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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三穿陈阿娇(7)+番外

平阳公主离席敬酒,提起卫子夫:“听说前两日娘下令把她挪到掖庭养胎,陛下去瞧过她吗?”

“孤太忙还没去过,姐姐闲时替我去瞧瞧她,”刘彻笑着说:“卫子夫温顺恭谨,孤甚爱她。还要多谢姐姐进献美人,否则孤上哪去找如此贴心合意的夫人。”

这时,一名宫女在太后身旁耳语几句,太后下意识看向皇帝,沉吟片刻说:“她有孝心,呈上来我瞧瞧。”

刘彻抬起头,一眼认出进门的是椒房殿的内侍。

太后饮下一杯果酒,“阿娇用蔗汁做出‘红糖’,特地送来给我尝尝。你们沾我的光,有口福了。”

自有伶俐的宫女将糖块分给出来。每人的食案上各有大小相同的三块糖,只是图案和颜色略有差别。刘彻闻到花香和一股子特殊的清香,拿起一块对着明晃晃的烛火查看。见朱红色的糖块表面有一层干桂花,另一种表面铺的是玫瑰花瓣。相比桂花,玫瑰花的香气更加热烈。

还有一种糖混合的似乎并非花,图案为祥云纹。刘彻尝试着掰开一点放进嘴里,尝到辛辣的姜的气味,不过这股辣意很快被清香和细密的甜味侵占,两相结合,倒是给味蕾带来非同一般的刺激。

红糖的甜度似乎比饴糖更高?似乎是用甘蔗做的?

工序是否复杂?

多少甘蔗能得一块糖呢?糖不是盐,并非必需品,但人人都知道汤是滋补之物,多食糖能使人身体健壮。

若是红糖比饴糖价贱……

要是阿娇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现代医学认为多吃糖不利身体健康,会有“吃糖使人健壮”的错觉大概是因为甜味会早呢更加多巴胺的分泌,传递幸福、开心的信息,使人产生亢奋的感觉。

不过,健康是一方面,糖的普及代表的是一种经济的进步。

现在糖还是奢侈品、贵重的礼品达不到普通人消费得起的水平,谈不上影响健康。再加上甘蔗产量有限,想要大量种植并非一句话的事,想短时间内让人人尝到甜味,难哦。

刘彻一个眼神,一直留意着天子的春陀立刻凑过来:“陛下,有什么吩咐?”

“你找一个会做红糖的庖人来,等会回去我有话要问。”

这只能去椒房殿找啊!以皇后娘娘的脾气,春陀心里犯苦……

椒房殿的内侍甭看年纪轻,常在外行走,凭借的就是口齿伶俐、有眼色会逗趣,出声道:“红糖性温、味甘,可以泡水喝,滋养脾胃。常喝气色不会差,对女子有奇效。”

太后故意说:“快把分出去的红糖给我收拢回来,统共只有十余块,不能便宜你们。”

“那不成,”田蚡当着众人的面把红糖装进荷包里:“这稀奇玩意给我的、我可不还。姐姐,你别想拿回去。”

太后:“这是皇后孝敬我的,你要想只管找你外甥讨。他媳妇还能不给他吗?”

刘彻心里冷哼一声,不接话茬。

田蚡只能无奈岔开话题……他私下里再劝劝天子吧!

宴席在欢声笑语中散去。

刘彻和平阳公主一道从殿中出来,外头一名健仆在公主的安车旁盘桓,神色颇为焦急。

平阳公主眉头一蹙,问道:“出什么事了?”

健仆偷偷看一眼皇帝,不敢回答。

长公主怒道:“我没有什么事需要瞒着陛下,你有话只管回。”

仆从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堂邑侯世子陈须带着数十人,当街殴打上林苑宿卫卫青……”

作者有话要说:人人都在撮合阿娇和刘彻。

当事人……

阿娇:我拒绝!

现在的刘彻:+1

不久的将来:真香!

第5章 红糖花生浆

“中常侍来讨制糖的庖人,若这名庖人还会做拉面就更好了?”

阿娇面前食案上摆着一只巴掌大的瓷碗,里头装着两只白白胖胖的汤圆。因为是晚膳后的甜点,又是糯米的东西。膳房伺候的人怕阿娇积食,送来的汤圆个头小小的。

她用勺子舀起一只,咬开里面是红糖花生馅。花生磨成细细的粉末,混合在捣碎的红糖中,遇热融化,在嘴里泛出甜蜜和酥香。

程安忙说:“食官令不敢擅自决定。娘娘,这人咱们到底给不给?”

“有两样都会的庖厨吗?”

中宫膳房以食官令为首,下面有副手食官丞,共二十几名庖厨,又有负责采买、杀牲、择米等等事项的内侍、宫女上百人。

自从阿娇自己尝试做出红糖之后,她想起后世常见的“玫瑰红糖”、“茉莉红糖”、“姜糖”三种,交由膳房做出来,分别送到长乐宫、北宫和长公主府以表孝心。

阿娇以为众人各司其职,制糖的庖人和做面食的不是同一批。她却不知道膳房庖人虽多,但只有手艺最好、最擅长琢磨上意的才有资格伺候皇后。这样的人也不过三五个,都有真本事还比同僚强,研究食方之事自然有重叠。

“有的,食官令报上的名单里可选的有好几人。”

阿娇接过来一看,勾出一个有些印象的名字——元石。

虽然有印象,但想不起长什么模样了。

“让他去!”

皇帝明明来探病时表现得极其敷衍,毫不掩饰冷漠的态度,要人时却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傲慢。

谁让天下都是他的呢?

阿娇心里冷嗤一声:“制糖的方子不必藏私,拉面也可以教御膳房的人做。但这人是咱们椒房殿的,最多待一两日,还让他回来。”

程安应喏,领命而去。

阿娇吃完汤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程安打起帘子进来,讲笑话似地说:“中常侍千恩万谢,拖着元石跟狗在后头撵似的跑了。”

阿娇喝下青君递过来的药,将空碗放在一旁:“我答应的事情,难道还反悔不成。”

程安靠近床榻掖好被子,先搓热双手再贴着阿娇额头。

“好像还有点发热,再宣太医来瞧瞧吧?”

“一点低热而已,不用了。”

阿娇摇头。

或许是她前两天在庭院里吹了冷风的缘故,夜里发起高热。面颊滚烫如火烧,迷迷糊糊间发出呓语把守夜的青君吵醒。因为她头上的伤,守夜的人都不敢睡得太死,及时唤来太医摸脉开方。加上阿娇还有一点意识,药喂到嘴边知道是救命用的,勉强喝下。

这才平安度过极为凶险的一夜。

日出时分,高热才退去。

这两日,阿娇反复低烧。原本只有三名擅长外伤的太医守在中宫,随时待命,现在增设到八名太医,有擅长急症的、有祖传退热验方的,闹得椒房殿人仰马翻。好在她意识恢复得快,没有惊动太皇太后和窦太主,否则合宫不得安宁。

只是本来都可以下床走两圈解闷的,现在又得卧床休息,实在是百无聊赖。

程安向来以阿娇的意愿为重,没有再劝。心里想着等会吩咐众人留心主子是否不适,“您不如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