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51)+番外
“嗯。”陈迹打开车窗,让冷风吹进来试图冷静,在心里补充一句,现在还不是。
司机还在絮絮叨叨他年轻时候的事,陈迹低头和祝岁聊天。
两人最后一次记录是祝岁说保持距离的那天,到今天整整四十天。
空落了四十天的心要说很多很多话才能弥补,两人一直聊到十二点半,祝岁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给他发语音,声音软软糯糯,像红豆糯米团子,
“陈迹,我们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明天给你带胡萝卜汁好不好。”
陈迹听了两遍这才回复好。
“那我睡啦,晚安。”
陈迹回复晚安没半分钟,困得不行的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使坏,
“陈迹,你的耳垂好软呀。”
毫无防备掀被上床的人瞬间感觉到了身体异样,他匆忙关上灯,把自己藏进黑暗里。
他快要睡着前想起揉捏他耳垂的手,未曾想那只手钻进了他梦里。
*
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少女香,两只十指紧扣的手,发尖的汗滴到少女白皙的胸口,往更旖旎的地方滑去,一双眼睛被泪意洗的发亮,她被蛮横的力道撞酥,破碎的哀求声断断续续,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陈迹...陈迹...陈迹..”
天光微亮里,床上的人猛然惊醒,他在黑暗中喘息了几分钟,最后打开壁灯,
六点十分。
冬天亮的晚,这会外面的天色和刚睡下时相差无几,他坐在床上懊丧抓了抓头发,摸到一手的汗,梦的余韵还未过去,他捂着脸,寂静的房间传来一声骂,
“艹”
*
两人虽然恢复联系,但除了微信聊天频繁,在学校他们依旧和之前一样,补习班祝岁也不让他来接。
“两周来一次也不行吗?”陈迹在微信上委屈巴巴问。
“不行,补习班有我们学校的同学,还跟我同一辆公交车,次数多了会被发现的。”
“我在车里不下来。”陈迹辩解。
“还是不要啦,稳妥一点嘛。”
“…”在学校见不到,在校外也见不到,陈迹非常不开心。
祝岁笑倒在桌上,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的委屈,她发了个顺毛的表情包过去,安抚道:“你乖一点,等我生日那天请大家一起吃个饭,也没几天了。”
“你几号生日?”
“一月一号啊,因为出生在元旦,所以给我取名叫祝岁。”
真是个好寓意。
和他像是截然相反的两个面。
他感慨了一下,低头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那头的人笑个不停,调侃他:“你是不是没给人买过礼物啊,哪有这么问的。”
买过,只是没给喜欢的人买过。
陈迹一时没了主意。
*
转眼便到了一年年末。
12月31号,学校每年会组织元旦晚会,不过是一个班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迎接新一年。
元旦晚会不限制自由,可以提前离校,于是他们五个人一前一后分两部车到了吃饭的地方。
请吃饭的餐厅是征求了大家意见,统一决定吃烤肉。
祝岁前两天就预定好了包房,五人一坐下,便开始点菜。
明天休息,骆容提议今晚不回家,一起去跨年。
崔正青一边点菜一边说:“骆容,你一小姑娘大晚上不回家,跟我们三个男的在外面瞎逛,姨夫知道打断你的腿。”
骆容切一声。
“再说了,你问问陈迹他们,愿意跟你跨年吗?”
“我跟我妈说一声的话可以。”陈迹在一旁说。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骆容得到认同,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连续当了快半个月胡萝卜汁搬运工的崔正青哪会不清楚好友的心思,冷嘲热讽拆台:“骆容,你不会以为陈迹是想跟你跨年吧?人要有自知之明。”
这话一出,骆容秒懂,指着祝岁阴阳怪调“哦”了一声。
祝岁才不会受影响,坦然看了一圈菜单后递给骆容,“多吃饭少八卦,点吧。”
骆容拿过菜单和宋巡商讨点单,五人包厢,没人看到的桌下,祝岁借着桌布的遮挡,大着胆子去勾陈迹的手,没做过坏事的陈迹像站岗的士兵时刻警惕着,僵硬摊开手任由柔嫩的指尖在他掌心写字,就两个字,他呼吸却乱了,
“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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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笑我鹅子,我鹅子血气方刚的男高中生,做个梦怎么了!
这章刺不刺激(* ̄rǒ ̄)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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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吃吃喝喝到结束快十点, 出烤肉店的时候他们在店门口的去味清新机前转了好几个圈,确保身上沾上淡淡柠檬味,商场在放歌, 祝岁觉得旋律有些耳熟, 侧耳一听,竟然是I'm yours。
陈迹明显也听出来,在她望过来后心领神会冲她笑。
“你唱这首歌肯定好听。”祝岁趁骆容他们在去味时, 走到陈迹跟前说。
“想听吗?”陈迹问。
祝岁立刻察觉到陈迹的用意, 眼睛一闪一闪的, “可以吗?”
“可以。”陈迹纵容地说。
“那他们呢?”祝岁指了指身后的人。
陈迹沉吟片刻, 下了决心:“一起。”
反正台上看不到脸。
“嗯!”祝岁欢天喜地跑去告诉骆容他们要去酒吧玩,陈迹笑着给白天禄打电话。
三个人不明所以被带到酒吧,跨年的酒吧十分热闹, 他们刚坐下,陈迹和祝岁就不见了。
“我赌五毛, 他们一毕业就会在一起。”崔正青看他们这分不开的样子, 胸有成竹地下注。
“我跟一个!”骆容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词, 说得酒桌气十足。
“宋巡, 你说呢。”骆容感觉到宋巡今天有些懒懒的,努力让他加入话题。
“关我什么事。”宋巡在昏昧光线中烦躁皱起了眉。
“你这人,怎么不关心兄弟, 陈迹会成为我们三个最先脱单的人,你不嫉妒吗?”
宋巡脱下大衣, 敷衍地说:“嫉妒。”
“是吧是吧, 我也嫉妒, 祝岁真好啊, 每天花时间给他榨胡萝卜汁, 以后我…啊…骆容,你打我干什么!”崔正青捂着头怒道。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朋友妻不可欺,你在这说什么呢!”骆容护短极了,哪怕是自己表哥也毫不偏袒。
“你有病啊,我不就感慨一下吗,我是那种人吗?我和陈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能干那种事吗?是不是宋巡。”
宋巡抿了口酒在骆容和崔正青的争吵声中轻轻一句答,“我又不是。”
他们正打闹时,震耳的音乐声消失,随后追光灯聚在不远处的台上,光束里坐着一个人,看不到脸,只有懒懒搭在腿上的手。
“Well you done done me in you bet I felt it,
I tried to be chill but you're so hot that I melted,
I fell right through the cracks,
and now I'm trying to get back…”
酒吧里的人不约而同看向台,对这把嗓音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