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炮灰假失忆后成了万人迷(2)
形形色色的人从身边走过,或神色匆匆,或喝的醉醺醺的,但路过这里时,总免不了朝他看上几眼。
虞琛朝车身站近了些,像是在寻求安全感,过了一阵,终于,他看见了盛明空的身影。
虞琛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站不稳的身体。
“你怎么喝这么多。”虞琛在他泛着红的脸上打量了一圈,有些新奇。
“江温明天就离开南城了,大家喝的都多,我也不能一直推拒。”盛明空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好让分担到虞琛身上的力道小些。
“车就在前面。”
将盛明空扶到后车座,虞琛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会,见他只是有些晕,神智还是清醒的,这才放下了心。
他们住在清水园,两栋房子贴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条青石板小路。
这是在他们还未成年时就买好的房子,长大后,盛明空因为工作搬了进去,虞琛也就跟着住过去。
正值夏季,天气干燥,即便到了晚上也如火炉一般。
“小琛,今天你不用来接我的。”盛明空突然说,他坐的笔直,眼下泛着红,薄薄一片唇吐出的是冰冷的声线。
“没关系,最近我没什么事,我出来接你也能散散心。”虞琛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我说了不用。”再一次响起的是更加冷硬的语气。
虞琛没有回话,车内重新归于寂静,车窗外的建筑飞快倒退,他的脸一半隐藏于黑暗,没有人能看清神情。
清水园很快就到了,虞琛将车停在盛明空家的门前,说:“到家了,要我扶你吗?”
正一只手撑着头的盛明空抬起眼,酒精放大了他的情绪,他看着虞琛称得上美的脸,注意到眼睛里饱含的关心,莫名有些烦躁。
“小琛,我这个人你也知道,不喜欢的东西就算它再怎么好我也不会喜欢,谁劝也没用。”
盛明空的话,虞琛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们一起长大,盛明空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但他就是喜欢这个人。
喜欢他对自己的温柔。
喜欢他对自己的与众不同。
虞琛只是静默,没有说话,片刻后他打开车门,走到后车座处,扶住酒醉的盛明空:“明空哥哥,我先扶你进去吧。”
盛明空个子很高,遗传了他的父母,又经常健身,肌肉含量很高,体重自然也轻不了。
他一只胳膊搭在虞琛肩头,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以至于落在虞琛身上的并没有多少力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盛明空拒绝道。
“那你小心点。”虞琛并不强求,看着盛明空微微晃动的背影。
那人又突然停住了,虞琛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刚想走上前去问,却见盛明空已经回过头。
酒精的作用下,他眼睛映着星星水光,脸上泛着红,深刻的面容不复往日的冷冽,发丝被风吹的下垂,有些性感。
虞琛心头跳动,撇过眼睛,唇瓣张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琛。”
虞琛“嗯”了一声作为应答,尽管现在的盛明空让他心动到不敢直视,但他依旧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他趁着盛明空还未开口,仓皇地坐进车,用动作表明自己不想去听。
但没如他的意。
大开着的车窗上多出了一只手,虞琛抬眼去看他,两人视线相对,明明此刻应当是虞观不敢听他的话,结果却是盛明空率先移开了视线。
“明空哥哥,你还有什么事吗?”虞琛说。
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十几年的感情很快就会有了结果。
“小琛。”这一次,盛明空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信你不知道江温是怎么看你的,我的看法也是那样,你懂吗。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坚持着追求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给了你希望,让你能坚持这么久。
不过一件事总有结束的时候,从今天开始,你别再对我做这些事了,明白吗?“
盛明空罕见地对他用了这种带着凶狠的语气。
虞琛眨了眨眼,眼睛微微发酸,他觉得自己会哭出来,但事实上,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一字一顿,还带着含糊的吞音,就连委屈也像是在撒娇。
在寂静的夜晚,这一句轻叹也是那么清晰。
他眼睁睁看着盛明空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回答,用有些不稳的就脚步离开了。
虞琛愣愣地盯着已经没有人影的地方,他知道,盛明空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嘴角绽开一抹苦笑,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没想到原来在盛明空的眼里也是这么看他的。
他从来不是那种会罔顾别人意愿死缠烂打数年的人,他喜欢盛明空,喜欢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减轻的趋势,是因为他知道盛明空也是喜欢他的。
一直以来,盛明空都是一个很淡漠的人,他的身边,除了应云穹和江温就再没有其他朋友。
可他对这两人,加起来也没有对虞琛一半好。
虞琛对他的喜欢表现的那么明显,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一次。
就连这一次,虞琛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喝了酒,他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算了。
虞琛想,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都不清楚,那只能说明他喜欢的不够深。
纵使他们真的两情相悦又如何呢?
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第2章 一场大火
临睡前,不可避免地又一次看见了那只捏了整整一个月的粘土人,它和盛明空是那么像,连嘴上细小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虞琛没有如他所说那样在回来时将它完成。
他浑浑噩噩地趴上床,睡意如同浪潮将他卷起,汹涌地让他根本无法反抗。
这种反常的状态他很熟悉,每一次心情不好或者难受的时候,他就会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没有了意识的梦境是逃避和治愈的最佳手段。
属于盛明空和虞琛的过往在脑海中一遍遍地闪现,他闭上眼,在睡梦中梦见了小时候的那个人。
那只是一个寻常的下午,小虞琛穿着背带裤,坐在小区的秋千上,一双圆眼羡慕地望着一旁玩闹的小孩子们。
小虞琛握着秋千的手攥的紧紧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上前想要加入,却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他皮肤嫩,痛感又异于常人,尽管没有哭出声来,但脸上已经掉满泪水。
看见他哭,几个小孩却没见惊慌和安慰,反倒指着他笑了起来。
“我们才不跟小哭包玩。”
“我,我不是,小哭包。”小虞琛抽噎着说。
“我们也不跟小结巴玩。”另一个小孩补充道。
这一次小虞琛没再反驳了,他抿着唇,一点声音也不敢发,生怕又被说是结巴。
他的确说话结巴,平常还好,因为说话慢,一字一句反倒有点可爱,但情绪一激动,结巴就表现地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