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美人嫁给狼王以后(23)
大概真的是下午睡了太久,谢芷清一直到现在都毫无困意。
他干脆躺在床上,和阿忒斯聊起了天。
“你平时和郎卅是不是经常在一起,形影不离呀?”
阿忒斯点头。
“你们感情很好。”
“……”阿忒斯撇过头,没给任何回应。
谢芷清哈哈大笑,“不要傲娇!”
谢芷清又问:“那以前他出去打猎,你也跟着一起吗?”
阿忒斯点头。
“哦,哦。那……”谢芷清揪紧被子,小声问道,“一般都去几天呢?”
阿忒斯歪头。这个问题不能简单地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它只是看着谢芷清,眨眨眼睛。
然而谢芷清也并非真的想问这个问题,他真正想问的是……
“每次都去这么久吗?”谢芷清视线飘忽,“去几天才回来呢……”
郎卅离开的第二天,谢芷清好像有点想他了。
*
郎卅是在第三天傍晚回来的。
谢芷清待着无聊,出去转了一圈。和昨晚一样,依然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
路上他遇到几个半狼人,他们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叫他“王妃”。
谢芷清脸红红地应下,这次没再让他们叫自己的名字,只腼腆地默许了这个称呼。
没人告诉他郎卅已经回来了,他便一个人溜溜达达慢慢吞吞地往回走着。
走到家门口才发现不对劲。
门口散着两三件衣服,带着大片大片的血迹,凌乱地堆在一旁。
那衣服很熟悉,正是郎卅出门时穿走的。
谢芷清噔噔噔跑过去,正要推开门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郎卅走出来,笑着说:“去哪儿了?”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手上破了几个口子。他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看着谢芷清。
“……你回来啦。”谢芷清呆呆道。
他又想起地上带着血迹的衣服,紧张地抓紧郎卅的袖口,问道:“外衣为什么有血?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是我的血。”郎卅擦擦手,牵着谢芷清回房间,说,“路上遇见一只狐狸,是狐狸的血。衣服丢在门口,你不用管,一会儿会有人拿去洗。”
谢芷清被他牵回房间。
“真的没受伤吧?不要瞒着我。”谢芷清还是不放心,两只手攥住郎卅的手腕,又问了一次。
“没有,就几个很小的口子,不用担心。”郎卅莞尔一笑。
他正准备洗澡,见谢芷清这样担忧,郎卅顿了顿,用下巴指指远处,道:“我正要去洗澡,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谢芷清丢开郎卅的手,嘀咕道,“你这个人,真是的。”
郎卅闷头笑了笑。
谢芷清道:“我刚刚出去的时候,他们还说你没有回来呢。”
郎卅摇摇头,说:“他们确实不知道——我是先回来的。”
他用手背碰碰谢芷清的脸,说:“等我一下,先洗个澡,实在受不了了。”
*
郎卅洗澡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敲门。
一位个子小小的狼妹妹,身后还拖着收不回去的狼尾巴。
她抱着门口几件脏衣服,仰着脸问谢芷清:“王妃,除了门口这几件衣服,还有别的衣服要洗吗?我帮你一起拿去洗。”
谢芷清道了谢,回房间抱出几件衣服递给她。
狼妹妹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郎卅很快冲好了身体,过来叫谢芷清去洗漱。
时间不早了,谢芷清也很快洗好了长发,擦干身体后回到床边准备休息。
出来时看到郎卅正在摆弄辫子。
听到动静后他回头看看,冲谢芷清说:“头发弄不好了。”
谢芷清说:“我帮你。”
他坐到床上,冲郎卅招招手,说:“我帮你梳。好巧,前天我才帮潇潇束过发呢。”
“啊,是吗。”郎卅含糊一句,起身走到谢芷清身旁。
谢芷清的头发松散着垂至腰间,发丝上清新的皂角味道那样熟悉。
他的脸庞干净湿润,郎卅用手指碰碰,略显遗憾地说:“狼怎么就是色盲呢。”
谢芷清跟不上他的思路,歪着头“嗯”了一声。
郎卅没再继续,只抓过自己的辫子给谢芷清看,说:“乱七八糟的,不会弄。”
郎卅的头发不知受了怎样的蹂.躏,细细的麻花辫中发丝全都翻了出来,乱糟糟地堆在尾部,几乎快要结成复杂的蜘蛛网。
谢芷清看了直皱眉,“这是怎么了?”
郎卅眨眨眼睛,编了个瞎话:“哦,被狐狸一爪子拍成这样的。”
谢芷清紧张起来。他立刻握着这根麻花辫比了比,发现这团乱七八糟的部分正好就在郎卅胸口的位置。
“那你、你还说没有受伤?”谢芷清紧张道。
“……”郎卅说,“我躲开了,它只抓到了我的头发。”
谢芷清又担忧地望向郎卅的头顶。
“……”郎卅编不下去了,笑着摆摆手,道,“骗你的,这头发是我自己弄乱的。”
他顺势躺到谢芷清的大腿上,手指卷着那人半湿润的发丝,说:“郎潇潇跟我说你帮她束了发,我吃醋,我也要。”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16
“你见到她啦?”谢芷清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她着急出去,我就没留她,临走前看她头发松了就帮她重新束了。”
郎卅哼了一声,说:“她倒是会使唤你。”
“哪有的事,怎么叫使唤呢?举手之劳。”谢芷清柔柔地说,“我以前也经常帮小月儿束发,我很喜欢。”
郎卅扯扯自己的头发,低声问道:“那我呢?”
郎卅的头发又粗又硬,厚厚一把握在手里竟有些扎手。谢芷清用手指梳顺他的头发,听到这话后耳根又泛起一阵温热。
谢芷清声如蚊蚋:“那以后我也帮你束发。”
郎卅点点头,满意道:“好。”
真的上手摸到这把头发时,谢芷清才发现原来郎卅的辫子和郎潇潇不太一样,看着只是个简单的麻花辫,其实内里纹路十分复杂。
谢芷清细细研究了一番,这才拆开郎卅的辫子。
他看着郎卅的头发,郎卅躺在他的腿边安静看他。
谢芷清是真的在认真学习,时而皱皱眉,时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小动作可多。
他耳边的头发垂了一缕下来,软趴趴地搭在郎卅的手指上。
郎卅绕着他的发丝,在指间卷了卷,问道:“小清儿,我出去这几天打到了什么东西,你不好奇吗?”
谢芷清正拽着他头发上的小银片轻轻掰开,闻言眨眨眼睛,道:“打到什么都好,只要你没受伤,别的都不重要。”
不过郎卅既然问到了,谢芷清还是很给面子地做出了疑惑的表情,说:“那,请问狼王殿下,这次出去打到了什么好东西呢?”
郎卅换了个位置,舒舒服服地枕在谢芷清的腿上。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谢芷清每每弯下腰,长发发尾几乎都能扫过郎卅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