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喜欢他(96)+番外
安千琴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自信表情,“这是人脉,多认识一个算一个,我们家不像陈迹,人家妈妈厉害,你妈我没本事,只能用笨法子了。”
“跟陈迹有什么关系,这什么狗屁人脉,你跟他说我不教了,让他明天别来。”宋巡说完回了屋,连晚饭都没吃。
可第二天,那人还是来了。
人来了,就不能不教,但这人脑子实在不灵光,昨天刚教完,今天遇到一道类似的就不会动笔,坐在位置上摸摸这看看那,等宋巡把答案告诉他。
宋巡带着气,语气也冲了些,“这题昨天不是刚教过吗?你到底听了没有。”
那人也是个刺头,你冲我更冲,梗着脖子说:“我怎么不记得,教了吗?没印象。”
教这样的人简直是浪费时间,宋巡把笔扔进笔筒,靠着椅子说:“不教了,你明天别来了。”
“谁稀罕,要不是陈迹不教,我才不找你。”那人一边收拾包一边嘟囔着,“学校谁不知道陈迹才是第一,要不是他高考发挥失常,哪轮得到你,教不明白脾气还大。”
“滚。”宋巡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摔门声震得房门跟着震,宋巡呆呆看着相框里的五个人,想起自己熬夜刷题做题的那些日子,被一句陈迹发挥失常全盘否定。
怎么,难道这个状元刻着陈迹名字,焊死在他头上了吗?
现在落在我头上就变成是他不要我才有机会捡到的吗?
宋巡像得到一张写着别人名字后来又改成自己名字奖状,它让所有人为划掉的那个名字扼腕叹息。
他深深注视着相框里的陈迹,最后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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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黄/赌/毒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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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七号除夕。
筒子楼里老早就开始放爆竹迎新年, 祝昆昨晚大半夜才回来,现在人还在睡,今天这顿年夜饭也不知有没有吃。
祝岁看到对门的人在贴对联, 想起自己前两天也买了, 拿了胶水和对联出去,一个人站在走道上贴对联,贴了两遍, 第一次贴歪了, 她又小心撕了重贴, 第二次贴一点站远一点, 一点点修正位置,房里祝昆的鼾声此起彼伏。
两边对联贴好,剩下个横批, 她够不到,搬了个椅子, 涂上胶水准备贴时, 才发现横批上写的是家祥人和, 祝岁觉得讽刺极了, 她正欠身贴着对联,不知哪来一只手在她腰上摸了一下,她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张军, 看你把人小姑娘吓的。”
“对不住对不住,认错人了。”张军没有丝毫歉意, 朝地上的祝岁走去。
“滚开!”祝岁忍着脚踝的疼痛爬起来, 往后退了好几步。
是来找祝昆的那一帮人, 青天白日, 到处都是人, 他们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踢开倒在门口的椅子,一帮人浩浩荡荡进了屋,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
“老祝,新年好啊,走,打牌去啊。”
“昨天你赢了我们那么多钱,不会赢了就想跑吧。”
“走走走,快起来,走啊!”
“没睡醒我扇你两下就醒了。”
“走!”
没十分钟,祝昆睡意惺忪,胡子拉碴被那些人围在中间走了出来,他看到祝岁迟缓了几秒,恬不知耻朝她打招呼,“岁岁,中午我不回来吃了,等会给你转钱啊,你吃好点,爸爸昨晚又赢钱了。”
“你不要去,今天过年。”
“就过年了啊?那我晚上早点回来。”
“你不要去。”祝岁执着强调一遍,眼眶发红。
“我会早点回来。”
“你..”祝岁正说着,余光看到张军倚在阳台,手指勾在她晒在外面的内裤边上,还往里伸,她抄起手边的胶水瓶朝他狠狠扔过去,“滚!”
“这小姑娘内裤就是和女人的不一样啊,真香。”
“行了行了,走。”
他们在楼下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浩浩荡荡离开,祝岁在走廊看热闹人的注视下,收起走廊的衣服,扔了被碰过的内裤,回屋收拾行李。
她待不下去,她现在必须要走。
大过年,街上喜气洋洋,祝岁拉着行李箱无处可去,现在回学校不现实,可她能去哪,问问骆容能不能收留她,但消息发出去没有得到回复。
这个时候她最想陈迹,可这种时候她也最羞于让陈迹知道,就像高一那天的食堂,她接受了陈迹的善良,却没有勇气回头看他一眼。
一想起刚刚张军那恶心的样子,他摸在自己腰上的触感,祝岁就这么坐在长椅上哭了起来。
“咦,这不是祝岁吗?高材生啊,在这哭什么?”
祝岁仓皇擦了一下眼睛,一扭头竟然是许久未见的丁虹,一头绿发,像只鹦鹉,眼神不屑望着自己,手里还夹着半根烟,吸了一口后,说:“哦,对了,听说和陈迹在一起了,恭喜你啊。”
祝岁不想搭理她,推着行李箱起身要走,被丁虹拦住,嘴里的烟味让她恶心,“怎么拿下陈迹的,跟我说说?”
“跟你说得着吗?”祝岁要往旁边走,丁虹又一个移步拦住。
“陈迹竟然看得上你,他眼神还好吧,你在这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被甩了?”
祝岁不想搭理她,可她一直凑上来,不依不饶问她和陈迹的近况,祝岁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忽然灵光一闪,“你喜欢陈迹?”
果不其然,丁虹表情慌张起来,把烟头一扔,怒道:“你放屁!”
难怪,高三时候总是针对她,运动会之后她看自己更加不顺眼,原来这才是原因,她竟然喜欢陈迹。
“你喜欢陈迹,真对不起,陈迹喜欢我,我和他没有分手,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吃饭。他对我非常好,我们在同一所大学,每天都在一起,他每晚送我回寝室,全校都知道他在跟我谈恋爱。丁虹,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配喜欢陈迹吗?”
这是丁虹曾对她说的话,现在祝岁原封不动还给她,她看着曾经嘲讽捉弄了她三年的丁虹,报复的爽感让她更加得理不饶人。
“我喜欢陈迹,我为了他拼命学习,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变成和他相匹配的人,你喜欢陈迹,你又做了什么?报复和他走得近的女生,到最后连一个专科都没考上,变成现在这样子,你凭什么要陈迹喜欢你,别做梦了。”
祝岁学新闻,每天都要练声,平翘舌音字正腔圆,即使声音不大,但周围人还是被吸引住了,频频侧目。
“祝岁?”人群里有人叫她,祝岁一扭头,竟然是林茂。
今天真不宜出门,老碰到讨厌的人。祝岁没理他,拉了箱子要走,没想到怒急攻心的丁虹发疯似的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快摔倒时被林茂眼疾手快扶了一下。
“祝岁,你在这得意什么,陈迹知道你有个那样的爹吗?你肯定不敢说吧,人家家有钱,会让你一个这样的人进门吗?指不定要跟你还多少债,别想了,你这身世谁碰了都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