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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底律监狱(75)+番外

作者: 线石 阅读记录

然而,这份情报的含金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里面详细记述了六年前,“人类替换计划”的具体内容,其中不限于评估、目的、步骤、结果等重大机密。

他们按照情报上的指示,踏入近几年来无人进入的荒野,果真在这片荒芜的一角找到了被封存的实验室——由此,实验室的秘密被彻底解开。

与此同时,兰晴和庞强掌握了边缘城媒体第二支部,队伍中的黑客通过网络进攻,入侵了外城人的媒体系统。

但是好景不长,白阳政府察觉到了革命派的非法入侵,在边缘城与白阳外城间,利用超绝缘灰钢,修筑了厚厚的墙壁——此壁一出,无法穿透的革命派信号便被排挤到了灰钢之外。

因此,经过严密谨慎的商讨,萨福首领决定派出二十岁的黎沃,暂时成立先锋小队,率领新晋升的副手鼠耳一行人,强行用物理方法炸开灰钢墙。

作为部下的黑客提前将实验室的视频接口、白阳广场的视频接口连上,但灰钢隔绝了电信号。

当外城区空气通过炸裂口涌入边缘城的瞬间,便能彻底接通,荒野上的媒体将通过深入现场的直播方式,向外城区的白阳人展现这惨无人道的“人类替换计划”。

黎沃划开火柴,叼着根烟草卷,火光照亮他的半边侧脸,他调好了炸|弹引爆时间,摸了摸靴后绑好的、死去的费米所赠送的小刀,望着头顶密不透风的灰钢,将唇缓缓张开一条小缝,吐出了一口圈状的烟雾。

四年,他一直在革命派中成长,少年的青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果断与勇敢,他见惯了生死,自觉不再畏惧任何事物,他从萨福身上继承的反思能力和领导能力,让他收获到了一批同生共死的队友。

受革命派队友开放、热情和偶尔自由散漫的影响,黎沃渐渐形成了他独特的个性。四年前的费米之死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随着时光流逝,在队友的陪伴,他重振起来,开始了日复一日、强度更高的训练,那种不修边幅的形象,吊儿郎当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日渐“嚣张”的中二班,成为了他的专属表面标签。

……然而,对于乔霖,黎沃则将他封存在了心中,他决定再也不打开记忆的箱子,再也不多看他一眼了。

一层时光的黄沙,被血泪染上颜色,厚重的覆盖在回忆之箱上,链条将其捆得紧实。

但黎沃这小子还是错算了自己的意志力。

他在十八岁成年那年,将乔霖送的星空冷球拆解了,把拥有星空代码的芯片收好,冷球则作为攻击性武器收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黎沃生活在革命派中,到处都是臭烘烘的男人,下三滥的黄段子随处可见;女人没多少个,但以兰晴为首,都受到了男同胞的尊重与谦让。十八岁的黎沃跟男队友打成一块,但每次一聊到“情感话题”,黎沃就像哑了火的炮一样,不知说些什么。

成人后的一次梦遗,黎沃竟在虚幻又缥缈的梦中看见了乔霖的脸,他还是十五岁半的样子,独身一人站在初雪中,头顶是流转的星子,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孤独。

自此,黎沃并总是梦见乔霖的样子——那个明明不愿打开的记忆箱子上,生锈的锁头被身体流出的液体润滑,“喀嗒”一声,箱子开了,黎沃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

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将乔霖抛之脑后。

时针不停地转,树木不停地落叶、长叶,烈日后了就是初雪,二十岁的黎沃,在与经验老道的兰晴的一夜彻心长谈中,迟钝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乔霖的感情。

他努力抑制这种毫无结果的感情,努力将这种荒诞的感情转为“杀意”,但每次清早醒来,感受到身下令人懊恼的潮湿,他都无法再欺瞒自己。

日历撕到了炸开灰钢当天,黎沃注射了新物资——静心草药剂,短暂地封住了一切不理性的情感,率领兰晴一行人,来到严严实实的灰钢前。

他再次吐出一口烟圈,搓了搓指头旁的枪茧,目光凛然起来。

正在等待倒计时的黎沃并不知道,炸开灰钢后会遇到何人。革命派的大刀旗帜,已经高高举起了,半个边缘城战火纷纷、血味浓重,刀山火海,何时才有个尽头呢?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久不见了,一如既往地这么莽撞啊,黎沃。”

——梦中的人出现在眼前,四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挺拔俊朗了,但面容也更加冷淡无情。

注射了静心草药剂的黎沃深呼吸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小刀,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是啊,好久不见了,白阳的走狗,乔霖。”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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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结束啦!感谢各位读者阅读到这里,时间线终于与的重合了!少年们长大了,战争也已经打响,离世界真相越来越近……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

沃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第三卷两人的感情将会野狗脱缰般前进!我会努力写好这篇文的,无论热度有多少~大家的评论将会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 第三卷:性/欲作祟

第41章 无法忘记(1)

兰晴裹着披风、套上帽子,低着脑袋,快步穿梭在边缘城红灯区的人群中。

这是一个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之地——不知从多少年前开始运营,存在至今。尽管外界交战不断、炮火连天,但这里依旧繁华、人群熙攘。

兰晴就出生于此,这也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诞生之地。

如今革命派同白阳政府的战争仍在继续,为了避免炮火“殃及池鱼”——将这阴暗地段的发达地区炸毁,兰晴决定回到红灯区的私人住宅,将里面的重要物品带走,保存在革命派中。

——也算是,对以前的告别了。是的,我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一缕紫红色卷发从兜帽中滑落出来,兰晴裹紧了披风,肩膀时不时撞到聊天嬉笑的“主客”。

突然,一只长满褐色汗毛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肩膀,一阵刺鼻腥臭的酒气扑来,兰晴僵住了,身后那名醉醺醺的男子咧嘴说道:

“哟,让我看看……这不是,这不是头牌吗?哎,这么多年没见,还以为你死外面了。来,陪我一晚上,价钱你定……真是,好久没闻到你的味道了……”

兰晴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眼撂下一句“你认错人了”,就加紧脚步离开。

“你这样的美人儿,谁能认错啊!”男子举起绿油油的酒杯,敞开黄澄澄的大门牙,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说,“兰花,我很享受你的服务!有空我们再约啊哈哈哈哈……”

一阵恶寒窜上兰晴的脊背,她听到昔日工作时的“外号”,条件反射的产生恶心感。

走在身边、挽着各类女人的男子听到“头牌”、“兰花”几字,都不由得瞪大眼睛,拧过头来,纷纷寻找着兰晴的身影,垂涎欲滴——以前“交易”过的都在回味那股销魂,以前“没交易”过的正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