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树的故事(48)
‘与其别人做，倒不如自己来做，或许还可以法外开恩。’她说道。
听到她说那些话，或许是让我做出选择的原因，既然可以救晨儿，也可以像她说的那样，法外开恩……于是我答应了她的邀请，但她必须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就是我的族人，不可杀，不可取其元丹。没想到她爽快的答应了，自此以后她就以灵丹妙人自称，而我也已蒙面黑衣出现。这也就成了现在的我们。’风柳说道。
“她怎么会答应呢，捉妖，都放了岂不是又要重新去找，难道你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吗？”小竹说道。
“因为，我们从来不是自己去捉妖，而是只将他们捉来的妖收取妖力和元丹即可，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过问。”风柳回道。
“他们怎么分辨妖呢。”小竹问道。
“因为它。”风柳从身上拿出一盒小小的锦盒，打开之后，小竹问道了傅海身上一样的香气。
“这是，可以分辨妖族的特制香料。只要有妖靠近，就可以闻到，越近气味越大，如果是一只杀人嗜血的妖，这样的香气就会发生变化，香气中会带有一丝血腥味，不过这要事先服用丹药才可以闻见。”风柳解释到，小竹接过看了看，又交给了风柳。
“因为哥哥的缘故，小竹才可以死里逃生。小竹这里要谢谢哥哥了。”小竹正正的对着风柳拜了拜。风柳急忙扶起小竹，面对小竹的感谢内心有丝愧疚和庆幸。
“妹妹这是羞辱我吗？”风柳惭愧的说道。
“不是，妹妹是真心感谢。”小竹继续说道。
“那日求你的那个少年，今日怎么没见。”风柳问道。
“他，他已经不在了。”小竹红着眼睛，低着头攥着衣角，不再说话。
“其实灵丹妙人并非一个恶人……”风柳说道。
“哥哥，在我们看来，她就是一个恶人。”小竹说道。
“小竹，她并没有杀死过一只妖，只是取了他们的元丹和妖力。”风柳解释道。
“在我看来，那就是杀了，没有元丹，又怎么维持人形，不能维持人形，和那些花花草草又有什么区别，又怎么能以‘人’来自居。”小竹分辨道，如果她是一只蒲公英，又怎么会遇见张虚，最多换来他从身边路过时的毫不在意的一脚。
“即使你们杀了她，还会有人代替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风柳说道。
“只要背后的人不除，这个世界就不会改变，妖界依然不会有安宁之日。”风柳继续说道。
“那么风柳哥哥认为该怎么办？”小竹看着风柳问道。
“找到背后的人除掉？”小竹问道。
“朝廷内部早就暗潮涌动，借刀杀人未必不是一件坏事。”风柳说道。
“用人类去解决人类？”小竹问道。
“差不多。”风柳说道。
“可是灵丹妙人背后之人，我不是很清楚，也从来不过问此事，每次都是她来找我，通过特殊渠道告诉我地点，平日里我并不愿和她任何交集。” 风柳说道。
“那……”
“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弄清楚这些背后的势力。”风柳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小竹说道。
小竹点点头，算是应允。
“今晚就留下来吧，我带你去见见晨儿。”风柳笑着说道，接着就往外面走去，小竹今日遇见故人，当然想与故人好好叙叙旧，但是此刻突然香气红衣女子的嘱咐，不免得有些担心，如果自己今夜不归，她孤身一人去了王府，再遇到灵丹妙人，再加上她身上有伤，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哥哥。”小竹急忙叫住走在前面的风柳。
“怎么了？”风柳回头看着小竹。
“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恐怕今夜不能再次留宿了，下次有机会再像嫂子问好。”小竹惭愧的说道。
“好，我送你出去。”风柳看了看小竹，应了声，带着小竹从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竹跟着风柳，一路看着周围的环境，不免得有些惊讶，这里居然与另一次截然不同，这里像是人间的庭院，不像之前的那处与仙岛相似。
“这里，好像有些不一样。”小竹实在困惑不解，感慨而出。
“当然不一样，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风柳说道这些，声音了有些悲伤。
“那岂不是还有未来？”小竹随口说道，风柳没有立即回复，过一会才说：“确实有未来，但不是在这里。”
“那我下次来，哥哥一定要带我去看看，”小竹追上风柳望着他说道。
“如果这次我们能成功，一定会的。”风柳看着小竹笑着回道。
小竹一听，才发现自己唐突了，想要道歉，可是风柳已经面无表情的走了，小竹感觉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去道歉，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追着上去道歉，万一风柳哥哥并没有生气，那自己岂不是很尴尬，可是如果风柳哥哥真的生气了，而自己又没有道歉，那是不是……想来想去，小竹继续纠结着，跟着风柳后面，默不作声的想着。
“这就是出口。”风柳说道，小竹听到风柳的声音，发现他语气平淡，并没有不快的语气，心里彻底的放下心来。
小竹走到风柳身侧，眼前的一切真的是拨云见月，出现了另一幅景象。
“路上小心，一切等我的通知。”风柳说道。
小竹看着眼前的景象片刻才回道“好。”
“路上注意安全!”风柳说道。
小竹回过头说道：“风柳哥哥放心，你还是早些回去陪嫂子吧。”
风柳点头应到，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小竹回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自己在梦中一样。
月光下，可以依稀看见草丛中开着的花儿，花丛下面的阴暗处飞舞着正在寻找伴侣的萤火虫，远远看去像是天上的星星来到了人间，游玩着人间的美景，享受着人间的情爱。
“张虚，你看这景象美不美？连天上的星星也眷恋人间的美景。”小竹喃喃自语的说道，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收拾好心情，朝远处有灯火的地方走去。
她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是她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路。
小竹回到红衣女子的住处，已经是深夜。屋内灯火通明，小竹刚要开门，就被一个黑影抓个中着。
“谁？”小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立马化出匕首。
“我。”小竹一听是红衣女子的声音，急忙收住匕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小竹问道。
“等你啊，见你还没回来，正寻思了要去找你。”红衣女子说道。
“你可算回来了。”红衣女子说道。
“是有些晚啊。”小竹不好意思的回道。
“这也太晚了，我一直惴惴不安，想着你不会一时脑热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红衣女子继续说道。
“没有，就是遇到一个人，跟他了解了一下情况。”小竹说道。
“什么人，不会是骗你的吧。”红衣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