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死后,阴鸷大佬他火葬场了(82)
新车耶,就算刮花一条线他都会心疼。
既然魏邢睿不介意他的车技,他就随便拿几辆车来温习,反正人家也不心疼车,也不缺这点修车钱。
想到这里,晏言之改变了主意:“好,那就先回去。”
魏邢睿暗暗松了口气,之之还是跟前世一样,吃软不吃硬。
结果晏言之都没来得及下车,就被魏邢睿开车送回了一处熟悉的住所。
那是前世他和魏邢睿共同生活了七八年的房子,也是他上辈子的家。
下了车,晏言之站在院子门口,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熟悉的景物,心口突然疼得厉害。
前世他刚搬进这套房时多开心啊,魏邢睿对他许了许多承诺,给他送了很多东西,还做了很多事哄他开心。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你可以在家里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会有人敢说你。
从明天开始,保姆不过来了,不会再有人敢跟你抢工作。
你不是嫌床太软了躺着腰不舒服?我让人换了一张没那么软的。
看你老是踢到沙发脚,我换了一套新的。
新拖鞋,防滑的,你穿上之后不许再摔跤。
给你买了小芒果,尝尝看。
……
后来呢?
后来魏邢睿所有的承诺,全都成了不耐烦和嫌弃。
怎么又发烧了,你能不能先照顾好自己再想别人?
你没脑子吗?谁要你等我!
笨手笨脚的,再受伤以后你别做这些事了!
我很忙,今晚回不去,你自己先睡。
我在加班,晚点跟你说。
回不去那么快,要回去了我会跟你说,你不要一天打十几个电话过来!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先不要见面了。
好疼啊……
晏言之突然抱住头,回忆像凶猛的巨兽,狠狠地撕咬着他的身体,他的心脏,以及他的脑袋。
他又不是故意发烧的。
他只是想在门口等魏邢睿回家而已,怎么就没脑子了?
那晚他的头太疼了,怎么也睡不着,才想要魏邢睿早点回家陪他一起睡觉的。
他也知道魏邢睿要加班很忙,可他的胃真的很疼很疼,怎么也找不到胃药在什么地方,想问问魏邢睿药在哪里而已。
原来那天魏邢睿知道他打了有十几个电话啊,可为什么他一个也没接?难道工作比结婚纪念日还重要?
密码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他猜的密码全都是错的!
家门锁了,他回不了家了。
回不去了……
他回不了家了。
好疼,真的好疼。
仿佛回到了那场绝望的车祸,全身痛到找不出伤在哪里。
能不能不要再想起来了?
“之之!”魏邢睿走过来,扶着晏言之走到小亭子下,让他坐下来,“头又疼了是不是?我帮你揉一揉。”
“不要……”晏言之厌嫌地把他的手推开,“你别碰我,滚开!”
魏邢睿怔了怔,之之这次对他的抗拒,似乎比之前那几次都激烈得多。
他把手缩了回去,“那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晏言之没理他,双手支撑着头,仿佛跟过去的自己打了一架,混乱的思绪渐渐冷静下来,身体却变得异常疲惫。
他缓缓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块翻松了的土壤,那上面似乎是种了什么种子,但并未发芽。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前世他在那块地上种过大白菜,西红柿,土豆,豌豆,还有胡萝卜和韭菜。
当然不是所有的蔬菜都能种活,好多菜种子到最后都没有发芽。
记得他最后种一次种的是大白菜,他特意留了几棵菜花,想留做菜种子,来年可以重新播种。
不料陆越白说菜花凋零会影响美观,竟要拔掉他的大白菜。
他很生气,一把将陆越白推开,却不小心摔伤了陆越白的手。
魏邢睿看到这一幕,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说,直接带陆越白回屋里上药。
第二天早上他去超市买菜回来,发现他菜地里所有的菜都被陆越白拔掉了,气得他去找陆越白干了一架。
当然最后他没打赢,甚至是惨败。
一个傻子除了咬人和哭闹,哪里会打架。
而陆越白的防身术是从小跟魏邢睿一起学的,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的踹在傻之之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等魏邢睿下班回来,他灰头灰脑地跑去告状。
当时魏邢睿说了什么?
——你不要老是做这么幼稚的事行不行?
呵,他幼稚。
确实。
一个傻子除了无理取闹,哪会做什么正经事。
如今晏言之再看到这块光秃秃的土地,心口仍止不住疼,又有点犯贱的好奇,是谁用了这块地在种东西?
罗琳儿都回来了,难道那个人也回来了?
不想见那个人!
也不想看到魏邢睿和那个人站在一起笑的画面,他的心还是会痛。
想离开这个地方,想走得远远的。
晏言之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这时后院的小道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第88章 密码是什么
晏言之怔住,是前世魏邢睿专门为他聘请来的花匠。
前世傻之之异想天开,想要把后院变成电视里的后花园,于是在他在网上买了几百块钱花种子,也不管这些种子适不适合当地的气候。
傻之之哪里懂得种花,最后魏邢睿只好请了花匠过来,大抵只是想让他这个傻子消停一下,别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花匠龙叔见了晏言之,当即咧开一嘴黄牙:“您就是魏少的爱人吧?”
晏言之不悦地皱眉:“我不是。”
龙叔也不觉得尴尬,依旧笑得和气:“这样啊?魏少从来没有带过客人回来,我以为您是他的爱人呢。”
“我真不是,”晏言之好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龙叔道:“魏少请我过来种花,他说他的爱人很喜欢花,等过一个月你再来,这里会大变样哦!”
晏言之双手握成拳头,果然又是为了陆越白。
晏言之咬牙道:“免了,我不想当别人的电灯泡,会折寿。”
龙叔摸了摸后脑勺:“好吧,您是魏少的朋友吗?”
晏言之否认:“也不是,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
“哦,原来如此,那我先去忙了。”
龙叔走进地下室,拿了个浇花壶,又回后院去了。
晏言之想走人,魏邢睿突然从客厅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和一杯鲜榨西瓜汁。
“西瓜汁和开水,你喝哪个?”
晏言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直接无视了他手里的东西,随口问:“你这套房子,一直都空着吗?”
魏邢睿道:“我偶尔会过来。”
晏言之唇角勾起一抹冷讽:“真有钱,没人住还请花匠来种花。”
“那些花是给。”
“我没兴趣,不用跟我说。”晏言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想听见从他嘴里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直接带我去练车吧,你家我就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