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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降温(20)

他温和笑说:“这也是你的家,不用拘束。”

郁清抿了口温水,很诚实说:“就……一点紧张,我很快就适应,你不用在意。”

温择叙坐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清清。”

郁清放下水杯,看着他。

“我们来聊聊正事。”温择叙语气平和。

郁清不知道他要聊什么,总感觉过于正经:“你说。”

温择叙:“我想了想,我的条件对你来说很不公平。”

“我觉得……”郁清以为温择叙要反悔,急忙表态。

温择叙:“不着急,等我说完,你再考虑。”

郁清冷静下来:“你……你说。”

温择叙:“我觉得先前的条件对你太苛刻,如果我们不合适,却要求你和我在一起,对你真的很不公平。我想如果两年后我们还是不合适,我会提前申请驻外,分居三年后我们再申请结束婚姻关系,和平分开。”

郁清愣了。

这是说明,她对这段婚姻有选择权?

她道不明此刻的心情,轻松又稍微沉重,知道为什么会轻松,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沉重,她不是应该开心吗?

温择叙拿掉金丝边的眼镜,起身,走到郁清面前,蹲下来,和她对视,用手背触碰她的短发,温柔地抚摸发尾:“清清,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你对这段婚姻有选择权。”

郁清的沉重因为他的安抚少了许多。

“但,如果可以,我想作为你的丈夫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清冽,干净有磁性,带着温柔的气音,指尖缠绕到她脸颊,郁清心脏蓦地停顿一秒。

郁清眼睛被他蒙上一层迷雾,卡顿说:“先生,你、你喝醉了么?”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温择叙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动作是轻佻的,可他举止中又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矜贵。

他凑近她,吐息代替他温热的指尖,打在她肌肤上,灼烧着她,语调微微上扬:“还叫先生?”

听不出心情好坏。

郁清咽了咽口水,被他死死地拿捏住,手撑着沙发,稳住身子,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他靠得太近,郁清以为他是要吻她。

温择叙贴着她耳朵,只听到若有似无的笑声,他雅痞说:“清宝乖,叫老公。”

作者有话说:

全部是故意说的,怀柔政策,收买小姑娘的人心。

ps:这个短发是齐肩短发啊!就是可爱的日式齐肩发,大家别想得这么短|-| (我在vb放个图吧)

我今天痛经了……所以短一点,明天争取长长!爱你们!

今天66个~

第13章 清晨降温

郁清攥了攥手,想要低头,他的拇指摁在她脸颊上,被迫仰着头看他,看那双黯沉到能把她吞噬掉的眸。

她张了张嘴。

叫不出。

脸到耳肯定很红。

郁清失态了,就在他的注视下。

因为羞赧而起的委屈酸苦泛起,缠在心头。

“我……一定要这样叫吗?”郁清调整好情绪,鼓足勇气去看温择叙,迎上他给人的不容置疑和难以撼动的威严。

她告诉自己,温先生是个绅士,不会真的恼她,对他可以坦诚些。

温择叙笑着看她,很满意说:“要,但不急。”

他很欣慰,郁清并不怕他,起码她敢于在他面前表达感受,他不希望她在这个家里活得畏手畏脚,看他脸色行事。

温择叙微微动了身子,郁清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但因为身子绷得太紧,他一动,身子重心不稳,直直往后倒去,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衬衫袖箍,两人摔到沙发里,他抬手拖住她的脑袋,不让她被砸到。

郁清急忙道歉:“对、对不起!”

温择叙侧眸看着胳膊,郁清紧攥着的衬衫袖箍,手勒出一圈乳白色。

他抽出手,慢条斯理解开袖箍,衬衫袖子变得宽松,她的手垂下。

“你又没错。”温择叙好笑说,“幸好拉了它,要不摔傻了怎么办。”

郁清起身,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我、我帮你戴上?”

温择叙把另外一边也给解开:“洗澡睡觉,不需要了。”

静了几秒,他又说:“下次再麻烦清宝。”

郁清傻愣住。

又一次被他给的昵称戏弄到。

温择叙从沙发起身回房间,郁清看着他背影,羞赧地把头埋到沙发里,压着要冒出来的嘶吼,踢着腿缓解心底的尴尬。

她是降智了么,怎么老对温择叙说胡话!

“清清。”

温择叙站在卧室门前叫她。

郁清坐起来,整齐柔顺的头发被她蹭得凌乱,眼神雾蒙蒙的,懵懵地‘啊’了声。

温择叙招手:“过来。”

郁清迟疑一下,最后走过去。

心直突突地跳,难道要做些什么?

等她走到门边,温择叙搂过她肩膀带她进门,郁清很顺从,也不怕他做出出格的行为,就算真的会发生什么,她也没有任何不愿意。

没直走到床铺在的房间,而是拐入另一个小房间。

——衣帽间。

房间有卧室一半大,两面的柜子,一面是梳妆台和收纳柜。

温择叙介绍:“这面柜子给你准备的,梳妆台也是你的。”

郁清抬头看他侧颜:“我的?”

温择叙:“嗯,有需要我帮忙添置的吗?”

郁清摇头。

已经够了。

“这是你的房间,随意就好。”温择叙拍了拍她的背。

她的房间。

好久没听到这个词。

现在她没有自己的房间,回到郭家她只是临时借住,在宿舍她的空间也只是那窄窄的一方上床下桌。

“怎么了?”温择叙发现她身上染了很重的落寞。

郁清掩饰心情:“我……只是在想,柜子太大了,我没这么多衣服。”

温择叙:“慢慢来,不着急,会填满的。”

他放开郁清,拿过睡衣去对面的浴室。

郁清站在衣帽间中央,环顾四周,释怀地笑了笑。

对啊。

有一天会填满的。

给她准备的柜子里挂着两套睡衣,郁清拿过,蹉跎一会儿,去外面带的浴室洗澡。

站在花洒下,她把头发洗了几遍,把零落黏在她脖子上的碎发全洗掉。

温择叙给她准备的睡衣是真丝款,很轻薄,软软地贴着她身子,把起伏的曲线勾勒出来,郁清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肩。

从浴室出来,温择叙在客厅打电话,见到她,他持着电话回了房间。

温择叙说的是法语,郁清听不懂,唯一能记下,甚至刻在脑海里的只有他的声音,似溪水潺潺流淌,咬字清晰干净。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以为他是不想被打扰,识趣地站在客厅等他,在心中蹩脚的重复他的话,回想他的每一个发音。

很好听,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音节,拿捏不准法语含混的慵懒调。

两分钟后,温择叙手里提着一件针织衫出来,走到郁清旁边,肩膀夹着电话,把衣服展开,眼神示意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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