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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167)

作者:寒花一梦 阅读记录

正当说着,赵崇和云莺也从月漪殿赶过来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高太医,今日正巧是高太医当值,小宫人来请,他便赶来听雨楼,后来遇上赵崇和云莺。

“见过陛下!”

良妃、娄昭仪和陈贵嫔连忙上前来行礼。

赵崇抬一抬手与她们免礼,便示意高太医:“先去为顾美人看诊。”

高太医躬身应是,随即跟着小宫人进去里间。

“怎么回事?”在外间上首处入座后,赵崇让云莺、良妃等人一并坐下,方才将翠梅喊来问话。

翠梅跪伏于地,一磕头泣声将宴席散去后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

起初是顾蓁蓁醉酒不愿意回听雨楼,执意在宫中闲逛。

后来在一处荷塘附近,听见野猫的叫声,她命翠梅去将那只野猫抓回来。

因顾蓁蓁说抓了野猫才肯回,翠梅只能听命。

未曾想,好不容易将那只野猫抓住回去寻顾蓁蓁,想着能回听雨楼,顾蓁蓁却落水出事了。

而以翠梅所言,在她去抓那只野猫期间发生的事她是不清楚的。

顾蓁蓁是否遇见过什么人便也无从得知。

赵崇听着翠梅这番话,辨认其心声,知晓她没有半个字谎话,是将自己所知一一吐露。这便意味着,顾蓁蓁为何落水尚且辨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良妃、娄昭仪和陈贵嫔也同样对此事不知情。

如此,只能等一等高太医的诊断。

随着赵崇的沉默,外间陷入一片安静中,唯有他的耳边一贯不怎么清净。

不过其中又没有云莺心声。

云莺这会儿确实对此事没有太多的想法。

因为最要紧的那件事尚未弄明白,在她看来,怎么揣测也是白费劲。

过得良久,为顾蓁蓁看诊的高太医终于从里间出来了。

高太医行过礼后向众人回禀道:“微臣在顾美人的脑后发现一处伤,应当是被重物击打所致。”

“顾美人遭受重物击打后又落水,幸亏被及时发现才没有出大事。迟迟不醒,应与脑后的伤有关。只是顾美人几时能够醒来,请恕微臣无能,暂无法下定论,但微臣必定尽力医治。”

高太医一连串的话令良妃、娄昭仪和陈贵嫔多少震惊。

脑后有伤,重物击打所致,岂不是说顾美人乃是遭人陷害以致于此?又说不知几时能醒,如若一直醒不来……

哪怕高太医没有直说,转瞬之间,外间众人皆明白顾蓁蓁情况不妙。

甚至能否保得住性命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今天夜里的这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而原本没有太多想法的云莺也因高太医的话面色微沉。

顾蓁蓁不受宠,近来亦未曾出过什么风头,招人嫉恨乃至叫人容不下想取她性命的可能性很小。若要论得罪过人招来报复,没有人比云莺更清楚,顾蓁蓁从前喜欢得罪的人只有一个。

何况谋害妃嫔也不是小事。

将人打晕再扔进荷塘,这是铁了心要取顾蓁蓁的性命,可见必定是有什么原因让那个人不得不铤而走险。

或许是顾蓁蓁不小心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那件事对于那个下狠手的人而言,定然是严重到也会要其性命。

但顾蓁蓁被救起来了。

纵然尚未醒来,却是随时可能会醒来……

这定然是那个对顾蓁蓁下手之人始料未及的。

一旦顾蓁蓁醒过来,便会说出一切。

若是她猜测的这种情况,只怕有人现下正在这宫里某一处角落如坐针毡。

那么,这个人会不会想再对顾蓁蓁出手?

云莺心下的冷静分析在同一刻准确无误传入赵崇耳中。

不是第一次知晓她遇事时条理分明、冷静理智,可是照旧会因此而轻易觉出她的可爱之处。

“后脑有伤,必是遭人陷害。”在众人的噤声不言中,赵崇沉声开口,“高太医,顾美人便由你负责医治,务必竭尽全力救她的性命。”又吩咐顾蓁蓁的大宫女翠梅要将顾蓁蓁照顾妥当。

待赵崇下过令、表明过态度,云莺与他福身行礼,不紧不慢道:“陛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将几乎脱口而出的一声“莺莺”压下去,赵崇问:“淑昭容想说什么?”

疏离的称呼让他感到别扭。

习惯私下里的亲昵,骤然须得摆出正经姿态只让他倍感不自在。

云莺倒不怎么在意这些,继续道:“前些时日同顾美人一起打马球,臣妾已然将她视为密友。今日她遭人陷害昏迷不醒,身边又唯有翠梅一个大宫女,恐怕照顾不周。因而臣妾想让臣妾的大宫女碧梧留下来帮忙,请陛下允准。”

“难为你有这样的心。”赵崇一下便明白她用意,自然配合,“准了。”

云莺又福一福身:“多谢陛下。”

“碧梧。”云莺侧眸去看快步上前来的大宫女碧梧,交待,“在顾美人伤愈之前,你便留在听雨楼和翠梅一起贴身伺候顾美人,务必要把顾美人伺候好。”

“是,奴婢领命。”

本便机灵的碧梧猜出云莺大约是想将她留在听雨楼探听情况,恭敬应声。

皇帝已然允准,良妃、娄昭仪哪怕看出云莺的用意亦无从置喙。

陈贵嫔对这些不怎么热心,便也无所谓。

之后又过得一会儿,赵崇让良妃、娄昭仪和陈贵嫔先行告退,她们便从听雨楼出来了。陈贵嫔回同在秋阑宫的见善阁去休息,良妃和娄昭仪也乘轿辇离开。

“淑昭容近来似乎很爱出风头。”

直到离开秋阑宫的地界,娄昭仪才感慨般对良妃说道。

良妃语声平静:“顾美人如今与淑昭容确实亲近,不怪淑昭容上心她的事情。何况淑昭容本也有协理六宫之权,娄昭仪还是莫要说这样的话了。”

娄昭仪晓得良妃是八风不动的性子,便没有继续说云莺,只随意说起顾蓁蓁:“也不知顾美人为何这般倒霉,摊上这样的事情,那下手之人也实在狠毒了些。”

良妃看一眼娄昭仪,垂眸凝思过数息,到底是选择提醒她:“的确如此,我们也得小心为上。”

“谁知那背后之人会不会栽赃陷害到旁人的头上去。”

娄昭仪刚刚一味在琢磨云莺和顾蓁蓁的事情,反倒疏忽了自身。得良妃此话,反应过来,她多少感激:“多谢良妃娘娘提醒。”

良妃只点点头,过得片刻,她同娄昭仪分开回无双殿。

娄嫣也揣着满腹心事回昭熙殿。

她们走后,赵崇和云莺未在听雨楼停留太久。

云莺将碧梧留下来,赵崇也指了个可信的小太监在听雨楼服侍,交待过一番,他们同样离开了。

在听雨楼将事情分析得明白,回月漪殿的路上以及回到月漪殿后,云莺没再继续琢磨这事。

只是她又记起另外一桩旧事来。

顾蓁蓁不是第一次落水。

一年前,顾蓁蓁也曾落水过一次且强行认定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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