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只想养花(106)
她心底希望是没有,江心屿刚刚一直和她在一起,但就怕有人也发现了他的秘密,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这样一想,阮白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冷冽。
就在阮白安排事情的时候,江心屿也在思考这件事是何人所为。
他被困在魔渊数年,魔修之中不知换了何人主事,做起事来如此没脑子,在外面四处兴风作浪,这是想挑起正邪两道的争端不成?
魔修原本都已经安定下来了,花尘越也把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为何这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乱子?
这背后的人所图绝对不小。
看到宗门弟子横死之后,阮白的心情沉重下来。
而后,她做了个决定,她联系了莹沐,和江心屿说了之后,一同动身去找莹沐。
江心屿问了句:“姐姐看上去和你小师妹的关系不错。”
阮白动作一滞。
糟了。
当时她和江心屿撒的谎了,以报复小师妹为条件与他签订主仆契约。
阮白只能强装微笑,道:“我承认,以前我对我小师妹有偏见,但通过最近几次的相处,我发现小师妹心肠还不错。”
江心屿看出阮白的心虚,他没戳穿,只是道:“那姐姐还真是只记得别人的好。”
“快走吧,待会太阳就下山了。”阮白赶紧转移话题,往莹沐在的那个方向走去。
危甩了甩头,四条腿蹬得飞快。
快走快走,早慢些我就要被熏死了。
江心屿眼底闪过笑意,跟在阮白身后,忽然间,他余光一瞥看到什么东西,脚步顿了一下,接着赶紧跟上了。
在与莹沐联系之后,经过几天的紧赶慢赶,阮白与她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估计明天就能看到莹沐了。
已经到了晚上,阮白坐在火堆前,危趴在火堆边,江心屿在烤肉。
红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时不时有木头爆裂的啪嗒声传来,空气中还有烤肉的香味和油掉在火柴上的滋滋声。
阮白找了棵树,靠着,看着江心屿在给烤肉撒调料。
在火光的照射下,江心屿的侧脸变得朦胧起来,唯一不变的是眼中的专注。
阮白看着看着有一瞬间入迷了。
有些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格外赏心悦目,江心屿给阮白的感觉就是这样,大多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没什么东西能难倒他。
这一路,江心屿说的话确实都做到了。
她保护他,他给她当苦力,一日三餐住宿基本上都包了。
阮白刚开始没敢想江心屿干活弄得灰头土脸的样子,毕竟他往日里看起来贵气,一点也不像是会干活的样子。
还想着要是他不会她来救场。
但到后面,她发现他还挺会干活的,好像什么都会,她反倒是那个只需要等江心屿把活干好然后叫她的人。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不是一般大。
江心屿感受到阮白在看着他,手中的肉正好烤得差不多了。
他转过头去,发现她的目光涣散,是在发呆。
呵。
亏他还想把最好吃的肉给她。
到最后,那块肉还是进了阮白的肚子。
阮白吃完准备找个地方睡觉,她刚站起来就听到撕拉一声,是她的衣服裙摆不小心挂到树枝划破了。
阮白纳闷,这几天这衣服都没破,怎么就今晚破了呢,还真是可惜。
江心屿自然也看到了,面上笑容乖巧,道:“姐姐,之前说好,以后你衣服坏了我来缝,这就交给我吧。”
阮白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她当时担心“江羽”一个散修,又初入尘世,担心他没钱买衣服,这才好意这么说的。
但是她没想到“江羽”是江心屿啊,依那家伙的性子,阮白是真不太敢提这样的要求。
她拒绝了。
“左右不过一件衣服,坏了便坏了,丢了便是,更何况我还有好几件。”阮白委婉地拒绝了。
江心屿没说什么,只是坐在火堆旁,拿起一根棍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火堆。
阮白看到他的眼角耷拉下来,垂着头,情绪看上去不太好。
是因为刚刚的事吗?
江心屿没让阮白猜,主动开口解释:“刚刚姐姐拒绝了我,我有点不开心。”
“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修为弱,处处需要姐姐照顾,心中觉得如果我能帮姐姐多做点事,姐姐或许不会觉得我没用。”
“但姐姐没给我这个机会,我害怕姐姐不会再需要我了。”
这一副怕主人遗弃的狗狗样,阮白还真吃这一套。
再者,江心屿说出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话已经很难得了,如果不是怕他发现,阮白真的很想把这一幕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不就一件衣服吗?给他缝就是啦。
阮白放缓态度,说道:“我没有这么想,只是在晚上缝衣服对眼睛不好,等明天我把衣服给你,等你有空的时候再缝。”
江心屿的心情立刻放晴,露出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
“姐姐,早点睡。”
许是阮白今天江心屿这么一闹,压在心上的阴霾散了些,她对江心屿道了句:“晚安。”
江心屿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一顿,笑着回应了阮白。
“晚安。”
阮白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特意带的躺椅还有被子铺好后,准备睡觉。
而危在吃饱喝足后,早早地窝在火堆旁睡了。
待看到阮白入睡后,江心屿这才收回目光,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江心屿笑了。
是啊,他早该猜到自己时不时听到的那句晚安是阮白说的。
也真是如此,才让他进一步确定,他的一抹元神在阮白身边,正是那朵朱瑾花。
也难怪他那日见到朱瑾花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样一来也解释得通了,为什么阮白会梦中来到魔渊,会见到她。
那他与她的相见就是是有人故意设计,还是碰巧呢?
现如今还尚不可知。
当务之急是知道秘境中的魔修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
下一刻,江心屿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
等再出现时,已是深夜。
他身上占满了水汽,看了下阮白和那条田园犬,都还在休息。
他朝着阮白那边走去。
她睡得安稳,看上去不会知道他刚刚出去了一趟。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子里进风的缘故,阮白睡觉时喜欢把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躺椅有些小,被子垂落在地上。
江心屿见状,把垂在地上的被子捞上来,掖在躺椅的边侧。
阮白感觉到有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在身旁,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江心屿,你还不睡啊?”
她说完之后又接着闭上眼睛,睡着了。
江心屿听到她喊“他”江心屿,有一瞬间以为阮白知道了“江羽”就是他,但随即想想,这应该她没睡醒说的胡话吧。
他这样一想也觉得合理。
江心屿拿出一把躺椅,并排放在阮白的旁边,而后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