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仙妻(78)
程立山一家都坐在院子里乘凉,柳春花跟她打招呼,“她二婶,听说开表彰大会的时候,县长都跟你合影了?”
丁苗“嗯”了一声,往后院走。
柳春花跟上她,“他二婶,九玲刚还在夸你,说你有本事,她也想跟你一样。”
九玲是柳春花闺女,比程贵生小两岁,今年13。
丁苗,“别拐弯抹角。”
柳春花,“咱九玲说想跟你学医,她不敢跟你说,非叫我过来跟你说。”
柳春花打的好算盘。
程九玲今年13,跟着丁苗学上几年,多少能从丁苗这儿学到点本事,等到她长到十六七说婆家的时候,有这门手艺傍身,就是多了个筹码,不怕说不到好人家。
运气好了也能弄个赤脚医生当当。
丁苗瞟了她一眼,“我都才跟着韩大夫学,你让我教九玲?”
柳春花,“韩大夫教了你啥,你回来再教九玲,这样你俩也能商量着来,学的还快,等九玲学会了,咱家就俩医生。”
丁苗,“不教。”
虽说程立山这一家子,就程九玲看着还顺点眼,可程九玲不是那块料,她要真收徒弟,还不如收顾麦草。
那姑娘虽然年纪小,可看着就机灵。
就算是程九玲跟顾麦草一样机灵,她也不教。
柳春花,“……”都去县里见过世面了,咋说话还这样,难道跟县长也是这么说?
柳春花,“老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二婶,你再考虑考虑。”
丁苗,“不考虑,死心吧。”
不再搭理她,去了后院。
程秋英正坐院子里给东东捏咕咕。
咕咕里面是空的,有嘴,晾干了能吹响,咕咕咕,象鹁鸽叫似的。
村里好多人都会捏,只有程秋英捏的最好,不光捏的好看,吹的还响。
东东,“奶你捏俩,我一个,德杰一个。”
程秋英,“不给他!”
因为举报信的事,程秋英现在提起姚彩玲就火大,以前是拿顾德杰当孙子,现在却恨乌及屋,不待见顾德杰。
不过却是心口不一,嘴上说着不给,手上还是给捏了两个。
见丁苗过来,问她,“刚你大嫂又在你跟前唧咕啥了?”
“想让九玲跟着我学医。”
程秋英声音一下高了八度,“你答应她了?”
“没有,我现在还是个学徒呢,咋能教她?”
“你就是把韩大夫的本事都学到手,你也不能教她,柳春花八百个心眼子,就没一个是正的,谁知道她又打的啥主意,你都精不过她。”
“嗯,我听娘的。”
程秋英声音这才软和了下来,她跟柳春花斗智斗勇了十几年了,清楚那是个什么货色,就怕丁苗上柳春花的当。
丁苗是过来给程秋英送药酒的。
程秋英年轻的时候腿遭过罪,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在当前这是不治之症,除不了根,韩京生给她配了药酒,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擦点药酒缓缓。
丁苗又重新给她配了一瓶,“娘,这药酒是我按七爷爷给的古方配的,你先擦着,看管不管用。”
程秋英也没当回事,韩京生配的药酒,擦了也就是缓缓那个疼的劲儿,该疼的时候还是疼,尤其是阴天下雨或是天冷的时候,疼的钻心,站起来坐不下去,坐下去又站不起来,擦药酒都不管用。
“行,你放那儿吧。”
“娘,你要记着天天擦,用完了你跟我说,我再给你配,你要按我说的做,等到天冷的时候,你膝盖肯定不会再疼。”
风湿性关节炎,受寒了会加重,还会反复发作,所以一般都会天热的时候治疗,更容易见效。
这就是冬病夏治。
程秋英只当丁苗是宽慰她,她关节炎都得了三十来年了,年年疼,韩京生都说了不好根治。
这些话她只是心里想想,嘴上不说。
丁苗好心给她配药酒,这是丁苗的心意,她不能不领情,乱说寒了丁苗的心。
“行,我按你说的擦。”
丁苗又跟程秋英说了会儿话,就要回去睡觉,问东东,“跟不跟娘回去?”
东东挺着小胸脯,“爹说小姑不在家,奶一个人怕黑,叫我陪奶睡。”
程秋英,“……”前几天是叫东东五黄六月的给她暖被窝,今儿个又成了她怕黑了,她这个好大儿,可真是孝顺哟!
丁苗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还以为程立阳是觉得程秀珠出嫁了,剩程秋英一个人,怕程秋英觉得孤独,所以才让东东过来陪程秋英。
老人嘛,身边有个娃叽叽呱呱,也确实解闷。
丁苗,“那你陪奶睡吧,娘走了。”
丁苗要走了,程秋英又喊住她,低头对东东说,“你先去一边玩会儿。”
丁苗见她把东东都支开了,还以为有啥要紧事,结果程秋英来了一句,“你也别由着老二的性子。”
丁苗一头雾水,“啊?”
程秋英,“老二体格好,你不能跟他比,由着他折腾你。”
程立阳见天儿的把东东赶过来,打的啥主意,程秋英门儿清。
按理说,儿子儿媳妇房里的事,她当娘的不该多嘴,只要小两口乐意,外人不该多嘴。
可她那个二小子,身体壮的跟牛似的,再看丁苗,身单体薄,风大点都能吹跑,由着老二这么折腾,她身子骨能吃得消?
年轻时由着性子来,掏空了,一辈子都补不过来。
丁苗才明白过来程秋英说的是啥。
自打程立阳腿好利索后,那事俩人基本上没断过。
就头一回,没装备,她又不想再生娃,所以她是用手,刚上手程立阳就完事了。
当时程立阳脸都僵了。
她虽是大夫,可对这个也不了解,还以为那是他长时间不用,钝了,就跟刀一样,得经常磨磨,要不然就钝了,不好用。
后来查了查书,才知道那不是钝了,是因为他长时间不用,那东西太敏感。
这就跟刚结婚的时候一样,头一回,太敏感,一碰就完事。
不过也就短了那么一次,后来都猛,她自己也乐在其中,就一直由着他。
上一次领的一盒套都要用完了,昨天程立阳还说再去领一盒备着。
不过程秋英说的也有理儿,她是大夫,比程秋英更懂这些,次数多了伤身,不管男女都一样。
这事儿还是讲究个细水长流。
丁苗回去的时候,程立阳已经洗漱好了,正坐在床上看报纸。
报纸是上回去县里开会的时候,齐雪梅给的,不是县日报,是省日报。
省日报不是转载了齐雪梅采访丁苗的那篇文章嘛,齐雪梅就给找了一张给丁苗作纪念,程金石好几次都想拿走装裱起来挂大队部,程立阳都没同意。
报纸拿回来后,程立阳已经反来复去看了好几遍了。
倒也不是一直看报道她的那篇文章,他是全部都看,特别是头版的那几篇报道,反反复复的看,一边看一边琢磨。
丁苗洗好后也上了床,凑过去跟他一起看,也没看出什么花儿来,问他,“咋一直看,这报纸有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