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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捡来傻夫郎(111)

作者:红色裙子 阅读记录

李鱼见他纠结,又连忙加上一把火,她像只胶皮糖一样黏在了柳秋怀里,嘟着小嘴道:

“拜托我的好夫郎啦!帮帮娘子吧,我担心爹爹,又脱不开身,只有你了!”

“那,那……”柳秋被她缠的没办法,脑子里都是迷魂汤。

终于还是没办法轻轻地点着她的脑门道:“你要好好吃饭,晚上不许下职那么晚,人家都走了,就你个傻瓜一直干活!还有,给你配的药也要每天定时吃!”

李鱼的脑袋瓜都快点成残影了,柳秋这才准备离开。

却又被李鱼拉住了手,询问道:“敬怀还是不愿意出宫吗?在宫里侍奉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我在太女面前到底还说的上话,将他放出来也还容易,你劝劝他,你们兄弟也好长久团聚。”

柳秋就笑滋滋地又回身跨坐在书桌上,俯身道:“真不难为你吗?”

李鱼爱极了他这欢喜的样子,也不扭捏,从椅子上起身搂住他的脖子。

……………

“哥,你回来了?”

敬怀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他哥哥含糊的回话和屏风后响起的水声。

大半夜洗什么澡啊!

哥哥如今怪癖真多。

敬怀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就草草入睡。

屏风后的柳秋脸色潮红,正浸在水里屏息,他望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印记,也不知那粉能不能遮住,要是让敬怀发现就尴尬了。

小鱼,今天真热情啊!

他洗完了澡却也睡不着,蹑手蹑脚来到了大书房,脑海中都是刚刚李鱼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的手很不听使唤,不多时她为他狂热的样子便跃然纸上。

她乌发层叠,如同海妖般惑人,连脚趾蜷缩的弧度都圆润可爱,工笔勾勒下简直是至情至欲。

连柳秋细细品味下都不由得脸红心跳。

终归是自己的妻主,柳秋自己端详够了还是找出颜料,一笔一笔地给图上的美人加上衣服,不多时,春宫图便改成了美人春睡图。

美人衣袂翩飞,花钿娇艳,端的是馥丽绝色。

第二日一早,李鱼就催促柳秋出发。

柳秋万万没想到这么急,行囊都没打点,家里也没安排好,况且他还没有说服好弟弟。

李鱼也不好太过焦急乱了阵脚,只能又宽限了一日。

柳秋劝了一上午,敬怀却还是松了一半的口,说是等三十五岁就自请出宫,如今还有三年,也要报答主子的恩德。

柳秋无奈,只得答应,总归三年也不算晚,一家人能团圆就是好。

他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南下替妻子尽孝。

来到小书房,他找到了李鱼留下的东西,一打开却发现是满满一盒千两银票。

加起来足有十几万两银子,他不由得埋怨李鱼这个傻瓜,把钱都给他带走,自己手头岂不是拮据!

他抽出一万两银票,夹到了桌上的书中。

暮色四合,李鱼心里记挂着家里,于是匆匆回来 ,可是见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院子。

“咱们相公不知怎么,又让我们准备了车,下午就出发了,相公的弟弟也回宫了。”

府里的下人不敢直面低气压的李鱼,谨慎的回道。

李鱼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他怎么能不和自己告别就匆匆离开呢?

她敏锐地感觉到其中有什么关节,却一时半会想不出有什么错漏。

明日就是举事的日子了,饶是李鱼,虽简单安置好了家人,却也心绪不宁,一夜没有合眼。

今日,正是掌管禁军的王辉儿子与赵满的成亲之日。

王辉是太女的亲姑姑,她也是要驾临捧场的。

新娘赵满大喜,王辉也抽不开身,禁军就交给了李鱼暂且统领,这属实是最好的机会了。

内宫中。

“敬怀,没想到你今日回来,那今天就安排你值班吧。”

“是,乔大侍。”

乔木点点头离开,回头望了一眼依然定定伫立在那的敬怀,摇摇头笑了,不是敬怀还能是谁,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

待乔木身影消失,柳秋才缓缓抬起眸子,手脚都仿佛冻住了一般。

他,替代了敬怀入宫!

他都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大的胆子,但他没有退路。

他看见了李鱼书页中的残信,小鱼要跟着秦王起事,却不知陛下真实情况。

如果陛下真的病了还好,如果只是有心为之,那小鱼必然就成了捕蝉的螳螂,终将被黄雀吞噬。

没有人能确认,那就让他来做这个人吧!

十万火急地让他南下,盒子里的大额银票,一件件一桩桩如今都清晰了……

她为了报仇,已经走上了一条疯狂的道路,给他留了后路,可他,又怎么会忍心离开她,独善其身呢?

一步一步,他学着弟弟走路的样子跨过门槛,走到这皇宫的核心。

他将要见到周朝最至高无上的女人,或许还要拼着命杀掉她,这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太过魔幻,柳秋刚刚还浑身战栗,可当他进入寝宫时,却意外地止住了一切不适。

他硬生生逼着自己变成敬怀,他回忆着弟弟的话,安静地伫立在纱帐外,纱帐内不时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咳嗽。

等他端着茶进入时,却发现女皇斜靠在引塌上,虽然并不矍铄,可也绝不是书信中写到的要不行了,她浑身上下仍然威严深沉。

柳秋的心突然落到了谷底,只是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去叫乔木,传唤六部尚书进宫议事。”

女皇淡淡说道。

可这番话听在柳秋耳中无异于惊雷炸,他却不敢显露出心中紧张,只恭谨地接过茶杯答了一声遵旨。

他脚步慢慢地往外走去,迎面正好遇到来送药的侍从。

柳秋直接拦下了人,敬怀毕竟是除了乔木外官职最高的侍官,那侍从不敢多言,只递给了他便退下。

柳秋叫回那个侍从嘱咐道:

“陛下说要午睡,告诉外面的人一概不许来打扰,若是有事,先来禀我。”

“是。”

侍从顺从地关上了寝殿的门。

柳秋盯着褐色的药汤半晌,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他将早准备好的粉末投入药中,随即转身又回了寝宫。

内宫任何进奉的东西都要试毒。

女皇准备接见朝臣,故而寝宫内没留下侍从,试毒的活计自然也落到了柳秋的身上。

他恭谨地从药碗中倒出一盅来,他盯着药汤里自己晃动的影子,神色如常地一饮而下。

女皇见他试毒后一刻钟没有异常,才缓缓地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六部尚书怎么还不到?乔木去传了吗?”

女皇垂目地看向柳秋。

“已通传了,请陛下稍等。”柳秋咬着牙勉强回答道。

他饮下药汁的时间早,虽然剂量不足以立刻死,可是已经先行发作,此刻五脏六腑都仿佛置身火海,痛的他鬓发皆湿。

他强装作一切如常,只等陛下发作。

还好,没过一刻钟女皇便开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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