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只想养花(57)
江心屿扫了一眼阮白,她还在缩着头,不太敢看他的样子。
“近点。”
阮白错愕。
往日里,就是这个距离啊。
不知道江心屿今日是出什么问题了,居然让她待在三步之内,在心理学上,身体距离可以显示两人之间的关系,这已经属于关系较好的朋友范围。
但是阮白不认为江心屿会觉得两人是朋友,毕竟主仆契约还在这摆着。
“刚刚不是还说,我这人一点也不可怕。”
“怎么,现在觉得我可怕了?”
江心屿弯着眼眸注视着阮白,笑意不达眼底。
阮白顿时警铃大作,喃喃地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在背后说人,被当事人听到,简直太尴尬了。
阮白面色窘迫,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太紧张了,我一紧张容易胡言乱语,冒犯到你了,我很抱歉。”
“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冒犯。”
“你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江心屿的神色未变,阮白看不准他是什么态度,只能按照记忆重复一遍。
“你身量修长,宽肩……”后面的话太羞耻了,在当事人面前夸他身材好,实在太过孟浪了些。
“怎么不说了?”江心屿揶揄道。
阮白神色焉焉的,最后干脆认错:“我错了。”
江心屿看到阮白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既然这样,我罚你每天写十句夸奖的话语,不能重复,我会查收。”
阮白: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翘起来的嘴角,确定不是因为你想听?
但又看到江心屿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又觉得可能这真是惩罚。
阮白自然是没有异议,爽快地应下了。
“今日先考校你的功课。”江心屿命令道:“把你的剑拿出来。”
该来的还是要来。
听到考校这两个字,阮白手脚突然不知道怎么放了,手脚略微慌乱,把决木剑召唤出来。
江心屿自然注意到了阮白的异常,问道:“你很紧张?”
“有点。”
江心屿的目光依然没有挪开。
阮白讪讪道:“好吧,不止一点。”
江心屿没有说话,阮白看他嘴唇微开,以为他要安慰一下自己的时候,边听到他抽出寒光剑,说道:“没什么大事,开始吧。”
果然,她就不应该期待。
“用全力来攻击我。”
阮白有些犹豫,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但江心屿不会给阮白退后的机会,他一个冲击,便让阮白摔了个底翻天,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阮白从地上爬起来,听到江心屿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想让我教你御音之术吗?就这点决心?”
她握紧手中的剑,冲过去。
劈,挑,砍,刺……各种招式,阮白都用了个遍,全被江心屿完美避开,反被江心屿一把掀翻。
后背发麻,一阵剧痛,阮白推测,起码断了好几根骨头,连手臂都是痛的。
在往日的岁月里,她努力地让自己成为最顶尖的声音疗愈师,那些很难的时候,没有放弃。
现在,更不可能。
阮白爬起来,咬着牙忍着痛,拎着剑往江心屿冲去。
再来。
阮白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近江心屿的身,哪怕一次。
在打斗中,抬手投足都在一瞬之间,她只能凭直觉去抵挡、进攻,却一次次地被躲过和掀翻在地。
看着阮白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和狼狈的样子,江心屿皱着眉,他以为阮白应该会放弃的,但没想到她依旧爬了起来。
到了最后,阮白已经打红了眼,即使没有力气在战,依旧拿着决木剑冲过来,速度大不如刚开始,身形颤颤巍巍的。
江心屿只是稍微翻了个手腕,便把她手上的剑给挑开了。
“你已经输了。”
“不,绝不认输。”
阮白声音微弱,咬字含混不清,若不是江心屿仔细听,真听不出来。
还没等阮白说完,就听到她晕倒在地的声音。
江心屿一脸无奈,把寒光剑收回。
他还以为阮白会再撑一会,没想到现在就倒下了。
不过也好,欺负弱小没什么意思。
第 46 章
江心屿看着躺在地上的阮白,心底在想些什么。
阮白衣服上沾满血渍和灰尘,实在是忍不惨赌,让一向喜爱整洁的江心屿接受不了。
他一伸手,给阮白施了净身术。
阮白身上只剩下一些还在流血的伤口。
江心屿回想自己第一次见阮白的时候,无论他如何攻击,阮白毫发未损。
他望着阮白的伤口。
所以说,只要他想,凭他的实力,他现在随时能杀死她。
阮白是正统修士,而他是魔尊,是所有人语除之而后快的大恶人,即使她与他签订了主仆契约,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份,等她知道了,一定会杀死他。
身份之间的对立,注定她日后大概率会背叛他。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留一个注定背主的奴隶来给自己添堵呢?
这样想着,江心屿的眸子被一层戾气所覆盖,他一步步地靠近阮白。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修仙之为,在于让善者得善终,恶者得恶终。”
江心屿的手停在离阮白脖子只有几寸的地方,而后猛地将手收回了。
“像本尊这样的大恶人,你一定会想拉本尊下十八层地狱吧。”
他勾起邪肆的笑意,语气满是嘲讽,似在嘲讽阮白的不自量力,要似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本尊就在这等着你了。”
现在两人之间有主仆契约,除非阮白真的做出背叛他的事,他现在是不会动手的。
最后江心屿不仅没杀她,反而给她施法疗伤。
疗伤结束,阮白的伤也好了一半,江心屿收回目光。
他望向冰冷的地上,眉间隆起小峰。
随后,看向阮白她身上依旧有不少的血渍,这让有点洁癖的江心屿有种无法忍受的难受感。
让她在地上躺着吧,一时半会也不会感冒。江心屿这样想到。
他往自己的软榻走去。
走了几步,脚步顿了一下。
身后,无数藤条在舞动,交织在一起,最后形成一张单人床,阮白被一节树藤托起,平稳地放在了上面,隐约之中可以看出些温柔。
阮白醒来时,望着熟悉的床顶,昨日的记忆慢慢浮现。
她记得,她已经回到了空山派,然后晚上是江心屿检查功课,她和他对战,她拼尽全力,却连江心屿的身都近不了。
后来,她记得她好像晕倒了,就在在她准备再次站起来冲上去的时候。
阮白一脸担忧,她这么弱,真的能在一个月内晋升吗?
还有,她居然这么弱,不说打败江心屿,最简单的挺到测试结束她都没有,最后居然晕了过去,连亲耳听江心屿嘲笑的机会都没有。
阮白面临着穿书以来第一次打击。
她不禁思考,以她现在的实力,真的能顺利活到大结局,或者还有命撑到朱槿开花那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