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清穿)(87)
玉福晋在旁边瞧着,心里很是满意。
觉罗氏仍旧没能怀上孩子,孙氏生产后,便将锦诚带到自己身边养着,也将孙氏从妾室升成了姨娘。
两年来,觉罗氏对锦诚精心呵护的程度不亚于玉福晋照顾莎音那般,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便是自己不舒服,也不愿意让锦诚难受。
也因此,玉福晋才渐渐放心下来。
从玉福晋哪儿请安回来,觉罗氏这才带着锦诚进屋吃早饭。
“娘亲,锦诚想吃炸罗圈了。”
到了大房院中,锦诚便馋的不行,觉罗氏费力的将胖乎乎的锦诚抱在怀里。
“好,等会儿我叫人去给你炸几个,早上不适合吃油腻的,少吃一些。”
母子俩说着话就要进屋去,谁知中途正好碰上孙氏洗漱完出来。
见到觉罗氏,孙氏显得有些慌乱,“我……”
“孙姨娘好。”
锦诚先甜甜的打了个招呼,“孙姨娘也想吃炸罗圈吗?”
“我……”孙氏紧张的看着觉罗氏的脸色。
觉罗氏神情淡淡,没有看孙氏,只抱着锦诚进屋,“那就让人炸好了给孙姨娘送去一份就是了。”
话说完,觉罗氏已经进了屋。
孙氏的目光在锦诚的脸上停留到大门关上,这才神情黯淡的低下头。
“您莫要难受了,锦诚少爷如今在夫人那儿当亲儿子一般照顾着,您还有什么担心的。”下人安慰着孙氏。
“是啊。”孙氏喃喃自语,“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这婚事当时是她同意的,也事先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而且当年母亲还得了救助活了下来。
再加上她如今还被抬了位份,玛尔赛也从来没有给过她脸色,就连觉罗氏除了不喜欢与她说话外,一应用度也从来不缺,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可尽管这样想,午夜梦回,孙氏想起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也照旧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走吧,进屋去。”孙氏垂下头失魂落魄进了侧屋。
在炸罗圈被端进来的时候,孙氏看着金灿灿的罗圈,刚咬下去一口,胃里便泛起了酸水。
可孙氏没有让人将炸罗圈收走,而是捂着肚子忍了好半天,最后憋着眼泪,将那口饼咽了下去。
她月事上个月没来,心里便一直存着疑惑,如今起了反应,这才有了几分的把握。
这个孩子,她想留在自己身边,虽知道早晚要露馅,可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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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越发热了,檀棋,你去找个小太监跑个腿,瞧瞧园子里今年的凤仙花开的怎么样了?让人记得浇水才行,不然就枯死了。”
莎音蔫蔫的靠在椅子上,热的又喊了两个人来扇扇子。
檀棋在隔间收拾化成水的冰块,探了个头过来,“格格,四阿哥那儿应该让人照看着呢。”
微微的凉风袭来,莎音暑意稍减,她乏力的抬起头看过去。
“怎么什么都有四阿哥的事儿,万一他今年就忘了呢。”
檀棋连忙出来赔罪,“好好好,格格莫着急,奴婢这就让多禄跑过去看。”
多禄是莎音身边最机灵的太监,从前一直在殿外伺候,去年才被莎音看中调到了殿内。
“奴才这就小跑着过去给格格看!”多禄说着也不管外头的烈日,蹬蹬腿便冲了出去。
殿内看着多禄笑成了一团,宋奶嬷端来一盘冰过的杏子,“格格只嫌四阿哥管得多,若是等格格想起来,那凤仙花恐怕早在几年前就没踪影了。”
柳嬷嬷从殿外经过,闻声似是想起来什么,“说起来,格格是不是答应了四阿哥要练五张字?”
第49章
莎音格格自打入了宫塾后,便没少被师傅跟教导嬷嬷夸赞,只有那一手‘草书’实在是叫人难以看下去。
格格聪明,按理来说只要平日里多多练习,应当就能将这手字给写好,可格格喜欢看书喜欢工笔,偏偏就是讨厌练字。
往常侧殿里的人从来不敢去提这些的,是四阿哥说了几回,柳嬷嬷这才开了口。
柳嬷嬷说着走到书架前,“奴婢也不太懂这些东西,是不是前几日王钦拿过来的那叠子纸?”
跟字帖同放得另有一些书籍跟一块新的徽州砚,上面的红色刻章彰显着它不菲的价格。
“就是这个。”翠画走过去看了一眼,“王钦送来的时候格格一直在把玩那支毛笔,砚台跟这些字帖被随手搁到了旁边,我便收到了书架上。”
莎音拿着杏子一口咬了下去,“先搁着吧,等有空闲了再看也不迟,反正时间还早着呢。”
翠画笑笑,“格格,昨儿您也这样说呢。”
“那就明儿再练,反正这几天四阿哥最近也没过来,说不定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我急个什么。”
柳嬷嬷也无奈地笑道:“格格,明儿就是二十三日您的生辰,您哪有空练字呀。”
“还不是跟往年一个样。”
莎音格格不甚在意的擦擦手指沾上的一丝杏子汁水。
宫里孩子的生辰只要不是整数或者及笄礼一类的,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大办,再像六阿哥胤祉那般从小体弱的,怕冲撞着,从出生到现在更是连个宴席都没有。
往年莎音只待在宫里收收礼物跟赏赐,再便是二公主他们拉着自己一起说说话。
莎音:“说起来我要的东西可寻到了?”
檀棋点点头,“寻到了,在耳房放着呢,正要给您拿去,骨牌宫里玩的人其实挺多的,只是主子们玩得少,怕下人用的脏了格格的手,就叫人重新打了副新的送来。”
檀棋说着去耳房将一个小木盒子抱了过来。
莎音原本懒散的不想动,这下立刻来了兴致,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盒子。
里面的骨面竹背制成的麻将,莎音拿出来摆弄了几个,样式倒是与她印象中的没差多少,只是字体有轻微的不同。
“嗯,收起来,等明儿表姐他们来了再玩。”
檀棋合起盖子忍不住笑道:“格格,这东西下人们玩的多一些,几位主子还不知道喜不喜欢。”
“玩了就知道了。”
莎音懒洋洋地又躺回了软榻上。
每每到了夏日,她便浑身疲乏使不上来力气,练字什么的除了在宫塾,在殿内是连笔都懒得拿起来的。
这几个月的时间,莎音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想做,平日的运动量全靠去宫塾那段路了。
但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只躺着,莎音这才想起来这打骨牌,至少能让她坐着不是?
“你这东西别的人我不知道,四哥肯定是不乐意玩的。”
莎音整个瘫在软榻上,也没睁眼,听见声音只是懒洋洋翻了个身。
莎音:“那到时候四阿哥不乐意跟我们玩,我就让你去拍你的殿门。”
刚到门口抬脚准备进来的五阿哥脸色沉下来,顿了顿,还是进来坐到了旁边。
五阿哥:“你去喊我也不来,就不爱像你似的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