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老公是第二季的大BOSS(14)
十分明显的特征,桃月凪纱记住。
要不是向井理子机智地喊了附近的同学大量聚集过来,桃月凪纱可能就不止小腿肚被划个大口、身体各处擦伤了。
疤脸大叔意识到不利就逃走了。
她被好心的同学扶着送到医务室。因伤口呈现铁器划伤的特征,值班医生用生理盐水清洗后问询她相关病史。了解到她没有被生锈铁器伤害的病史,破伤风的可能性小,不过医生还是建议桃月凪纱去医院打破伤风疫苗以防万一。
午休时间匆匆赶到学校的班主任,也来到医务室找她和向井理子了解情况。
桃月凪纱着重描述了那道印象深刻的疤痕,她还找纸笔试图画下来,但画得太糟糕还不如口头描述呢。
班主任表示学校已经报警、联系了俩人父母。
桃月凪纱十分冷静,同时也觉得自己好倒霉。她完全不明白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桃月父母很快赶到,对着向井理子真挚感谢。
向井理子脸红着很不好意思。
躺在医务室病床上的少女眼巴巴地看向父母,父母哀叹。
他们扶着她,找学校借电话拨打了号码。
桃月凪纱调整了自己说话语气,声线尽可能的不再颤抖,保持轻松。
电话接通了——
“嗨,统一郎,是我呀。今天我在学校有一点事,出了小意外。没什么啊,不用太担心。只是想跟你说今天就暂时不见面啦。哦。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嗯嗯,明天会见面的。好啦,拜拜啦。”
她挂上电话,终于舒了一口气。
周围人对她脑子严重有问题的行径表示不理解。
桃月凪纱:……你们不懂!这很复杂!不谙世事啊你们!
她懒得和这群不懂世界有多么危险的大人辩解。
但铃木统一郎在她就读高中有眼线的事,桃月凪纱忘记了。她等处理完伤口再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后就跟着父母回家了。
她感觉其实也不是很严重,不影响走路,但因为伤口会痛所以会有点瘸。
等伤口结疤她就会全须全尾的复活了。
黄昏近傍晚,瘸腿少女看到自己二楼的窗外正对一个吓人的影子。
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经典画面。
桃月凪纱心惊胆战的拉开窗帘发现是一脸阴鸷可怖的铃木统一郎。
“你要吓死我!”她抱怨道。
她知道铃木统一郎会不知所措,但家二楼的窗户不是合适聊这件事的地方。
桃月凪纱说:“你在外面等我呀,我们去附近的公园聊吧。”那处也不是公园,只是附近居民下午会坐在一起聊天的小石桌,旁边有几处绿植。
她套上长外套偷偷溜出门去。
“别担心啦,没啥事。”少女轻快地在他面前转圈。
铃木统一郎还是板上一张脸,睁大眼眶徒留没有光亮的绿色眼仁,眉毛根根竖起。他竭力克制着因后怕、愤怒、伤心引起的毁灭欲。
“笑一笑啦!”桃月凪纱扯他嘴角。
铃木统一郎垂眼,睫毛向下挡住眼中情绪。用力的肩颈突然松开耷拉着,就好似被伤害了的人是他一样。
不管桃月凪纱怎么作弄他,他都是一副颓然的样子。
她心里有了个猜测,“铃木,难道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铃木统一郎开口:“那个人脸上的那道疤是我的作品。”
他又说:“疤代表叉,没有用处的缺陷品标志。”
“什么?!”
桃月凪纱简直不敢相信此刻她听到的话语出自于他。
……
他们吵了起来。
她声嘶力竭道:“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人!”
他闷闷问:“我是坏人吗?”
她质疑:“你这样做还能算好孩子吗?”
这刺激到本就失控边缘、无法控制情绪的铃木统一郎,他好似被愤怒冲昏头脑,他用力拽住桃月凪纱的手腕。
尽管他没有使用超能力,可两人身形和体力之间的差距还是让他看起来非常狰狞凶横。
“请立刻,放开我!”她用力推开他。
他往后退了一步,惊愕地放手。
桃月凪纱揉着手腕上的红痕,她的胸腔内充斥满溢了愤怒。
“给我道歉。”
铃木统一郎皱眉,他快速说出口的话好像没从脑中走一般:“为什么总是我对你低头呢?”
但又好像是他构思无数次的疑惑。
桃月凪纱反问:“那你认为应该怎么样呢?”
他不说话。
桃月凪纱感到被他的行为伤害了,她说:“好吧,那我对你很抱歉,对不起。”
铃木统一郎犹豫着:“……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吧,我要回家了。”她冷淡地说着。
桃月凪纱毫不留念地转头走掉,虽然瘸了腿但动作超麻利。
留在原地的铃木统一郎想:说过会全部接纳却又选择抛弃的桃月凪纱才是真正的坏人。
“铛——”的巨响。
桃月凪纱回家关门的动静很大。
父母知道她溜出家门去找铃木统一郎,但没料到这个节骨眼上他俩又吵架了,很担心情绪化的她。上次桃月凪纱可是大动干戈,立马冲下山去抓人。
他们以为她关在房间没动静正是在小声哭泣,女孩子嘛。忧心的父母正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抚女儿的心情。
房间里装死的桃月凪纱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最开始是很生气上头,平静下来后她感觉也许应该转换态度对待铃木统一郎,对方是个半大的成年人了。虽然她心里是有那么点受伤。
桃月凪纱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源自什么。
总有个根源吧?她想。
妈妈受不了了太担心了督促爸爸敲门时,卧室门自己打开了。
桃月凪纱出来说:“我用一下家里的电话哦”
好像也没什么事,父母观察着,放下心来。
铃木统一郎曾在桃月凪纱的恋爱时光中收获安心感,可桃月凪纱刚才毫不留情地走掉了。
他变回了那个无时无刻都害怕被桃月凪纱抛弃的自己。高大的少年蹲在原地,双臂抱膝埋下头,他沉寂于阴郁的黑暗中。
他既害怕她讨厌自己了,又希望对方能给他证明她口中经常描述的、博大的爱。
桃月凪纱不是很善良吗?为什么头也不回地丢弃他呢?
铃木统一郎的心脏恐惧得快要死掉,他的拇指一直按在便携手机的通话按键,期待着什么。
手机响了,他立刻接起。
对面传出熟悉的女声:“你在干嘛?”
他问:“你不生气了?”
“嘿嘿,我就没真生气。”
“撒谎。”
通信那头的人发出长长的叹息声:“哎——”
依他的了解,桃月凪纱定是一边翻白眼一边叹气。
他却听到女声说:“其实我想了很多,确实我不该那样把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给你,强制让统一郎成为我要求的人。你是我面前真实存在的人,我们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让你独自承受,最后又抱怨不合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