相亲相爱。
恐怕那滋味也并不好受吧。
“因为杀人犯法,我并不想让井深因为你,而背负上一条人命。”
“好自为之。”
洛十安当天出了院。
只剩下赵医生还躺在病床上,全身多处骨折,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赵医生他还有用,需要留着。
原本有些热闹的病房,此刻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赵医生睁开眼,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心底咯噔一下。
“你没能杀了他。”
“可真是废物。”
“我会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我的妻子能不能复活?”赵医生语气急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人能够复活他的妻子一次,是不是就能复活第二次。
“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
男人的声音愈发诡异冰凉:“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下次我来,洛十安还活着,那我会取回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赵医生拼命的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角,却抓了一个空,重重的摔下病床,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向门外走去。
“你果然是装的,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明明可以直接摧毁那幅画,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为什么还要找我?”
赵医生趴在地上,还没有长好的骨头开始隐隐的阵痛,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软质的皮鞋。
手背传来剧烈的疼痛,鞋底碾压在他的手背上,清脆的骨裂声,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男人蹲在地上,一只手抓着赵医生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面对着自己,那双纯黑色的瞳孔仿佛有活物在涌动,面容扭曲。
“找到那幅画,摧毁它。”
“洛十安就永远不会出现了。”
“如果还想要你的妻子复活,那就杀了他。”
男人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黑色的纹路遍布整张脸,更像一个怪物。
“你剩的时间不多了。”
手背上的重量突然一轻,疼痛却没有减轻,他知道左手指骨已经断裂,冷汗浸透了条纹上衣。
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和他做交易的,只不过是寄生在体内的一个怪物。
恐怕井深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男人将抽屉里遗落的药盒拿出来,脸上的黑色纹路渐渐褪去,眼底的黑色也消散,露出原本的瞳色。
他走到楼下突然想起洛十安的药没拿,又坐电梯回病房拿药,青年还在楼下等着他。
目光落在趴在地上的赵医生身上,井深随手将药盒放进口袋里。
单只手将趴在地上的赵医生提了起来。
眼底的怒火不加掩饰。
之前的账还没找他清算。
洛十安不允许他杀人。
他不会做青年不高兴的事。
赵医生被提着衣领,左手手指不正常的弯曲着,他已经看出来了井深恢复了意识。
那个怪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出来的时间都极其短暂。
第506章 画家41
或许受到什么限制,无法直接杀了洛十安。
只能假借他的手。
时间不多了。
这才让那怪物那么着急的出来。
脸上突然重重地挨了一拳,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赵医生却笑了。
牙齿已经被血液染红,嘴角青一块紫一块。
“井深,你知道失去最爱的人是多么的痛苦吗?”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变成我这副模样,哈哈哈哈……”
井深松开赵医生的领口,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拭着指间的血迹,他不想耽搁太久,青年还在下面等着。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给你画的那幅画。”
“十安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和你不一样。”
井深将纸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大步离开。
赵医生瘫坐在地上,靠在病床边缘大口喘息着。
井深下了狠手,刚刚接上的地方又被他硬生生折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吐出带血的牙齿。
目光落在手上,黑色的纹路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他皮肤表层游走,修复着他断裂的骨头。
“已经等不及了吗?”
赵医生自嘲的笑了笑,等不及他自己恢复,所以动用了那未知的力量,强行让他恢复如初。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
人,或者是怪物?
伤口在缓缓愈合。
两个小时后,赵医生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只不过受伤的部位还有隐隐的疼痛,却比之前好太多了。
用冷水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赵医生脱下病号服,身上受伤的部位已经被纹路爬满,缓慢的修复着伤口。
唯有胸口处的纹路,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渗透进血肉。
仿佛有生命一样,伴随着他的心跳一样,缓缓地跳动着。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赵医生身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下来。
身体已经检查了很多遍,已经彻底恢复如初,老医生惊讶于年轻人恢复的如此之快,啧啧称奇。
只不过,这个时间,很多医生都下班了,无法给他办理出院证明,需要明天一早上来。
赵医生礼貌的道谢。
家里黑着灯。
一进门,腐臭味扑面而来,那日还未清理的饭菜已经腐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客厅一片凌乱,水果刀掉在地上。
红酒已经干涸,一地碎裂的瓶子。
解开的旧麻绳。
装裱着画布的画板上有些深深地划痕,上面带着烧焦的痕迹,一点碎布片都没有给他留下。
卧室的床上放着一件只织了一半的毛衣,像是没来得及织完便匆匆的离开了。
赵医生将床上的毛衣抱在了怀里,多日以来的坚持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跪在地上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