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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只想养花(40)

作者: 火华林夕 阅读记录

最终,还是景怀柯松了口,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弟子一定会的。”阮白一口应下。

景怀柯本身就是话少的,而阮白怕自己露馅,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可说。

还是景怀柯硬邦邦地说了句,才堪堪打破沉默:“今日你做的不错。”

不论是暗中传讯,还是迎敌作战,都体现出心细,胆大,聪明,坚毅……

“你的修为……”

阮白呼吸一紧。

“精进不少,估计有了新的感悟吧。不过,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注意劳逸结合。”

阮白的努力程度一直有目共睹,就连景怀柯也不得不说,徒弟如此上进让人欣慰,但他不免担心,修炼太过入迷容易误入歧途。

男主果真是操得老父亲的心。

阮白不禁感叹道。

“谢师尊夸奖。”

“若是无事,弟子先退下了。”

“下去吧。”

阮白行了拜礼,离开了。

景怀柯看着阮白离开,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所有的心绪都化作一声叹息。

阮白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寻个靠背躺下了。

肩膀上的伤口早就止住血,吃了丹药在慢慢愈合。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有许多,尚在阮白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阮白打了清水,慢慢清洗自己身上的伤口。

越是独处的时间,阮白的头脑越冷静。

她总有预感,景怀柯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阮白忧愁地看着天花板,手下的动作不停,拉开衣服,擦干净周围的血迹。

江心屿的神识还依附在镯子上,刚刚开了会小差,等再次出现时,一睁眼便看到了阮白褪去外衫,拉开衣领的那一幕,瞬间被吓得中断了法术。

一个眨眼,客栈的情景骤然一变,依旧是暗无天日的魔渊。

江心屿躺在床榻上,扯过旁边小桌子上的话本,满是烦躁地盖在脸上。

脸上的温度一直退不下去,他一把使出一个冰系的法术,雪花从空中飘落,黑暗映衬出雪花五彩斑斓的白。

等到温度降了下来,他才觉得好过一些。

然而,只要他闭上眼睛,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副场景。

江心屿蹭的坐起身来。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阮白不知道江心屿此刻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煎熬,她正准备睡觉。

临睡前,依旧给花浇点水,查看情况。

朱槿花还是早上那样的小绿芽,看着这绿色的小芽,那一瞬间,阮白觉得身上的疼痛得到了缓解。

她好像明白了那些养花人的心情了,这种生命的萌芽,真的很让人心生鼓舞。

至少,花草不会辜负你。

当你认真地去照顾它时,它也会给你回馈。

如果,能记录朱槿成长的全过程就好了,这一想法一冒头,越发不可收拾。

阮白在储物袋里搜寻一番,在角落的一个箱子里,找到了留影石。

这下真的可以了。

在空山派的那段时间,阮白没少恶补知识,包括各种常见法器的用法,也都记下来了,其中就有留影石的用法。

只需要给一点灵力驱动,然后放在合适的地方,便可以记录了。

等做好这一切,阮白不忘和朱槿花道晚安:“晚安,朱槿,你可要快点长大啊。”

江心屿骤然听到这一句话,眉头微皱:又是这个声音。

第 33 章

等阮白入睡,她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笼罩在黑雾中的宫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人害怕的寂静。

阮白轻车熟路地拐过转角,走过狭长的走道,来到江心屿常在的地方。

那里没有人。

阮白试着喊了一下,周围依旧静悄悄的。

看来是不在这。

阮白乐得清闲,坐在往日自己念书的地方,捞起桌上的话本看了起来。

剧情有些无聊,她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眼皮仿佛在打架,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平稳的呼吸声响起,阮白已经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过了一会,阮白一直没找到的江心屿出现了,看到趴在桌上的阮白,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

他半眯着眼眸,眼睛里露出危险的光。

随后,江心屿走进了些,朝着阮白伸出手。

阮白天生对情绪敏感,江心屿的举动让她本能感到危险,但由于身体太过疲惫,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让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一只手冲了过来,她伸出手去抓,随后挤进指缝,以十指相扣的姿态将江心屿的手紧紧困住。

感受到另一只手想挣开,阮白将手牵着,垫在自己脸颊下,带着讨好的意味蹭了蹭,嘟囔道:“别动。”

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手背上的柔软让江心屿措不及防,训斥的话语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人,忒不知羞。”江心屿咬着牙,阮白湿热的呼气打在她的手背上,一抹红色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耳朵。

他堂堂魔尊的手居然被一个女人垫在下面当枕头。

江心屿想到这,银色面具下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阮白气的还是羞的。

他想抽开自己的手,被阮白察觉,手背被拍了一下,接着又被她凶巴巴地喝止:“别动。”

居然敢凶他!这女人!

江心屿已经气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满脑子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看着阮白的睡颜,江心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朝着阮白伸过去,随后,捏了捏阮白的脸。

手感不错,像他吃过的糯米糕。

江心屿评价道。

想到今日阮白看向景怀柯那崇拜的眼神,江心屿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他的小奴隶,那么看别人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不解气,又捏了几下,没过一会阮白的脸红了一片。

惊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江心屿猛地收回手,很是不满地轻啧一声,到底没有再收回手,只是在阮白旁边拿出椅子,坐下。

江心屿依旧是散漫的姿态,靠在椅背上,像咸鱼一样瘫着,若是常人只觉得不雅观,但让他来做,总有种漫不经心,肆意妄为的感觉。

手背上的气流平缓,不用看便知阮白睡得不错。

他堂堂魔尊的手用来垫脸,真是便宜她了,以后就赏她多干点活。

江心屿用行动表明什么是口嫌体直。

外面天色大亮,阮白醒来,看着客栈的装潢,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也才过去了一天。

阮白翻身,一转动脖子,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伴着阵阵酸痛感。

她落枕了。

阮白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从床上坐起。

昨晚的记忆重启,她只记得昨日也做了梦,但没有看到江心屿。

然后,是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什么呢?

阮白记不清了。

她有自知之明,她趴着睡觉时,经常手上会抓一些东西,然后环在手臂中,像是仓鼠收集坚果一样,全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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