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女配她支楞起来了(76)+番外
手掌从额头离开,缓慢向下,轻轻捏了捏林秀芬的鼻梁。咬牙切齿的道:“小脾气太厉害了,你爸肯定没少惯你!”
王建业捏完了鼻子,正要悄没声息的退出去,突然!尖锐的哨声划过夜空,受惊的林秀芬倏地睁眼。王建业暗骂了声草,林秀芬的脚已经踹了过来!这一脚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却还是被王建业精准的扣住了脚踝!
“王、建、业!”林秀芬气炸了!半夜闯门,你他妈算个人吗?不等王建业松开她的脚踝,林秀芬仗着年轻身体的柔韧性,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口咬得极狠!林秀芬满心想的是,不咬怕了他,下次绝对还敢!对付猥琐男,唯一有效的方式,就是要让他知道痛!知道猥琐的下场!
可是,未经训练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身经百战的强者?王建业腾出另一只手捏住林秀芬的脸颊,吃痛的她本能的松口,让那只可恨的胳膊逃出了生天。
砰!寂静的夜里,枪声响彻云霄!
王建业悚然一惊,半夜里放枪?不好,是野猪!来不及跟林秀芬解释,只抛下一句:“我回来再同你讲!”便飞快朝枪声的方向赶去。竹水大队马上要进入秋收,那是他们明年一整年的收成。一旦被野猪拱了,后果不堪设想!可以说野猪是农业种植上,除蝗灾以外威胁最大的物种!
整个竹水大队都在枪声中惊醒,妇孺被留在了家里,关门上锁,以防逃跑中的野猪冲进房屋伤人。男人们则扛的扛扁担、拿的拿竹竿,气势汹汹的往田地里赶!
砰砰砰砰砰!又是好一阵枪响!还没赶到的社员们差点急的要哭了,却不想田地那边忽地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一枪爆头!建业牛逼!”
“好小子!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当年你去山里剿匪,怕不也是一枪一个大土匪?”
“厉害厉害!我们的谷子保住了!这次算建业的头功!猪头给你了!”
众人哄笑,田地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年年岁岁要收谷子了,野猪就来了。今年是损失最小的,社员们自然高兴。
持枪的王建业长长吐出了口浊气,还好,手感还在!配给给民兵的老式□□太难用了!以及,林秀芬刚咬的是他的右胳膊,嘶,疼!想起伤口的来历,因打中野猪眼睛而心中欢喜的王建业不禁后背一僵,冷汗一颗颗的冒上了额头。
野猪是打死了,现在问题来了,他要怎么跟林秀芬解释自己半夜闯门的行为?拿只猪头回去赔罪够吗?
周围熙熙攘攘全是夸赞他好枪法的人,可王建业脸上却是神色变换不见半点喜色,什么枪法卓绝,准备退出房间的当口赶上野猪来袭,他的运气才真叫绝了!
作者有话说:
看到没,搞好关系,虽然王建业一脑袋的脑补,但第一道防线就自然而然形成了。秀芬生存环境之恶劣,建业同志能使上就行了。就好比我们打工人,其实想法千奇百怪,老板也很少“统一思想”不是?我们能使就行了(辛酸.jpg,社畜流泪.jpg)
第53章 分猪肉
四百多斤的大野猪躺在田地里颇为壮观,要知道竹水大队前些年连续发过好几次猪瘟,损失惨重,以至于再没敢接过公社委派下来的养猪任务,社员们有些已是好几年没闻见过肉香。现在看到头硕大的野猪,口水不听使唤的拼命往外涌。
有经验的老人打着火把绕了两圈,当即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是头大公猪,有600多斤!”
众人一阵欢呼!孩子们更是激动的在田埂上尖叫疯跑!600多斤的猪!除去猪头四爪毛皮骨头,每个人能分半斤!半斤肉!没骨头的那种!要不是现在天黑,有些人就要架锅子了!
老公猪又硬又柴算什么?那是肉!猪肉!不是没油的兔子野鸡,光是肉里那点脂肪足以让食物严重短缺的人们疯狂!
但,现在还不能分!因为深更半夜的大家伙看不清,而每个队里总有那么几个爱占小便宜的王八蛋,到时候容易起纷争。于是王世虎指派了几个民兵看管野猪,明早再各家派代表来分肉。
这是老惯例了,众人没什么意见。王世虎年纪不小,安排好诸项事宜,先回家睡觉了。剩下的社员有些兴奋的没了困意,跟民兵一起守在野猪边上,点着篝火烤土豆聊天;有些则是更愿意自家关门讨论明天的猪肉怎么吃。今夜的竹水大队,注定欢乐到天明。
除了倒霉催的王建业。
竹水大队的房子密密麻麻,即使在最高处的林秀芬家,想探听消息也是很容易的。现整个大队家家户户点起了油灯,唯有林秀芬的所在寂静无声。王建业的头皮麻了麻,光是感受一下胳膊上的疼痛就知道林秀芬多生气了,这事委实不好办!
站在堂屋准备敲门的王建业想了想,又转去厨房点上了煤油灯,并把火光调到最大,才在屋檐下敲响了林秀芬的窗。
明亮的灯光透过薄薄的夏布照进屋内,加上刻意加大的敲击声,肯定能吵醒林秀芬。王建业也没指望林秀芬搭理他,站在窗外诚恳的解释:“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屋内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王建业并不气馁,接着道:“你要实在不信我的人品,下次我弄点铰链回来,让你用链子拴上,保证从外打不开行不行?”
“讲道理,我真要干点什么,犯不着偷偷摸摸吧?”王建业无奈的道,“我又不是生人,就算大白天把你摁住了,也没人说什么不是?”
“呵,你挺会想的。”林秀芬冷笑,“你仗着现在大家法律意识淡薄,婚内□□不算□□是吧?”
王建业:“……”
“不是,”王建业心累,“我们指导员说了,要尊重妇女同志的意愿,不能搞强迫的那一套。你不相信我,好歹请相信党和人民的教育好吧。”
“和和美美的才叫过日子,”王建业继续剖析,“别别扭扭的,大家都不开心,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心急火燎的以为占了女人便宜就能降伏了她的男人,那都是些没本事的。”说着王建业笑道,“我自问在竹水大队算数一数二的男人了,我觉得你早晚能看到我的好,我着急什么?再说你还小呢!我知道你们城里姑娘跟我们乡下不一样,结婚都晚。养孩子多累呀?我保证让你多玩两年。”
顿了顿,王建业低声哄道,“等你的字写好了,书学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谈圆房的事好不好?”
屋内的林秀芬紧绷的神经微松,她肯定是不相信王建业的,但是她也有涉猎一点点心理学。基本上越自信的男人,确实越不爱玩强迫那套。好比出身富足的人,吃相肯定会相对好看一样。当然,不代表他们不吃,以及,必须得是真自信。换成普信男可就呵呵了。
其是林秀芬倒不是特别在乎贞洁,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不可能宁死不屈。无论何时,生命永远是最高优先级。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全特么是王八蛋。除非这个“节”回归它原本的含义,不再代表男女那点破事,而是国家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