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末罗(240)
所以达玛太子想投资她的军队,必然是另有所图。
现在他连和她“不分彼此”的话都说出来了……那只能是所图甚巨啊!
李妮妮危机感直线上升。
她马上在脑海里算了算自己的资产。
顺便含蓄地提醒道:“不好意思我插个题外话……之前我们讲好的是,你那几根头发只是你在我这儿住一个月的租金,是不包括以后的哈。”
第一次被催租的达玛太子:“……?”
“虽然您是神明,但房租和纳税这两件事,就是神也免不了的。”
李妮妮为难地看着他:“我们包租届的规矩,一般是押一付三。”
达玛太子静静看着李妮妮,良久才说:“所以呢?”
李妮妮委婉地说:“所以,如果你打算在我这久住的话,可能还得把未来一个季度的房屋租金给我结一下……哦,还有押金。”
她说完,飞快地补了一句:“谢谢。”
达玛太子:“…………”
她养军队,钱缺着呢,蚊子腿肉也是肉。
李妮妮搞定了蚊子肉,就自己抬脚回了房间,也不管达玛太子还一个人站在门口。
包租婆的生活就是这么飒爽,不需要解释。
“那个声音”卑微地缩在房檐下,看完了全过程。
它一面觉得神明有点可怜。
一面又觉得王后真是太厉害了。
按达玛太子曾经的作风,头上飘绿这种事,就算不忍心处罚王后,也不可能如此轻拿轻放。
杀了这个引诱了王后的男人,并株连凌迟其家族,那是起码的。
可看看现在,它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的太子,居然连那个奸夫的名字都没能从王后嘴里问出来。
甚至刚开了个口,就被王后堵回去了。
还被王后要了房租。
惨。
唉,太惨了。
达玛太子背对着房门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再次将心中涌起的暴虐念头悉数压下,才抬步往里走。
房间里一片漆黑,房间的主人并没有给他留灯。
李妮妮的作息非常规律,已经按时缩进被褥里睡觉了。
他们造反派从不熬夜。
她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听见一阵树枝碰撞的轻响,是达玛太子把窗外一摞晒干的花枝收了进来,插-进了花瓶,将她的小屋装饰得又温馨又有格调。
李妮妮想到被自己放弃的宝藏,一时没忍住好奇心,睁开眼小声问道:“你到底有多少钱呀?”
达玛太子执着剪刀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很多。”
李妮妮心痒难耐:“达摩末罗这边大概有多少?”
达玛太子头也不抬地侍弄花草,朝她说了一个估算的数字。
还随口加了一句“这些财富对我没有意义”。
李妮妮:“……”
她顿时想起马爸爸那句“我不喜欢换钱,钱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阔。
太阔了。
什么时候她也能说出这么有格局话。
“我在一座无人岛上藏得比较多,但那些是作为聘礼用的。”
“我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聘礼。”
达玛太子在黑暗中垂着眼睫,慢慢道:“你想要吗,西伽蜜多。”
李妮妮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随便收聘礼,不大好吧。”
达玛太子:“没关系,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李妮妮被这巨大的数字砸了一下脑袋,想了想,还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仇富心态,诚恳地劝道:“那是你的血汗钱,给我不大好,你自己藏好一点,不要随便再给人了。”
说完,她重新闭上眼睛,装作自己睡着了。
月亮慢慢被乌云掩盖。
李妮妮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是达玛太子掀开了一侧的被褥,爬了上来。
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肢。
达玛太子的衣袖簌簌滑过她的衣袖,横在她腰间,下巴也搁在她肩膀上。
他的声音很轻,靠着她的耳畔,就像是在她颅骨内响起:“西伽蜜多,我们是什么关系?”
李妮妮在黑暗中紧闭着眼睛:“……炮-友?”
达玛太子:“……”
李妮妮感到他冰凉的发丝落进自己的脖颈。
他双手环抱着她,眼睫在黑暗中轻轻颤动,如同蝶翼。
“我想要一个名分。”他说,漆黑的、不见亮色的暗在他眼底蔓延开来,连绵成片:“收下我的聘礼,好吗?”
“西伽蜜多?”
“……”
他念她的名字时,会刻意放慢一点语速,让那清冷的语调像蜜糖一样拉成丝线。
李妮妮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西伽蜜多?”
李-反派-从不熬夜-妮妮,睡着了。
当天晚上,克里希那抽完了古印度版“□□”。
飘飘欲仙中,想起了白天亲吻李妮妮时的感觉。
他信奉耆那教,前半生严格禁欲。
哪怕因为生女儿要用到自己的精华,隔三差五必须用手来一发,克里希那也极力克制这种低劣的快-感,力求在一种没有幻想也没有过度刺激的状态下,将精华抛出。
但今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唇如此柔软。
她们的口腔就犹如上好的鲍鱼,柔韧、温暖、湿润。
把舌头挤进去的时候,就像是用舌尖吮吸扇贝里的汁水,鲜美的气息瞬间盈满口腔。
克里希那躺在华丽的大床上,手慢慢朝下身伸去。
破戒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真的终生禁欲。
何况他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妻子。
他的……妻子。
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执政官白皙斯文的脸上,逐渐露出沉迷与扭曲的神色。
他眼底映出李妮妮的脸。
西伽蜜多……
啊……西伽蜜多……
他的喉结难耐地滚动。
然而,就在海啸登顶的一瞬,克里希那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他睁着眼睛,全身忽然开始不明所以地颤抖。
“救……救命……”
他手指掐着自己的喉咙,几根细长的黑发不知从哪里钻出,慢慢缠住了他的四肢,像是切割和牛一样,深深勒进了他的皮肉。
克里希那全身的鲜血一瞬间涌出。
无数黑发像是渔网一样覆盖住他的面庞,他脸上的血肉在网状的缝隙间爆裂开来,眼球被挤压到变形,最后硬生生被切割成两半。
“救……救……”
他张大嘴,试图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只发出了“嗬嗬”的气音。
下一秒,一根黑发钻出他的喉咙,瞬间绞碎他的喉结,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身体的其余部分也被绞碎,整个人就像被活活塞进了绞肉机,每一根肢体都断成了三截,皮肉粘连着筋膜,可怖地挂在他的骨骼上。
血像是细小的瀑布,从他身下流了下来。
长老院的执政官死了。
死得很不安详。
他全身被凌迟成了一块一块的肉块,内脏的汁液飞溅到了墙上。
第二天清晨前来服侍他的仆人,一脚踩在他的肝脏上滑了一跤,还一直滑到了执政官大人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