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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底律监狱(94)+番外

作者: 线石 阅读记录

大家各干各的,互不关心。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大部分的,也不知被下了哪种迷药,竟不去寻找自己的骨肉,他们就如没事人似的,一如既往地工作生活着。而那些以泪洗面的“小部分”,正流浪于世界各处,通过个人的力量四处寻找着孩子。

战火连天,又有多少好心人能注意到他们呢?白阳科技只配给了有正常工作、有正常家庭的正常白阳人,又有多少先锋技术能帮他们寻找失踪的孩子呢?他们正逐渐被这个世界遗忘。

然而,对于“大部分”反常行为的疑问并未持续多久,兰晴与黎沃就看到池字领着几人造访他们家中,通过隐秘晃动的拍摄,他们了解到这些冷漠的家庭收下了钱财,是自愿将孩子送出的。

兰晴感觉胃中翻涌,恶心感又来了,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偶有疼痛之意由胸口扩散。那些女孩……明明可以获得她们自己幸福的人生,明明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价值,却……

此时,黎沃点开了下一个视频,其中内容更加令人作呕!

池字收到美凤拐来的孩子,会首先挑选几个,亲身“验货”。肥胖庞大的身躯在黑夜中扭动着,窗帘上是晃动的人影,印着蝴蝶的袜子耷拉在床边,床单上留下触目惊心的鲜血。

兰晴眼底发涩,她颤声道:“关……关了。下一个。”

黎沃却没听她的,他面色沉重,目光微垂,有一股凶猛跳动的幽蓝之火,仿佛在他的眼中跳动。他硬生生将这个视频从头看到尾,其中沉默不语。

兰晴注意到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骨关节已经发白,手背上的青筋也突兀起来——黎沃他,也在忍耐着。

接下来,他们了解到池字以高价出售了“完好”的年轻女孩,其中的消费者不乏有白阳的高官,白阳的贵族,甚至有一些……都直接售往了边缘城红灯区,而那些已被池字“玩坏”,或者精神过于失常的女孩,就直接杀死,抛尸荒野。

她们本该在那个年纪热烈绽放的生命,却被无情地牵连进这无穷无尽、有如深渊般的欲望链条,沉默地受人**,最终将滚烫的青春,洒在油腻发黑的金钱土地上,有人选择壮烈自杀,有人选择变疯变傻,有人也选择了……沦陷其中、难以自拔。

最后一张图片浏览完,黎沃向后瘫在椅背上,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喃喃道:

“这……都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兰晴垂眸不语。出身于红灯区的自己,昔日工作于红灯区的自己,准备将红灯区彻底遗忘的自己,已经再也看不得这种画面了。

只听后方“嘎吱”一声,谷爱埋——那个从美凤手里幸运出逃、后被二人带回旅馆的十三岁女孩,正扳着门边,瞪大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面色苍白地看着这边。

她是从何时苏醒,从何时打开了门,从何时开始观看——黎沃与兰晴,都一无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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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我会努力更新到完结滴!

话说……为啥电脑版点发表没反应(疑问)

第51章 我还在沉默之中(1)

房间里一股烂熏熏的酒气,鼠耳瘫倒在翻出海绵的老沙发上,借空酒瓶为鼓,一下一下敲击着手掌心,五音不全地嚎叫着。

一个锅盖头、戴圆眼镜的男生敲了敲门,报告一声:“师父,您不出来吗?大家都在外面。”

但奈何鼠耳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压根没听见他说啥,男生便走到他跟前,低下头重复了一遍。

鼠耳睁开半只眼,看清了来人是十五岁的蛾子,打了个酒嗝,不耐烦地摆摆手:

“喔——晚点儿,晚点儿去,你们玩着先。”

蛾子淡声说:“大家都等着您呢,您一回来就躲房间里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鼠耳磨磨自己的两颗龅牙,忍着头晕,吃力地坐起身,竖起根粗糙的手指,用力推了下蛾子的眉心,说:

“学谁说话呢,搞得多大官儿似的。小孩子一边玩去。”

蛾子犹豫道:“可是……”

他还没说完,门便被“砰”一声撞开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孩子冲了进来,他跟鼠耳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老土打扮,花裤子辣得眨眼,身上还挂着一串串由绳子拴着的酒瓶,正乒铃乓啷乱响。

他窜到鼠耳跟前,一把扒拉开蛾子,摘下个导弹似的绿酒瓶,笑嘻嘻地往师父脸上一推,冻得鼠耳一个吱哇乱叫。

“师父,喝酒喝酒喝酒!!”

蛾子一下夺过酒瓶,命令道:“甲虫,师父此时不宜再喝,不然接下来他喝醉了,就不能给我们讲话了。”

“啊——就不能明天讲吗?又不欠这点时间。”甲虫想从他手里抢回酒瓶,没想到蛾子手更快更长,“唰”一下举得超高,十一岁的甲虫蹦来蹦去也够不到底部。

“不能。今天的事情不能拖到明天做。”蛾子说。

“好烦啊你,怎么这么多规矩,你是白阳人吗?”甲虫朝他做了个鬼脸。

蛾子生气地用手指弹他的额头,略有愠色道:“我是边缘人!!”

甲虫捂着额头,嘟嘟囔囔:“干嘛啊……这么大声。”

鼠耳受不了这帮嗡嗡嗡的小崽子,一手一人把他们拉倒至沙发上,借力站起身,趁他俩还愣着时握住他们的脑袋,往中间一碰,“咣”的一声,少年人疼得大叫。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鼠耳指着冒眼泪的甲虫,沉下声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

他教训完这个,就看向自己一人生闷气的蛾子,叹了口气,把他的锅盖头揉得乱七八糟,语重心长地说:“甲虫比你小五岁,你跟他急什么?既然想早点长成大人,就不要同他斗嘴,多考虑一下别人好吧。”

他们偷偷看了对方一眼,对上目光后就像触电似的,立马移开了眼神,气鼓鼓地生气,互不搭理了。

这时,一个扎麻花辫的女孩从门后悄悄探出头来,甲虫晃眼一看,眼睛都大了,一下站起身,支吾道:

“彩……彩蝶。”

鼠耳闻声转过头去,看着娇小可爱、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孩,招呼还没打,女孩就踩着花布鞋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扬起脑袋说:

“师父,你总算回来啦!”

鼠耳将彩蝶举起来,呼呼啦啦转了几圈,虽然头晕加重不少,但心情却明亮了——果真,混在臭不拉叽的的男人堆里太久,偶尔见一次香喷喷的女孩就是好。

彩蝶乐得咯咯直笑,她请求鼠耳再多抱她一下,但奈何这位醉醺醺的师父已经头晕眼花了,便只能将她放下来,让甲虫这早就“虎视眈眈”的小子“趁虚而入”。

“彩蝶,你,你不是,你不是在那边儿待着吗?”甲虫脸通红,他看一眼彩蝶,又心虚地移开目光,挠挠脸颊,说,“怎么过来了?”

“我想先见见师父。”彩蝶兴高采烈地说。

甲虫脸上飘过一阵失望,他“哦”了一声,一旁的蛾子推推眼镜,故作成熟地嗤笑一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甲虫不爽地说了句“你干嘛”,蛾子耸耸肩,面无表情地说“何事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