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松田(91)+番外
“还是说,”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在跟我谈灵魂吗?”
萩原彻底无话可说。
在我颓废的这段时间, 不止是他, 还有其他朋友来安慰我。
慈郎拉着我打网球, 说等身体累了就不会想到太多;五月给我带了一堆甜食, 让我吃了舒缓心情;一花送了我一堆漫画游戏,说是只要有沉迷的东西悲伤就会减轻一点。
只是一切都无法让我提起兴趣。
只是什么都是空话,他们无法理解我的痛苦,我也无法从以往喜好的事物中体会什么是快乐。
为什么吃美食会高兴呢?
为什么打游戏快乐呢?
为什么会露出微笑呢?
我对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感到疑惑。
说了这么多为什么,究其原因,只是因为那个人不在了而已。
因为没有人会陪我一起探店, 一起下厨了。
因为没有人会在打游戏的时候,一边跟我拌嘴, 一边配合默契地解开所有机关。
因为没人能让我一见面就忍不住微笑,想投入他的怀里。
因为没有人能包容我的任性,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
因为没人会在我撒娇的时候,无奈地接住我,然后给我一个亲吻。
……
所有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再也无法燃烧起第二段热情了而已。
就像之前被我厌弃的,堆砌在角落的数字油画和十字绣一样。
经历了磕磕绊绊,但是满怀热忱的第一次爱恋后,我想象不出自己会爱上其他人。
在阵平离开后,我尝试了他之前喜欢的香烟,从一开始被呛了个半死,到后来能完整地抽完一支。
尼古丁真的能麻痹人的神经。
酒精同理。
只是这次我不会再喝醉了。
灌入喉咙的酒精苦涩得让人想要流泪,所以绝对不是因为悲伤哦?
我将头发烫成卷发,然后终日终日躺在我和阵平睡了很久的床上。
我不知道他离开了多久,我只知道他留在床上的气息已经很淡了。
一起亲手制作的相册,在这个时候仿佛刺痛眼睛般,视线瞬间模糊起来。
还有一起用过的马克杯,一起穿过的情侣拖鞋,抱枕,T恤衫……
只有戒指是单独一枚。
另外一个,早就葬身在了剧烈的爆炸中。
像蜜糖,也像□□,收紧手臂,抱紧空空落落的应有之物。
在终日喧嚣的世界里,只有我的世界是寂静无声的。
*
我闭上眼睛。
我有一个秘密。
我有能让时间倒流的能力。
小的时候我经常动用这份力量,考试失败了、冰箱里的布丁被吃掉了、养的金鱼死掉了……一次两次三次,许多次,直到我吐血,被送进医院。
具体的情况我不记得了,模糊的印象中,只记得我全盘托出后,妈妈气急败坏的脸。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发那么大的火耶。
后来我保证绝对不会动用这份力量,直到今天。
再次使用这份能力的话,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眼睛黯淡无光,原本被阵平夸赞过像蓝天的眼睛,现在灰蒙蒙得像雾霾许久的天空一样暗沉。
最终我决定,还是动用这份能力。
我无法允许自己在有希望的时候就这样放弃。
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要是你执意的话。”最终她只是这样淡淡道,声音充满了疲惫。
“抱歉。”最后,我只能吐出这样苍白无力的话。
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妈妈。
对不起所有爱我的朋友。
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轻轻在阵平留下的备用墨镜上落下一个吻,轻声呢喃:“我会回到过去找你。”
然后救下你。
【Time backtracking】
第62章 你可以一直向前
在冷静过后, 我从阵平怀里退出来,闭上眼睛,扩大感知范围, 从繁杂的心音中寻找需要的那个。
【情况怎么样了?三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动静,松田警官他没事吧?】
【希望警察叔叔没事……】
【一定不要出事啊!】
【啧,贪生怕死的警察,我就知道警察都是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找到了!
来不及说太多,我睁开眼睛, 直接朝着心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魂体状态的我无法碰到松田他们之外的人, 但是我可以触碰实物啊!
从一旁的小摊上拿起一瓶易拉罐, 我用力向前一扔,结果易拉罐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直直掉进了一旁的灌木丛。
我:“……”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不应该是像电视剧一样, 无论丢什么都百发百中吗!
我当初怎么就没有学习投个铅球什么的?
我气得不行,干脆抱起一堆易拉罐, 一边跑一边无脑狂砸起来。
既然精准度不行, 那我就以量取胜。砸这么多!总归有能中的吧!
大概是到处乱飞的易拉罐吸引了警官们的注意, 犹疑的视线看向被众多易拉罐“追踪”的男人。
胖胖的警官上前试图拦下:“这位先生……”
然后那个犯人直接撒腿就跑!
【赶上了吗???小阵平没事吧???】
这个时候, 以诡异的角度和速度飙车过来的白色的马自达上, 走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捕捉到熟悉的心音,我赶紧跑到萩原身边大声道:“犯人就是那个人!”
萩原愣了一下,脸色很快变成严肃:“我知道了。”
他很快追了上去,将犯人反剪双手按倒在地。
目标变成了固定靶子,我面无表情地站在他旁边,重重将易拉罐砸在犯人头上。
一瓶, 两瓶,三瓶……
于是, 警官们面前的场景就是一堆凭空出现的可乐罐,不断向犯人头上砸去。见到这种灵异画面,他们的表情都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只有不能抬头,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还在大声嚷嚷:“好痛!你们这是动用私刑!是谋杀!你们就是这么当警察的吗?”
哼,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这是正义的制裁!
手上的可乐罐都丢完了,我蹲下身准备捡起来,重新利用一波——反正灵异画面已经出现了,无所谓了。
萩原趁大家不注意抓住了我手腕,小声道:“小春奈,够了够了,再砸下去人就要死了。”
我用力抽了抽手,没抽动。我磨磨牙:“死了最好!怎么没砸死他!”
我试图传递一些过线的想法:“研二,现在别人看不到我,只要你不说,没人会发现。”
“那可不行!”萩原吓得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啧。
目送炸弹犯被压着上了警车后,松田也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回到了地面。
直到这个时候,我后知后觉想起一件被我遗忘的事。
啊……我的身体,好像还在公寓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