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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恋上小偶像[娱乐圈](40)

作者: 五灵感 阅读记录

“医生说他没几个月可活的了。我想人临终前能见见自己的亲属也算是件宽慰的事吧?他好歹是你亲生父……”

“继父。”余妍打断他,淡淡地说:“他在发现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就把我赶出去了。卷铺盖走人的还有我妈。”

“那不是他的错……”

“也不是我的错。我尽了我该尽的义务,你现在要我用什么身份回去看他?”余妍的目光直到犀利,“他给我的关爱甚至还没你给我的多。你希望我去看他吗?”

钟奇和余妍的相处模式一直是亦师亦友,他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待她,给出了真挚的人生建议:“希望。”

“余妍,你只剩这一个家人。我不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亦或更年长后,回想过去,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去见父亲的最后一面。我不想你因为短暂的置气,最后孤零零,一无所有的活下去。”

“帮我个忙,给自己的心房开一盏灯吧,那里已经够暗的了。”

雨刮器呼啦呼啦地转着,天是阴沉的。她将车窗降下,雨顺着冷风灌入车内,语气硬得像石头:

“改道,去医院。”

-

这是家收费昂贵的私人医院。

病房占据整栋楼风光最好的一角,落地窗外,晚霞下是绿植繁茂的医院广场。几只归巢的飞鸟驮着夕阳掠过,鸟鸣声高亢清丽。

“病人中途清醒过,有想见家属的意愿。”医生领着一行人往里走,鞋跟在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敲出脆响。

护士看见来人,低垂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静步出门,直到大老远的拐角才对休息室里探出脑袋的同事道:“明星,余妍。”

医生阐述完病况,钟奇带着一干人出门,给父女两留出点空间。

房间内陡然陷入宁静,余复兴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满面病容,灰青皮肤如掉了漆的墙一样斑驳。

人将死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如同飘零的落叶,碾落尘土,最终腐朽成泥。任凭消毒水的味道怎么浓,也掩盖不掉。

余妍拉出张凳子,坐在床沿边静静听他那摧枯拉朽的呼吸声,像是生了锈的锯子在老木头上卖力地工作着,生涩刺耳。

——“病人中途清醒过,有想见家属的意愿。”

医生的话似乎还响在耳畔,她眼眶泛红,低头揉搓着亡母生前留下的戒指,尽力跟糟糕的过去妥协。

至少在她刚懂事的几年,他还是努力扮演过一个父亲的角色。

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他是替别人养了十年孩子的可怜鬼,而她是生父不明的野种,他们之间本就不是仇人。

这么多年了,没必要互相折磨。

也许他想明白了,是时候和解了,所以转醒的时候提出想见她。那么她来了,为他颜面扫地的下半生画上一个体面的句号。

他睁开眼,看到她还是很惊讶的。浑浊不堪的眼珠总算有了一刻清明的时候,皱巴巴的手伸出来,无力地垂下。

余复兴并不老,正值中年,饱经病痛摧残,看起来是风烛残年。余妍没有勇气装出熟稔的样子去握他的手,只是将上半身前倾了一些。

起皮干涸的唇一张一合,无声言语,犹如快要窒息而死的鱼。一滴泪从他眼角溢出,让这脸看起来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余妍双唇颤抖着,眼泪悄无声息地布满整张脸,侧耳倾听。

“嗬……嗬”余复兴扭曲地张大嘴,有什么东西快要脱口而出。

她几近哽咽,哭得像个孩子,想喊出那句生疏了十四年的称呼。

“——贱…种。”

恶毒的咒骂后是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目眦欲裂。

心愿已了,余复兴含笑与世长辞。温柔的霞光映在他脸上,死了的模样反而如焕新生。

他要是再晚死一步,余妍说不定真的会把他的呼吸机拔掉。

让他得逞了,这是最可恨的。

心电监护仪呈现一条直线,刺耳哨音划破空气。

钟奇推门而入,入目是病床上神情安详的逝者,而他事业有成的继女此刻正在二十米开外的窗边站着。

漫天红霞映入屋内,给这个世界染上了层枫红的滤镜,她注意力完全沉浸在那片瑰丽的夕阳落照中,无暇分给那位逝者一丝一毫。

“安可——”

“安可!安可!!”

余霞成绮。

少年少女们站在草地上,不停挥舞着手中应援牌,每个人脸上都热情洋溢。

演出嘉宾返场,四位俊美的青年站在舞台光下,周身笼罩着不真实的光晕。

“今天是父亲节,献上一首《Beautiful》。祝愿你我的父母亲身体安康,感谢他们将我们带到这美丽的世上——”

……

你是照亮我人生的路灯,让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我深刻明白这万千世界中没了你一切将毫无意义

And it’s so beautiful,beautiful eyes,beautiful life

因为你深爱着我,才让我有勇气去颠覆不可能之事

……

作者有话要说:

想歌词真滴好难,怎么写怎么尬……如果尬到你了,对不起,hhh

第29章 演唱拍摄

音乐节的演出很成功。

江冶从演出后的After party出来,脸上犹带未尽的笑意。还没洗去的舞台造型此刻稍显凌乱,几束发丝从鬓角垂落,发梢慵懒地搭在眉尾。

他在路上慢慢走着,接送汽车跟在后头。趁着透气的功夫,拧开矿泉水瓶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唱了一小时嗓子都快哑了。

天空渐渐飘起毛毛小雨,雨在橙黄的灯光下丝丝分明。

江冶赶在第一滴雨落到身上前及时坐进等待在后头的轿车。

从这开到江家老宅约摸两个钟头的路程。他把东西放好,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窝在后座上沉沉的睡去。

江家人注重仪式感,团聚的时候却不多。即使逢年过节有人赶不回来,也会打个视频通话。这趟回家,大哥在,二哥不在。

江冶一手插兜,拎着礼物袋步履懒散地进了家门。

“爸。”

他挨个打招呼。

轮到江父,江父只冷淡应了声。看来还在生气,送给他的手表也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到一旁。

吃晚饭时气压更是低到不行,悬挂电视在回放他们下午的音乐节演出,江父忍不住站起身来,怒道:“放的什么东西,从刚才吵到现在,给我关了!”

江母——齐女士登时眉毛倒竖,骂他:“你要死了,突然吼那么大声,耳朵都被你吵聋。难得嘛一家人坐在这里给你庆祝,给我消停点。”

江父又闷闷地坐回去。

江冶翘了翘嘴角,觉得碗里的肉更香了。小人得志似的,往老妈的碗里夹菜:“妈,多吃点。省的以后骂人没力气。”

江父低头吃饭,声音浑厚:“江冶,你别觉得我治不了你。”

齐女士打他:“小点声小点声,儿子专程跑回来给你过节呢!江志诚,你有没有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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