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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仙妻(56)

作者: 韭菜饼子 阅读记录

刘耀武也急的不行,可他不擅长跟这种年龄的妇女打交道,急得直搔头。

丁苗奇怪道,“你说我娘留不住余庆墨?干啥要留他,我娘又不瞎。”

谢红梅,“……ꀭꌗꁅ”

丁苗觉得有必要给谢红梅解释清楚,省得谢家以为余庆墨有多抢手,程秋英还跟他们争抢,便耐心对谢红梅说,“我婆婆现在确实看不上余庆墨,上次他回去,我婆婆都拿笤帚把他赶出来了,是他非赖着不走,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婆婆跟你妹妹抢他,我婆婆现在眼光高的很,一般的人现在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意思是谢红丽眼光低,还是个瞎子?

谢红梅被丁苗呛得差点岔气。

你说她故意的吧,她又说的一本正经,象是真的在宽慰她,程秋英现在眼光高的很,压根儿就看不上余庆墨,所以她们谢家可以放宽心,没人跟谢红丽抢。

程秋英看不上的,他们谢家就能看上?

要不是余庆墨有个当首长的爹,谁会看上他?

谢红梅做了一辈子说教干部,还是头一回在嘴皮子没占上风,她总不能说谢红丽也看不上余庆墨吧。

万一这话传到了余庆墨耳朵里,万一余庆墨生气了,真跟红丽离婚咋办?

不等她说啥,丁苗又语重心长道,“而且我觉得吧,除非你巴不得他俩离婚,要不然两口子的事,最好还是两口子自己解决,外人越插手,越容易出事。”

这是说她巴不得谢红丽跟余庆墨离婚,所以才管人家两口子的闲事?

谢红梅顺风顺水了一辈子,今儿个头回在丁苗这儿吃瘪,她自恃身份高贵,又拉不下脸跟丁苗吵,脸涨的通红,胸脯急促起伏。

丁苗还好心劝她,“你别急,你这个岁数,急火攻心,容易出人命,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是医生,你真出了事,我不会不管。”

谢红梅一辈子没在嘴皮子上吃过亏,却被丁苗呛得一句话说不出,又气又急,觉得这会儿全身的血都直往脑门上冲,头也嗡嗡直响,看丁苗的时候都是晃的,晃着晃着,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今儿个天有点闷热,她突然倒地,一半儿是热的,一半儿是气的。

周围一片惊呼,丁苗也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给她检查了下,然后拿出针就扎。

程立阳都没看清丁苗是从哪儿拿出的针具,几根银针已经扎到了谢红梅的脸上和手上。

程立阳看着尾端闪着银光的针具,心里只纳闷,这些针媳妇一直带在身上?她装哪儿了?

有一样疑惑的可不止程立阳一个人,毕竟几根针都不短,存在感太强。

不过看丁苗专注施针,神情严肃,没人敢问她,刚才还有人大声嚷嚷着让赶紧把人送医院,这会儿都不吭声了,围了一圈看丁苗施针。

谢红梅就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天儿闷热,所以才晕倒的,问题并不大,不大功夫谢红梅就醒过来了。

丁苗把针拔下来,严肃道,“跟你说了不要急,非不听,幸好我在这儿,不然送医院抢救都来不及。”

谢红梅当了大半辈子干部,一直都是体体面面的,这会儿却当着一群人的面躺在地上,还得听丁苗的说教。

她觉得颜面尽失,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分开众人就走了。

丁苗摇着头把针收了起来,装到了兜里。

刘耀武都看傻了,那么长的针,她给放哪儿了?

丁苗还是把两件羊毛衫给买下来了,程立阳掏的钱。

刘耀武没完成首长交待的任务,回去的时候头都是耷拉的。

他们回去的时候,余敬平正在给菜松土。

他住的这个院子,种的都是菜,他不缺这口吃的,就是活动下筋骨。

看到他们回来了,余敬平随手从黄瓜架上摘下两根小嫩黄瓜,冲程福生和东东招手,“过来。”

东东跑了过去,程福生也磨磨蹭蹭的跟了过去。

余敬平一人给了一根黄瓜,东东咬了一口。

余敬平问他,“好吃不好吃?”

东东,“好吃,不过没我娘摘的好吃。”

家里那两畦黄瓜,丁苗都是拿灵泉水浇,东东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娘摘的,所以好吃。

余敬平乐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倒是亲你娘。”

又问东东,“你平时在家都干什么?”

东东,“跟德杰一块儿打猪草。”

“德杰是谁呀?”

“是我最好的朋友。”

“认不认识字?”

“认识。”

余敬平捡了根小棍,在地上画了个“人”字,“这是啥字?”

程立阳教过他认字,所以简单的字东东是认得的,“人。”

……

东东也不认生,余敬平问他啥他答啥,一老一少,蹲在菜畦地里呱啦呱啦。

余敬平是越看越喜欢这个重孙,要是能把这一家三口留下来就好了。

哪怕陪他多住段日子也行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丁苗问余敬平,“红丽姨是不是还有兄弟?”

余敬平,“她上头一个姐,一个弟弟,她姐叫谢红梅,在税务局,已经退休了,弟弟叫谢红彬,在省高院。”

下午程立阳他们回来后,刘耀武向他汇报了情况,他听了很恼火,以前觉得谢家兄妹还算为人谦和,现在才知道,他们大概只是惯会做表面文章。

这会儿见丁苗问起谢家兄妹,以为丁苗是因为下午跟谢红梅起了冲突,起了顾忌,霸气道,“有我在这,你啥也别担心,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丁苗其实真没往这上面想,她就是想了解下谢红彬和谢红丽有没有关系,这会儿知道俩人还真是亲姐弟。

那谢红彬从重判东东,到底是出于公义还是以权谋私?

如果是以权谋私,那说明其实上辈子谢红丽就知道程秋英的存在,也知道东东是程秋英的孙子。

她恨程秋英,所以才想通过谢红彬的手,毁了东东?

问题是程秋英都不知道余庆墨还活着,到死都没跟余庆墨见过面,谢红丽为啥这么恨程秋英,以致于迁怒到东东身上?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这辈子她别想再害东东。

夜里程立阳对丁苗说,“明天上午我去趟工商局。”

余庆墨就在工商局上班,丁苗当然知道他去干啥。

程秋英一个人把仨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吃了不少苦,为给仨孩子挣口饭吃,刚生下程秀珠不久,寒冬腊月的就站在齐膝深的河里挖沟渠,一挖就是一天,要不她风湿性关节炎能那么严重?

要是余庆墨真死了,那没话说,没人帮,只能自己扛。

可余庆墨没死,程秋英站在齐膝深的河里挖泥的时候,他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端着茶水看报纸,想不起来他还有个媳妇叫程秋英,更不会想他走了,程秋英一个人妇道人家咋把孩子拉扯大。

程立阳本来就不是愚善的人,他要替亲娘出这口气。

丁苗没说别的,“行,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