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见春天(2)
认真分析了现在处境,民国时期的残酷,可不像是那话本里描写的那样佳人才子,一生一世
有的是藏在背后看不见的交易与血腥,趟过去,鞋底沾上细数不尽腐烂的花瓣,捻不掉
胡思乱想一通后,严微巧冷静下来决定先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她没有特别怕,因为她知道最终一定会胜利
而且看着屋子装潢,到处弥漫着富丽堂皇的气质,活灵活现的木雕摆件,数不胜数的白玉瓷瓶,就连第一天来的时候吃饭时失手打碎一个杯子
严微巧都心痛好久,要知道现在的一个这样的琉璃杯在之后的可是被无数收藏家争抢着
严巧微除了迷茫之余还有些庆幸,看起来自己穿越后的身份还不错,看起来是挺有钱的,至少不会挨饿受冻
生命安全暂时有了保障,拿起茶几的报纸,这个年代的报纸纸质不是很好,发黄的报纸上,黑体字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她试图从报纸里找出写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
看得她头皮发麻,再一次唾弃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听专业课,高中学的历史早就忘光了
严微巧拉起报纸往身后的沙发一躺,长叹了口气抱怨着:”我这是什么运气,真是哪哪都不行,我能干什么?”
想到自己当初高考报志愿,一心想报临床医学专业,家里的长辈一致坚决都不同意,恳切地让着她填了个历史学专业,奶奶更是用拐杖把地板敲得愣愣响,她反抗没用,渐渐磨灭她想报临床医学的热衷
最后确实被录取了,一所普通大学的历史专业,她真的不喜欢,每次上课都想办法翘课,连她舍友都看不下去,说她摆烂了,实在不行就努力转专业
她知道自己对历史这么专业并没特别排斥,只是觉得有枯燥,每每看到满页的历史记录和文献资料,心口都莫名涌现出一种悲伤的情感
不想学逆反的心理的背后更多的是对家里人无声的反抗
可转专业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开始逃避问题,每次逃避都躲回寝室,安慰自己睡一觉就好
可谁知这一觉,她就睡回民国了
就在她举着报纸看了又看最终放弃松手,报纸轻飘飘地滑到一旁擦得油光锃亮的地砖上
严微巧又开始逃避了,躺在舒服的沙发上用手罩着脸,假寐一会
耳边不就传来,熟悉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麻线纳的布鞋擦过地毯,脚步声在靠近身后时戛然而止,严微巧就猜到,他一定会先注意到地上的报纸
男人硕拔笔挺的身材,身着一袭洗的发白的蓝色长衫,只是头发许久未打理显得有些潦草,掸依旧显得气宇轩昂
只见他揉了揉刚刚许久未活动的左手腕,随后慢条斯理地捡起落在地上的报纸,掸了掸平,清冷地扫过去草草看了看,眉头不由地浮出几分愁色
等到脚步靠近身前,严巧微又闻见那令人心安木香,她再也忍不住了
睁开眼迫不及待摊开手臂坐起来,动静不小引得正在小心翼翼怕吵醒她睡觉的何潮声动作一停
本来正在茶几前弯腰放报纸的男人听到回头,茶几正面的是一个被反复擦的模糊但依旧明亮的玻璃窗,光打进来,厚重帷幕被拉开束缚在一旁,酒红色隐秘在其中
男人背着光,宽厚的肩膀,坚定深邃的眼神,而严微巧的眼里只看见他一人
在回头的瞬间刚好被抓包,何潮声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舒展开原本思索已久不由地皱起的眉毛,随后宠溺又无奈地看着她说:“原来你没睡着啊,巧巧你又捉弄我”
严微巧见他机智地故意转移话题,这回她可没上当
严微巧双手抱在胸前,有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凶点,凶巴巴地开口:“你还说我,这两天都不见你人影,就知道你又通宵跑到草屋那摆弄你那些木头了,你看看你眼睛都熬红了,休息都不休息好,一点都不在意你自己的身体”
何潮声也没想到严微巧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她确实生气了,要好好哄哄了
何潮声满眼笑意,挺起身朝她沙发这走来,然后坐在了她沙发上边,两人靠得很近
他慢慢俯下身来,缓缓地抱住她,下吧轻轻地靠严微巧的头顶,右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从她的发丝到耳朵,让严微巧束手无措,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地顺应着他的动作,原本环在胸前的双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抱在了他结实有力的腰间
他的动作还在继续,嘴唇擦过头顶的发丝,慢慢地往下一步步移,在额头压下深情的一吻后
又觉得还不够,又绕到红透了的小耳朵附近,娇小白嫩的耳骨羞红得快滴血,暧昧的热气浮动在耳边,不止耳间,周围也是逃不掉
她听见何潮声正贴她的耳骨轻声地说道:“我知道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的未婚妻。”
还不够。
第3章 被妖精夺了舍
何潮声他的动作还在继续,嘴唇擦过头顶的发丝,慢慢地往下一步步移,在额头压下深情的一吻后
又觉得还不够,又绕到红透了的小耳朵附近,娇小白嫩的耳骨羞红得快滴血,暧昧的热气浮动在耳边,不止耳间,周围也是逃不掉
她听见何潮声正贴她的耳骨轻声地说道:“我知道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的未婚妻。”
接着的是一阵撩人而不自知的笑声,通过耳朵躲进她的心里,一阵酥酥麻麻地愉悦传至全身,勾的人心痒痒,却挠不到,上窜下窜的
的的确确他们是订婚了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她并不是特别害怕,反而很适应,却仿佛她真的存在过,也许是这个身体本身就是就爱慕着何潮声
她来到这里,就对何潮声有着莫名的好感,依赖,奇妙的是就像找回了遗失的记忆一般
她最近常常梦见两人相处的时光,以她的亲身视角她看见了许多片段,她一直是她自己
少年的他,用一晚上的时间为自己亲手刻的木雕,熬红的的双眼灿烂地对着自己笑
还是他义无反顾拉起自己的手奔向城外的河边只为给喜欢的人放烟火,绚烂的烟火闪烁着,冲破寂静的夜晚,少年的他热烈又真挚勇敢述说爱意,她听见自己的心声,再也掩饰不了
又或是一次次温暖安心的拥抱,让她彻底地沦陷在这不知名的梦中
是梦吗?是跨过时空的念想吗?她脑海里坚定地只浮现了一个念头就是我想见你
无疑肯定她也喜欢上了他,一见钟情,终身误,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中了邪一样
窗外的光折进来,照在了他们身前,为他们开出道路,也隐藏了黑暗角落看不清的荆棘正伸展
又过了几日,严微巧今天难得见何潮声换上了件新的长衫,铺平了手又抚了又抚平不存在的皱褶,干净的布鞋,还一脸兴奋喜悦地整理又整理头发
严微巧觉得有些好奇打趣地问道:“今天也是赶巧了,这是从哪家电影院逃出的演员,打扮得如此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