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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69)

作者: 糖炒刀子 阅读记录

一点都不疼,就是吓唬他的,顾凛川总是这样吓唬他。

第一次看到顾凛川那么狼狈呢!

温砚洗澡的时候想到那一幕都还忍不住笑出声。

"赶紧洗完出来。"顾凛川低沉清冗的声音从浴室门外传来,打断了温砚肆无忌惮的笑声。

温砚吓了一跳,慌乱地扬声"啊"了下算是应答,然后快速冲干净身子,再擦干,裹着新睡袍出去。

拖鞋也不穿,不过房间地毯够厚,顾凛川看了眼他蜷起的脚趾,没说什么。

"你怎么洗澡这么快?"温砚有点惊讶地问。

他们才回来不到四十分钟,轮椅上的人就已经洗完澡,换好睡衣了?

这是残疾人该有的速度吗?温砚暗自心惊。

顾凛川没答这个问题,他额前的头发还湿着,发尖往下滴水,落下来没入睡衣的布料里,被吸收干净,然后留下一点晕开的痕迹。

温砚赶紧给了他一条毛巾,嘟囔道:"你怎么不吹完头发再来啊,我涂药又不着急,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顾凛川把头发擦到半干,之后才对温砚招了招手说:"过来上药。"

“来啦。”

温砚脑袋上搭着条毛巾,脖子上还挂着一条,以此来确保不会有头发上的水滴落到自己身上。

上药要露背,水滴上去会凉凉的。

顾凛川看他两眼,叹了口气:“算了,先吹头发。”

温砚听他的话,就要跑去浴室,顾凛川却对他说:“吹风机拿过来。”

“你要帮我吹头发啊?”温砚一脸受宠若惊,抿唇腼腆道:“那多不好意思,不麻烦了吧。”

他是故意说这种话,顾凛川看得出来,失笑道:“快点。”

温砚就光着脚哒哒哒跑过去,再哒哒哒跑回来,把吹风机往顾凛川怀里小心翼翼地一塞,不确定道:“真给我吹啊?”

顾凛川没说话,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背对自己,按着肩膀不让人动,然后拿起吹风机,插电。

“嗡嗡”的声音在温砚耳边响起,热风卷起他的柔软黑发。

温砚眯上眼睛享受,他能感受到顾凛川的手指从他的发丝穿过,指腹时不时地轻轻擦过他的头皮,一瞬间心里像被什么细脚伶仃的东西挠了一下,带来酥酥麻麻的触电感。

他也能想象到顾凛川用那双好看的手,指尖捻着他发梢被吹起的几缕不安分的头发的样子。

身后的人动作始终小心而轻柔,手上不急不躁地帮他捋着乱飞的头发。

顾凛川原来是这么有耐心的一个人啊。

温砚吸吸鼻子,开心地晃了晃脚丫,白的晃眼。

“你那根红绳怎么不带?”顾凛川眼角一瞥,突然问道。

耳边的吹风机声音实在太大,温砚根本听不清楚,喊着问:“什么?”

顾凛川动作顿了下,食指指尖一扣,吹风机身残志坚地“嗡嗡”最后两声,安分下来了。

重获一片清静。

温砚扭了个头,好奇询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顾凛川按着他脑袋让他转回去,稍一低头,嘴唇贴近到温砚耳边,低声重复了句:“你的红绳怎么不带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细腻敏感的皮肤上,温砚身子一抖,条件反射地想弹起来。

但顾凛川死死按着他的肩,不让他起来,也不让他转头,更不让他动。

“怎么不说话?”顾凛川盯着温砚开始蔓延上血色的耳垂,轻笑了声。

他真的太喜欢温砚这种反应了,所以才没忍住。

温砚已经知道自己身体敏感了,但他从来没想到耳朵居然会那么敏感,他一着急就想流眼泪,但这次忍住了,只是有点哆嗦:“我、我收起来了,你松开我我去拿……”

“不急。”顾凛川适可而止,撩了那么一下就不继续了,再度摁开吹风机开关,给他把半湿的头发吹干。

温砚偷偷松了口气。

等吹干头发后,温砚迅速起身,没给顾凛川任何第二次在他耳边说话的机会,一溜烟跑到床边去了。

然后白皙纤细的手指就从床头柜里勾了根红绳回来,走一步晃一下,晃一下响一下。

“你是说这个吗?”温砚把东西举到顾凛川面前。

顾凛川“嗯”了声,眼角的余光掠过温砚脚踝,喉头发紧:“买了怎么不戴?”

温砚鼓了下嘴,“那天带了之后你没理过我,我以为你嫌它吵。”

“没有。”顾凛川镇定自若道:“那天是我的错,你戴上很好看。”

温砚眼睛一亮,用力点了几下脑袋,道:“我也觉得!”

他说着就坐到沙发上,兴致勃勃地准备弯腰去带红绳铃铛。

顾凛川却忽然拦住了他的手,从他手里接过那一抹鲜红色彩,低声道:“我来。”

“不不不!”温砚吓得缩手缩脚,"我自己来……"

这吹头发就算了,顾凛川给他带脚绳是怎么回事?这人今天是不宇羲是有点过于魔障了?温柔的让人产生幻觉。

“别乱动。”顾凛川单手按住温砚的两个膝盖,有理有据地说:“小心弯腰扯到背上的伤。”

“啊?哦、哦,好。”温砚十分好骗地听话安分下来。

顾凛川抬起温砚的小腿,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的光洁如白玉的脚踝,让他踩着自己的膝盖,然后动作小心轻柔地把那根红绳系了上去,扣好链扣。

温砚因为这个姿势身体往后仰了点,他莫名有点不自在,脚趾头蜷了一下,小幅度地晃了一下脚。

小银铃铛跟着响了两声。

顾凛川低垂着头,眼底酝酿翻滚着如墨般浓郁的情愫。

他喉结上下艰涩一滚,声音喑哑道:“好看。”

甚至很美。

温砚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是小心翼翼地缩回脚,声音轻轻地"喔"了声。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刚才顾凛川为什么会给他一种,下一秒就要俯身亲吻他脚踝的错觉……

我在想什么!?

温砚浑身一个激灵,晃了晃脑袋。

再看向顾凛川的时候,对方已经抬起了头,神色如常地靠在轮椅上。

温砚松了心。

果然是错觉。

"先转过去涂药吧。"顾凛川淡然地拿起茶几上的药酒。

温砚点点头,十分自然地转了个身背对顾凛川,然后像之前一样解睡袍的纽扣。

"我记得你买了两个。 "顾凛川搓热了药酒,掌心贴上温砚裸.露在外的伤处,轻轻揉按。

温砚动了下肩膀,点头,"是有两个,但是有一个老板说是戴腰上的,我感觉有点奇怪,而且也用不到,就没打开。"

"腰上?"顾凛川手上动作一顿,视线顺着温砚的脊背一寸一寸往下方挪 ,结果到一半就被布料遮住了,没能看见他想看到的。

顾凛川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咳了声道:"那就先放着吧。"

其实也能想象得到,那么一截小细腰上如果挂上一圈松松垮垮的红绳……

多令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