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清穿)(50)
“不是的,额娘不一定永远都是额娘。”
胤祺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莎音,“怎么可能?”
“我便从来没见过额娘啊。”
说着,莎音‘咔吧’一声又剥开了一颗松子随手放进嘴里。
莎音:“我的玛嬷跟玛法都很疼爱我,在我看来,他们几乎就相当于我的阿玛额娘了,可能比阿玛额娘还要疼爱我。”
“胤祺阿哥,养恩在前,如果我额娘是故意不要我的,或者对我不好,那我一定不会认她。”
说着,小格格又停顿了片刻,“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额娘一直不在的,等将来见到了再说吧。”
胤祺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忽然间被莎音所震撼到了。
“所以说,宜妃娘娘那边你完全不用担心,至于太后,她对你的疼爱你也看在眼里,心中有数,太后更盼望的是你能健康长大。”
莎音说完,转头便看见胤祺奇怪的表情盯着自己。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莎音顿了顿,一把将那盘松子拉了回来。
莎音:“你都快给我吃完了,早知道你没吃饱,就叫人给你上酥酪了。”
“我不喜欢吃酥酪的。”胤祺皱皱眉,“我喜欢吃……咳咳,咱们说偏了,你若爱吃松子,我明儿叫人给你送些过来就是。”
莎音:“好呀,我要跟这些一样,用椒盐翻炒过的才行,其实用砂糖翻炒的也好吃,就是没见宫里有过。”
胤祺不以为然,“砂糖翻炒多腻啊,我其实不爱吃甜的,上次的酥酪也太甜了些。”
“翻炒时候少放些糖不就行了,你试试才知道好不好吃腻不腻,牛乳我也喜欢加些蜜糖喝,皇太奶奶说宫里孩子都不大喜欢牛乳,你呢?”
“你忘了我从小便在慈宁宫吗?旁人确实大多都不喜欢,我是喝习惯了的,今早才喝了一碗。”
“咕噜噜……”
两人说话间,不知道哪儿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莎音还在好奇,五阿哥已经面色一红,猛地站起身子来捂着肚子。
胤祺:“我先回去了,今儿谢谢你,你放心,我会叫人给你送松子来的,你下次不用怕猜谜语了,我……反正不用怕了。”
看着胤祺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莎音将手里的松子扔到盘子里,伸了个懒腰笑了出来。
夜已深了,慈宁宫南殿却忽然传膳,来人只说五阿哥生病刚好,吃的多些这才加餐的。
胤祺回去以后,又另吃了小半碗的云吞面,腹中这才终于安静下来。
“闫嬷嬷,莎音格格比我小多少?”碗筷撤去后胤祺问道。
“奴婢记得应是小半岁吧,您腊月出生,小格格具体不太清楚,只听苏麻姑姑提过一嘴。”
这会儿胤祺才又想起莎音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很有安慰性,但跟个小大人一样。
不过胤祺转念想起小格格贪嘴的模样,便只觉是自己想太多了。
胤祺:“明儿叫人将绘春打发了吧,我不想看见她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要上夹子,明天更新放在晚上十一点,依旧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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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余景穿越到了康熙朝,成了纳兰明珠的小儿子纳兰景瑜。
看着投身夺嫡事业,将来晚年凄凉的亲爹,余景知道自己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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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第一步,先从皇子伴读做起。
可那么多的皇子,他那个人称万花筒的老爹,怎么就给他挑了跟将来皇帝不对付的十四阿哥呢。
*清宫打工实录,从小伴读到两朝元老的职场经历。
*女主出现很晚。
*非主流大男主爽文,慢热狗血,自割腿肉还请轻拍。
第38章
“主子……”
屋内安静下来,闫嬷嬷诧异地抬起头,“您的意思是打发出慈宁宫?”
“嗯。”
不想看见自然是慈宁宫也待不了的,宜妃娘娘那边若是知道了,恐怕也难会再留下绘春。
“是,奴婢明儿一早便去安排,可要让人告诉宜妃娘娘一声吗?”
胤祺随手在宫女里指了两个看着眼熟的,“往后她俩贴身伺候着,至于额娘那边让人去说一声就是,若是再派人来……”
小阿哥仍是从前那样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但不知道怎么,众人瞧着他,竟是感觉小阿哥长大了一些似的。
思度了片刻,胤祺握紧了手心,“再送人来,先让我瞧瞧再说留不留下。”
“只是主子您如今病着,宜妃娘娘恐怕很快便要来探望您,是不是要跟宜妃娘娘请示……”
胤祺:“我身体不舒服,不想说那些话,额娘不问便罢了,若是问你替我解释就是。”
“是,奴婢记下了。”
胤祺说完这些话,心脏那里扑通扑通地跳的快极了。
他使了主子的架势出来,心里头竟是既紧张又兴奋,等吩咐完这一切,只觉得浑身猛然轻松了下来,额角竟是出了层细汗。
方才胤祺手指到的宫女年纪稍长,一边准备洗漱的热水,一边不经意开口:“屋里有些闷热,将窗子打开一会儿通通风吧,太医也说总闷着不好,等主子歇下再关上。”
胤祺有些诧异看过去,“嗯,开一会儿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巧叶。”
“从前绘春负责的事儿你来做吧。”
巧叶低下了头,“主子莫要怪罪,奴婢并不识字。”
胤祺和善地笑了,“没关系,你只管伺候笔墨就行,不需要认字。”
“诶!”
突然得了主子的赏识,熬了多年的巧叶心情分外愉快,做起事来也更加起劲,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床铺,察觉殿内温度有些低了,连忙将窗户关上。
也许是通了风的缘故,五阿哥着凉鼻塞的毛病竟是在睡前便好了大半,再加上他心情不错,当晚睡了个好觉。
只是有人忐忑了一天,入夜后别说睡觉了,惧怕得连腿都是软的。
“闫嬷嬷,求求您了,奴婢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已经改正,您就让奴婢进去跟主子爷说句话吧。”
闫嬷嬷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绘春,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晚了,你又何必如此。”
绘春声泪俱下,“奴婢伺候主子这么久,如今犯了错也不敢奢求主子原谅,只是临走前想再见主子一面,嬷嬷,您就行行好,求您了。”
闫嬷嬷嘲弄地笑笑,“瞧瞧,还说知错了,你这仗着自己多识几个字,便总是当别人是傻子的毛病又犯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吗?”
“奴婢……”绘春一时语塞,连哭都停了下来。
“行了,我知道你觉得主子爷心软脸皮薄,便想着见面后能顾念从前的一些情分对你从轻发落,可你别忘了,主子爷到底是主子爷,年纪小也会长大。”
闫嬷嬷说完,招呼耳房外面候着的太监进来。
“主子说不想再见到绘春了,你们将她尽快送去宜妃娘娘那里,只说她犯了错被打发出来就是,记得把嘴堵上,莫惊扰了主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