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仙妻(129)
这是分家的时候程秋英定的规矩,大年三十,都到她那儿吃团圆饭。
丁苗对程秋英说,“把我师父也叫来吧。”
韩京生跟刘婆子住一个院子,刘婆子是孤寡老人,韩京生是孤家寡人。
不过刘婆子有侄子,大年三十,她侄子一般会把她接走,诺大的一个院子,就剩下韩京生一个人。
别人家都吃团圆饭,就他一人孤苦伶仃的。
程秋英,“叫来吧,人多热闹。”
丁苗去喊韩京生的时候,韩京生正准备煮面条。
反正也就他一个人,吃啥都没啥区别。
丁苗,“师父,我娘叫你过去吃饭。”
韩京生倒也痛快,“行,刚好上次去县里的时候,柳医生给了我一瓶好酒,我跟立阳喝两盅。”
韩京生拎着酒跟着丁苗去了程秋英那儿,“大妹子,今年过年我就过来蹭饭了。”
程秋英,“人多热闹,老二你把火盆子搬过来一点。”
屋子里生了火盆,程秋英怕韩京生冷,特意叫程立阳把火盆往韩京生这边挪了挪。
人多,一桌坐不下,分了两桌,大人一桌,几个孩子一桌。
饭菜都是刚做好端上来的,还冒着热气儿。
韩京生先倒了一杯敬程秋英,“这杯敬你,祝你健康长寿。”
程秋英乐了,“我记得咱俩同岁。”
韩京生比她记得清,“不同岁,我属狗,你属虎,我比你大四岁。”
程秋英,“那咱俩就一块儿长寿。”
韩京生笑眯了眼,“一块儿长寿。”
几杯酒下肚,韩京生话多了起来,跟程秋英说,“我记得我刚到清水大队的时候,头一顿饭还是在你这儿吃的,你给我贴了几个杂粮饼子,还熬了一锅粥,我当时也不知道咱大队的情况,再加上当时饿的前胸贴后背,把饼子跟粥都给吃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你们一家人的饭,叫我一个人给吃了。”
吃之前他问过程秋英,他还记得程秋英的原话,“就是给你做的,你只管吃。”
程秋英也笑,“当时看你不是饿坏了,就想着随你吃,吃完了我再做。”
……
丁苗坐他俩边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程立阳问她,“咋了?”
丁苗跟他咬耳朵,“回去了再跟你说。”
吃好饭韩京生就走了,走之前还给东东他们发压岁钱,“既然把我叫过来吃饭,那就是没把我当外人,娃的压岁钱,我得给。”
不光有几个孩子的,给丁苗也发了压岁钱,发的最大,孩子的是5毛,丁苗的是一块。
程秋英直笑,说韩京生,“你这个徒弟认的亏,不光教她学东西,还倒贴钱。”
韩京生,“她给我长脸,我高兴。”
韩京生喝的有点多,走路都是晃的,丁苗不放心,跟程立阳一块儿送他回去,又让他喝了点水,看他睡下了才回来了。
回来就见程秋英正给几个娃发压岁钱,跟韩京生的一样,一个娃5毛。
几个娃都发过了,又额外给了柳春花5毛,“这是福生的,就算他不姓程了,也是我孙子,有其他孩子的,就有他的,这钱你给他收着,等啥时候见着他了,再给他。”
柳春花一下红了眼圈。
程福生不在身边,平时不觉得有啥,可到过年的时候,看看程贵生和程九玲都在身边,独独少了程福生一个。
而且她还不知道程福生跟着余庆墨过的咋样。
谢红丽毕竟是个后奶奶,又跟这边撕破了脸,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虐待福生。
程秋英见她红了眼睛,冷声道,“这会儿知道想娃了,当初把娃送走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柳春花头回求丁苗,“他二婶,我不认字,等过了年,你给福生写封信吧,叫他回个信,跟我说说他咋样了。”
吃过年夜饭,就各回各家。
回到家,程立阳问丁苗,“刚才在饭桌上,你想说啥?”
丁苗反问他,“要是娘再找个老伴,你同不同意?”
程立阳皱眉。
按理说,娘苦了大ꀭꌗꁅ半辈子,老了找个老伴,能在身边陪着,他是可以理解的。
可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真正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问丁苗,“娘给你说啥了?”
丁苗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便对他说,“没说啥,我就是随口问问,睡觉吧。”
男人是个死心眼,回头还得好好开导开导他。
省城,军区家属院。
余敬平他们也在吃年夜饭。
也没旁人,就余敬平跟余庆墨,谢红丽,再加上一个程福生。
比程秋英他们的年夜饭要丰盛的多,就是气氛可没程秋英他们这边儿热闹。
刚开始还好,余庆墨和谢红丽都老老实实的吃饭,说点好听话哄余敬平高兴,可吃着吃着,两人就开始拌嘴,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吵得余敬平都想拍桌子。
吃好了饭,余敬平立马把仨人赶走了。
他们仨是骑自行车过来的,余庆墨带着程福生,谢红丽自己一辆。
大冷的天,北风呼呼的刮着,就算是围着围巾,也是刮得脸生疼。
谢红丽就发牢骚,“还是你爸不待见福生,福生要是东东,不得叫耀武开车送我们回去。”
余庆墨,“这也能怪到福生头上,还不是你刚才一直跟我拌嘴,把爹惹烦了。”
谢红丽,“是我愿意跟你拌嘴吗,我说句话你就跟我唱反调,不就是仗着你们仨都姓余,就我一个外人。”
“知道自己是个外人就少说两句。”
“就算我是个外人,我也给你生儿育女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育女是不假,你可没给我生儿,你要是给我生个儿子,我至于把后边儿坐的这个领回来。”
“余庆墨你没有良心!”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出军区家属院,一直吵到家门口。
把自行车停到院子里,余庆墨掏钥匙开门,两人还在吵,估计进屋就得开仗。
不过进了屋,并没有开仗,因为程福生不见了。
还是谢红丽先发现程福生不见了,问余庆墨,“你那个孙子呢?”
余庆墨这才想起来程福生坐在他自行车后座,却没跟着一块儿进屋,还以为把程福生关外面了,赶紧开门出去,在院子里并没有看见程福生,又出院子看了看,也没看见。
也不知道是程福生回来后跑了,还是回来的路上就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跑了。
当时他正跟谢红丽吵,根本就没留意后座的动静。
余庆墨又在家属院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程福生的影子。
谢红丽后来也出来找,两人都没找到。
天太冷,两人都冻的直打哆嗦。
而且别人家都是欢欢喜喜的吃团圆饭,他俩却是摸着黑找人。
谢红丽,“我不找了,爱咋咋地吧。”
说完就回家了,余庆墨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也回屋了,“天冷,他在外面冻得受不住了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