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穿成“真”千金对照组(80)
她越说越难听,陈年旧事都搬了出来。
偏商维强在婚前关系上犯了错误,导致这辈子都在陆惠铃面前硬气不起来,胡乱反驳了两句,就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苏阙吃着沈一曼剥好的桔子,正听得入神,冷不丁被方大明捂住了耳朵。
方大明怒吼:“孩子还在呢,青-天-白-日的瞎说些什么!”
“你当她是孩子,她可是要我死啊!”陆惠铃嘶吼。
眼看又要闹得不可开交,商晓明倏地站起来,对商维强冷冷道:“离婚!”
第69章
这一声不大, 却把大家都震住了。
商家积年的沉疴一朝暴发,结果令所有人意外。
陆惠铃目眦欲裂的表情收不住,“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商维强也震惊极了, 哆嗦着道:“爸、爸,这是不是有点过了,我现在是厂长,哪有厂长离婚的, 这不是闹笑话吗!”
苏阙小声问沈一曼:“为什么厂长不能离婚?”
“不是厂长不能离婚, 是咱们国情和外国不一样, 离婚后要被人说三道四, 影响不好。”沈一曼笑着回答她, 又剥了一个小金桔给她。
苏阙还是没太明白, 嘀咕说:“怕被人说,所以不敢离婚?这是哪门子道理,婚姻不是自己的吗?两个人处得好不好, 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吧。”
商维强本来就满头包,哪受得了她拱火, 耐着性子说:“小姑娘家家的, 吃你的桔子,可少说两句吧!”
商晓明吼道:“少说什么, 我看小姑娘都比你明白道理。你现在就给我带上户口本, 离婚去!”
商维强:“爸, 太阳都快落山了……”
话音没落,陆惠铃跳起来,一把薅住他头发, 边扯边骂:“太阳落山你不去, 太阳升起来你是不是就要去了?好你个商维强, 可真是个大孝子,你爸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你可闭嘴吧,难道还真想离婚不成!”商维强歪着脖子哇哇大叫。
陆惠铃悲愤交加,陡然一拍大-腿,嚎啕大哭:“天啊,地啊,我这辈子净被你们姓商的给糟蹋了,日子没法过了!”
她真是天生演员的料,眼泪鼻涕说来就来,嗓音嘹亮,不一会就传遍整个大院,不少无关群众都被招惹过来,就连八十多岁的老领导都杵着拐杖,颤巍巍过来了。
这戏码大家伙见怪不怪。
要说大院里有什么热闹事,那绝对是陆惠铃和商维强这点子烂事,两人吵离婚也不是头一遭,可每到关键时刻,商维强总会败在她无休无止的哭闹中。
今天也不例外。
商维强硬着头皮劝他爸:“爸,你看大家都在,影响不好。要不咱们回家说?”
江妈一听,就知道他想把事情摁在自家米缸里,转移焦点。连忙站起来,拉着商晓明道:“商叔,陆惠铃祸害的又不止是你家孙子,还有我女儿呢,在座的哪个不是苦主,回家说不合适吧?”
“好你个姓陈的,敢给老娘拱火!”陆惠铃恨极,呲牙咧嘴就来撕江妈。
江妈不甘示弱,跟她扭在一块儿。
商维强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厉声喊道:“爸,要不然这样,先把惠铃送回娘家,其他的事咱们慢慢再说!”
江妈强硬道:“不行,我女儿的罪不能白受!”
“我道歉,行不行?”商维强无奈大喊,“几个孩子那,包括爻爻在内,我一个一个亲自去道歉、写道歉信、贴布告栏……实在不行我登报,给赔偿,行不行!”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大出众人意料。
江妈小声嘀咕:“你道歉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犯错。”
商维强听见了,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扑通就给苏阙跪下了。
“苏阙在这,我先给你道歉!这事儿叔叔也有份,是我办得不对,请你原谅!”他说着,还抬手给了自己两记耳光。
苏阙吓得跳开。
沈一曼忙把她护在身后,冷声道:“小商,事实怎样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何必帮着你媳妇,用道德来逼我孙女原谅,这跟绑架她有什么区别?如果我孙女不原谅,是不是你们又该说她骄纵了?我年纪大,说句不合适的话,你们商家的家事我们管不着,但我孙女受的委屈,该是谁来道歉就是谁来道歉,原不原谅也是她说了算,她是苦主,不能再委屈了。”
商维强一张脸青白交接,半晌讷讷地站起来,去拉陆惠铃:“服个软,道个歉吧。”
陆惠铃怔怔看他,冷笑道:“你也觉得我错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把我送回娘家,商维强,你-他他-妈真干得出来!你明知道我娘家什么德性,当初你把我睡了,疯言疯语最早就是从他们那传出来,你忘了吗!你还把我送回去,怎么跟他们说?敢情你跟这些人一样,把我往火坑里推!”
商维强完全没想到这出,惊诧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想早点把这事了了,不都是你闯的祸吗,怎么反过来还成我的不是了!”
“你认定我错了,你就是错了!”陆惠铃这回是真情实感地哭了,“我告诉你,我不这么做就得死,你忍心看我去死啊?!是,你怕是早就巴不得我去死了,当年那事儿是我逼着你干的嘛,你现在飞黄腾达了,怕我说出来,就变着法的想收拾我!”
“你胡说些什么!”商维强怒不可遏。
陆惠铃道:“我说错了吗!你要是没那心思,你会大雪天的……”
“啪!”商维强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清醒了没有,清醒了给我滚回你-妈家去!”商维强陡然怒吼。
陆惠铃怔住。
疯狂的情绪如毒蛇一般在心里滋长,随后又被这一巴掌扇得疾速而退。
精神衰弱的这段日子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又没有办法。如今祸从口出,她骇得脸都白了。
商晓明盯着她,冷冷问:“当年什么事?”
商维强赶忙道:“没什么,爸,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不用操心……”
话音没落,苏阙忽然道:“大雪天,你们开车撞死了商爻的父母。”
商晓明蹭地跳起来。
苏阙:“商爻在车里,他看见了,什么都记得。”
剧烈的耳鸣穿过商维强大脑,他险些站不住,好半晌才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对商晓明道:“爸,没有这回事,别听苏阙胡说。”
苏阙直视他,寸步不让:“对,路上没有目击者,商爻未成年,当时的情况又那样凶险,不管他记得什么,都有可能是应激状态下产生的幻觉。可那又如何呢?家不是讲证据的地方,你千方百计宠着他,不正是出于愧疚吗?陆惠铃干出这些事,不也是怕他想起什么吗?”
沈一曼深感事态失控,拉着苏阙小声道:“松松,你想好了,这事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苏阙拍拍她,声音洪亮,“法律讲究的是证据,可事隔多年,什么证据都消磨了。但人受了冤屈,不能不辩白,商爻不在,我替他说。陆惠铃、商维强,他看见你们了,记得你们的车牌,明知雪天路滑,你们还一次次地撞他们的车,导致车胎打滑,冲下悬崖。为什么呢?就因为那车上有商奶奶留下来的遗物,而这些遗物在当年因种种原因被埋在老家,直到商奶奶过世才在遗嘱里交给商爻父母,以目前的市价来看,值好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