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树的故事(75)
小竹结完账，便远远的跟着，却见他出了妖界，来到一个与人间交接的地方，这个人妖混居的地方便是凡城。在凡城，人不惧怕妖，妖不吃人，凡城像是这世间的另一个世界，本应该厮杀和仇恨的地方，却一片和气的局面，人与妖，原来并非不能和平共处。
小竹看着眼前的景象，被彻底的震撼到，来不及细看，便急忙跟上绿衣男子，结果在人流攒动中还是跟丢了，小竹气的跺着脚，急忙站在高处，依然没看到绿衣男子的一点踪迹，小竹唉了口气，环顾四周，看着人流从眼前的这家名为酒色笙箫的勾栏瓦舍中进进出出，又回头看着人来人往的妖人汇聚的街道，小竹的直觉告诉她，这家店，非一般的存在。
小竹凭着直觉进了由妖族经营的歌舞场所——酒色笙箫。
小竹走进店内，香味迎面而来，管弦丝竹不绝于耳，歌姬们唱着由人间传来的《醉妆词》唱词云：“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这边走，莫厌金杯酒。一杯酒，两杯酒，你我心中留，三杯酒，四杯酒，忘记今世忧……”
花妖们妖娆的在人却中穿梭，小竹看了心中暗暗感叹，这世上的花妖，不论是人界，还是妖界，都没有这里的癫狂、张扬，她们含情似水的眼中有的却有着一丝不甘，细细看着又有许多的绝望；有的眼眉如丝，勾魂入魄；而有的豪放不羁，却又带着温柔细腻；即使不看，只是听着，都让人如痴如醉，像入了百花园，又像入了百鸟园，花丛中，台上莺歌燕舞，台下绵言细语。
看着她们，有的好像是对命运不公的不甘；有的好像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有的好像是用生命在尽情的挥霍，而有的又像着对世俗的不屑……小小的酒色笙箫，揭示了大半个妖族女性的不易，小竹握紧了拳头，她怕自己会拆了这里。
“呦，这位姑娘也是来消遣的？虽然很少有姑娘来，但是我们这里也是会考虑到特殊人群的服务，毕竟我们可是这凡城独一无二的酒色笙箫。”一个老练的花妖飘然而至，悦耳的声音在小竹的耳旁回绕。
“我就想看看。”小竹礼貌的回道。
“看看？”花妖有些惊讶，然后立马会笑着说道：“我们这里保护隐私，不能随便乱看，姑娘要是来找乐子，我们还是会尽心尽力的为你服务的，你看要不要挑选一些服务，让我们好生伺候着，你在好好看看呢!”花妖抚摸着小竹的肩膀笑着回道。
“那就，按这个价钱办吧。”小竹掏出金子交给花妖说道。
花妖看着金子，心花怒放，立马笑着说道：“既然交了钱，我们当然会好生服侍的，姑娘请”。
小竹随着花妖来到一间上房，这间可以俯瞰整个店，但是楼上的其他屋子房门紧闭，不知道里面的情况；除非对方像她一样也打开窗户。
随后酒水吃食都陆续端了上来，最后上来了一位姑娘和一个柔美的男子，后面跟着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
“姑娘好生用着，如有不适用的尽管说。”花妖笑脸相迎的说道。
“你们好生伺候着。”花妖对着一男一女二人说道。
“花姐尽管放心。”二人说着，便坐在小竹的两旁，挽着小竹的两条胳膊说道。
小竹被架在中间，顿时好生不自在。急忙甩开他们说道：“我不喜欢太过热情的。”
“嗨，只要客官有要求，我们也可以……”柔美的男子说道。
“不必。”小竹立马打断他说道。
“我看这个小丫头，甚好。”小竹一眼看到门口怯生生的少女说道。
“呃，这丫头还没调教好，恐怕会扰了你的兴致。”花妖笑着说道。
小竹一听，心里一喜，笑着说道：“那又何妨，我就喜欢这款，其中的奥妙你们不懂。”
花妖一众一听这话，顿时惊掉了下吧。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姑娘，口味居然这么生猛。
“不可以吗？”小竹看着而他们问道。
花妖立马热情的回道：“可以，当然可以，只是，这后果，我们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啊。”
“放心，我自有办法。”小竹笑着回道。
“春华好生服侍着。”花妖看着少女严肃的说道，
“是，春华明白。”春华打着哆嗦回道。
花妖听到满意的答案，便带着二人摇曳生姿的离开了。
春华整个人瘦瘦小小的，脸色蜡黄，人还未张开，显得更小了。
她坐到小竹身旁，帮小竹捶着腿，小竹立马躲开，说道：“太痒了，你陪我坐着，说说话就好。”
少女点了点头，看着小竹不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小竹，好像在等她的吩咐。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来，吃点东西。”
少女听着就照着做了，拿起东西畏畏缩缩的吃着。
“我闲来无事，不如你就陪我说说话。”小竹说道。
少女看着小竹，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小竹问道。
“春华。”春华回道。
“春华秋实的春华？”小竹说道。
春华伸出细细的小手在桌子上写道“春华”二字。
“嗯，就是了。春华秋实，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吧！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客官还是换个话题吧，奴婢不想以自己的身世遭遇来作为客官的下酒菜。春华说道，小竹看着春华畏畏缩缩的样子，但是说气话来到时头头是道，有礼有节。刚要伸手去拉她，不想春华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小竹心里一紧，春华看着手没有落下，抬头看着小竹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这里的生意真好啊。”小竹看着窗外说道。春华抬起头看到小竹没有再看自己，心里的尴尬得到了一些缓解。
“是，因为这里不仅有妖族，还有人族，在这里他们可以得到任何满足。”春华说道。
“任何满足？”小竹重复道。
“嗯。”春华看着门外应声道。
“如果是找人呢？”小竹问道。
“找谁？”春华怯生生的问道。
“我跟着一个绿衣男子进来，结果一进来就跟丢了，你能不能帮我查下他在那里？”小竹说道。
“绿衣男子？”春华重复道。
“这人对你很重要吗？”春华说道。
“嗯。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价钱不是问题。”小竹说道。
春华怯生生的来到小竹身边噗通一声跪着小竹更前，小竹被她这一跪给吓了一跳，急忙往后缩了缩，整个人挺得直直的。春华跪在小竹更前，泪眼婆娑的说道：“姐姐，你能不能救我出去？”
“我是被掠到这来的，我不想一辈子在这里，虽然现在光鲜亮丽，可是谁又能瞧见她们年老色衰，满身疾病，毫无用处时，被人丢到一边，任人欺凌，孤苦无依的死去呢？”
“姐姐，我不想。”春华哭着说道。
小竹看着春华，又想到了楼下的的那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