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夫君是反派(165)
若是身后之人是梁家的崇尚者,那。即便是自己将太子殿下引过来,这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还是要试一试。
“这几日太子怕是没空出来见我,不知英雄可否等一等?”郑阿芙捏着帕子掩住唇,做出一副凄苦的模样,苦笑着道,“我如今在此处,哪里也去不得,外间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身子柔弱,却是一刻也离不得汤药。”
身后的人似乎犹疑了几分,但是还是始终记得她郑家的姓氏,冷笑着不肯放人。
“太子如今正得帝心,眼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空来见你?既然想要出卖太子自己存活,就该拿出些诚意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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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即便是任由郑阿芙如何苦苦哀求,身后的刺客也不为所动,直接将郑阿芙和郑家族人暗中联络的信笺收了起来。
接着男人在女子故作恐惧的视线中,用锋利的刀尖抵住了她纤细柔嫩的的脖颈,唇角狠狠向下一撇:“最多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超过了这个期限,这些你亲笔书写的信笺,便会直接出现在御前。”
太子才经历指使源家私藏铁器的风波不久,如今可真真经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
若是陛下知道朝中他亲信的大臣,原来竟是郑氏族人,怕是太子殿下又要陷入一场危难之中。而那个好不容易稳坐朝堂,意图给邓家脱罪的庶兄长,怕是也要身首异处。
郑阿芙哭哭啼啼的答应了下来。
*
而另一边,书房之中一排立灯明灭不定。
颀长的玄色身影就立在窗前,暖色的火光映在俊秀的面容上,李燃长睫微掩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他声音低磁微沉:“都查清楚了?”
武炎恭敬的道:“昨日夜里是有身份不明的人进了太傅府中,很快那人便又离开,只是似乎留下了什么东西。”
“若无证据,老师断然不会轻信任何人所言。”李燃语气淡淡,听不出波澜来。他低了眸,瞧着手中的匕首,拿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今日傍晚,太傅意欲进宫,被咱们的人借口拦下了。”武炎语气急促,神色焦急,“此事怕是拖不得了,咱们的人好不容易拖过今日,但是明日确实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了,还请殿下早做决定。”
依照殿下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对太傅动手的。然而太傅手中,如今却拿着直对殿下的刀刃,若是殿下不动手,死的便就是殿下了。
什么师生情谊,是太傅先要致殿下于死地,殿下无论做出什么事,都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李燃看着手中的匕首,随意的扔下剑鞘,露出了尖锐的刀锋,唇角绷直。狠狠的向自己的肩胛处扎去,鲜血顿时涌了上来,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武炎阻止不及,顿时睁大了眼睛,失声惊呼:“殿下!”
李燃随手将沾满血迹的匕首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然后拿出帕子捂住了胸前的血口,声音沉郁:“还不快去追刺客!”
武炎脚如生根一般站在原地,抿着唇,满眼的痛惜:“殿下如此自伤,值得吗?”
就是为了不对太傅出手,可是太傅却未必因此而放弃将那些事告知陛下。
“让你去,你便去!”
李燃将刀尖把握的十分恰到好处,看着十分狰狞,其实并不重。但是因为骤然失血,体温还是一瞬变得寒凉。
武炎知道殿下的良苦用心,心尖沉了沉,恭敬的退下了。
*
府中顿时热闹了,外间巡逻的脚步声一声声踏最寂静的夜色。
李燃身着一袭白色里衣,衣衫半解靠在床边,两鬓微霜的老大夫利落地上着药,一边吩咐药童快去熬药。
江嘤嘤绷着脸攥着李燃的手,坐在一边,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等到陈老大夫将伤口包扎完毕,江嘤嘤便挥手让房间里的人都退下了。
原本热闹的房间,一瞬空寂下来。
江嘤嘤漆黑的脸色看着他,严肃的道:“夫君这伤当真是刺客所为?”
她怎么看怎么不像,李燃的身手,她是瞧见过的。府上今夜安稳的很,什么样的刺客能在人这样少的情况下,伤到他?
李燃有一瞬心虚,却还是道:“自然,是我一时不查。”
都这会了还死鸭子嘴硬呢,江嘤嘤气得很,将人好一通数落。却还是在药童端来药的时候,接了过来:“究竟是什么情况,竟将你逼到了这样境地?”
李燃靠在软软的引枕上,他眸子半瞌,在眼睑处撒下一片好看的阴影来。抿了抿唇,好声道:“好了嘤嘤,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江嘤嘤瞧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心尖憋着一口气使不出来,漆黑杏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调羹搅了搅汤药,故意一勺一勺的递到了他的唇边。
“喝吧!”
李燃竟然全然不怕苦一般,十分乖巧的递勺喝一勺,看得江嘤嘤一瞬睁大了双眸。
第101章
◎江嘤嘤心道可真能忍,视线却是掠过他的面容,沉稳寂◎
江嘤嘤心道可真能忍,视线却是掠过他的面容,沉稳寂静,波澜不惊。
房间里弥漫着苦涩的混杂着几分血气的药味,这伤绝不可能是刺客所为,这样的把戏若是骗骗旁人倒是可以,但是江嘤嘤素来知道他的本性,太子如今正焦头烂额不可能有这闲心花这样多精力给自己找事。
其余人要想刺杀他,还没那本事。
而今日这一出,必然又是为了陷害太子。
李燃知道嘤嘤在想什么,他攥住了嘤嘤的手,低眸:“嘤嘤无需担心,这样程度的伤,不会有事。”
“既知我担心,夫君就不该这样自伤!”江嘤嘤磨牙。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他竟然还默认了!
江嘤嘤瞬间睁大双眸,重重搁下空了的药碗,她原本还想着他能解释几句,他竟然如此态度,是可忍孰不可忍!
“夫君是故意想让我担心的?行此计划前,竟些许都未曾透露!”
李燃不自在掩眸,抵住已经失了血色的唇,低低的咳了咳:“我非有此意。”
遇刺后需要将消息传出去,今日平素用的陈太医在宫中当值,今日在宫外能请来的是陛下亲信的院首周太医,这是他特意挑的时日,就只为了将周太医请来。若是嘤嘤早先知道,就得一起跟着演戏,辛苦不说,还容易节外生枝。
其实他并未想到嘤嘤会如此在意,嘤嘤素来都是三分情绪表达七分,况且这样的伤,他从前并非未曾有过,于他来说只要能达成目的便是值得的。
这人现在倒是学会卖惨了!
要是搁在平日里,江嘤嘤定然已经上手了,但是此刻她想往他怀里扑去时候却只能看到半掩的白色衣襟以及结实的胸膛前缠着的白色纱布,动作只能硬生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