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良宵引(97)
他懂,他比任何人都懂。
一切都逐渐归于沉寂。
萧一山走上前,与东方不败擦身而过的时候,悄悄地握了一握他的手。东方不败的指尖温暖,暖得令他心动。
凌风在尚典之的指引下,率领神机营将士会同杨光宜将军,已经将宫城内的残余浪人武士一网打尽,一举清除琉球诸岛雾隐雷藏的势力。
琉球尚氏整顿内政,继续向明王朝纳贡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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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风云卷】渺渺千里远
琉球诸岛的收尾工作由顾长风负责,他还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日,东方不败在福建还有许多未了之事,不便久留,于是就向琉球国王、顾长风等辞行,众人闻讯前来码头送行。
琉球老国王问东方不败:想要什么赏赐或是有什么心愿?
日月神教教众皆是一笑:倾他琉球国举过之力也比不上日月神教的财力,更不用提其他方面。东方不败自然也是笑着看向老国王,礼貌地谢绝。
雾隐雷藏或者说柳生一世吧,东方不败此刻更愿意称他为柳生一世,萧一山按照他的吩咐将柳生一世的遗体入殓,搬运上船。
一个可敬的对手死去了,东方不败叹息,他绝不容许他的遗体再受到任何侮辱,无论是看在诗诗、柳生的情面上,还是看在柳生一世本身,他都值得体面入葬。东方不败打算把柳生兄弟葬在诗诗墓地旁边,清明、中元等节派教中兄弟扫墓、拜祭。
即便是泉州的冬天不算冷,但郊外山林间依旧寒风瑟瑟,吹的火苗摇摇欲灭。
琉云鬓角戴着一朵白花,跪在新立的石碑前,给柳生兄弟烧冥币。
东方不败、萧一山、服部千军、雪千寻以及庄一苇等人站在琉云身后,远远隔开一段距离。正如东方不败所料,庄一苇的母亲即是琉云的亲姊妹。
“十五年前,我不过才十三岁,姐姐已经十七岁,我们的父母打渔为生,我和姐姐也替港口的渔夫、水手缝补衣裳补贴家用。慕斯在码头鱼市见姐姐年轻秀美就动了邪念,派手下人跟踪我们来到家里,杀死我的双亲,将姐姐掳去,我见他们的水手掳走姐姐,便拼死去阻拦,也被他们抓了去。”琉云的声音轻柔地飘过,犹如暖风。
“那个时候我又黑又瘦,丑得没人对我动那份邪念,只将我关起来,我可不像姐姐那般温柔顺从,我趁他们喝酒的空档,拿木钗扎在看守的水手咽喉,逃了出来。”她说着低下头。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后面一直有人在追,且有凶悍的狼狗叫声,最终他们还是追上了我,我一边跑一边看见火铳的子弹穿透我的身体,可即便是这样我仍没死,我扑倒在泥地里,他们发出残忍、戏谑的笑声。就在当我以为自己会被恶狗分尸的时候,雾隐雷藏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他救了我。”她停顿一下,“从此以后,我就一直留在梅花屿。”
“当然,彼时的雾隐雷藏,并非此刻埋葬在这里的雾隐雷藏。”
“柳生一世是雾隐雷藏的义子,三年前,雾隐雷藏病死,柳生一世答应接替他成为雾隐雷藏,帮他完成毕生心愿。他待我至亲,我待他如兄弟手足,理应为他送最后一程。”
琉云娓娓道来,无人打断她,亦无人回应她。她把冥币少玩,站起身走向庄一苇,笑着对他说道:“我在就怀疑你是姐姐的儿子,却苦于时局一直没有机会去查证,这下终于确定了,可惜我那苦命的姐姐,唉。”
琉云又走到东方不败身前,眼波流转,哀感顽艳。她朝他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解释道:“第一,跪谢你接受一苇,使他从慕斯的魔爪下解脱,传授他武艺,琉云恳求教主收他为徒。第二,跪谢你杀死慕斯,为我的双亲、姐姐以及无数冤死在他手中的普通百姓报仇雪恨。第三,拜谢你留他全尸、饶我不死保全我对雾隐雷藏的忠信。”
“那你呢?”东方不败向来尊敬身有傲骨的女子,忍不住问道,“你以后想要去哪里、做什么?”
“琉云打算在墓地边结庐,从此与他们相伴。”琉云回头看向那三座新立的坟头。
“凭你的才思,隐居于此,岂不是太可惜?”萧一山叹道,“我知道你不想在参与江湖纷争,不如你随服部将军远去东瀛,那里是一片广阔的新天地,更可发挥你的才思。”
“也好,一苇也可同行前往,增长见识。”东方不败接下去说。
“可以吗?”琉云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当然可以,我想去。”庄一苇道,在这里他常常因为瞳色而被孤立,即便是来到日月神教以后,他还是能察觉到他人异样的眼神,他并不快乐,新的地方或许会有新的改变。
东瀛的时局几乎快要到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时期,萧一山能亲自去最好,但自雾隐雷藏那股势力消亡之后,现如今东南海域的局势又处在重新洗牌的阶段,瞬息千变,他不忍离开东方不败,留他独自面对。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只好先派服部千军率领重新整编的军队返回东瀛、协助德川家康。待东南海域此间事了,萧一山在与东方不败同往东瀛协会德川家康。
琉云精通东瀛话,又久在雾隐雷藏营中,对丰臣秀吉阵营的情况知之甚详,有她同往,对服部千军帮助很大。
当夜,萧一山将与袁斐日月的联络方法详告服部千军,东方不败又将亲手所书的中原武学秘笈相赠,另赠送他自古以来的兵书阵法典籍,最后特意嘱咐他好生抚养、培育庄一苇。
次日,服部千军满载物资,率领所有的东瀛武士起航,返回他们阔别已久的故国故土。
送别服部千军后,萧一山严肃地向东方不败提议:请他将教中事务暂交自己处理,请他负责养精蓄锐、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权当告假休息一日。
当萧一山这么说的时候,东方不败斜倚着门,挑眉笑道:“本座怎么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萧总管?”
萧一山仍旧一本正经地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心疼教主万金之躯,希望教主多多爱自己的身体。”他说罢,将东方不败推进卧房。
东方不败轻声笑道:“若不是我知你的心意,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有谋逆之心、企图架空我这个教主呢?”
萧一山的双掌搁在东方不败胸前,继续把他向卧房内推,直到东方不败的膝窝碰到床沿,萧一山望着东方不败的眼眸,笑得有些邪魅,道:“我的确对你有谋逆之心呢。”他说着吻住东方不败的双唇,将他按倒在床里。
东方不败在萧一山身下,放松四肢,松开嘴唇,任由他亲吻。
吻到后来,萧一山不禁停下,抬眼看向东方不败,道:“难道我表现得这么差吗?你都快要睡着了。”眼底流露出一丝丝难过。
东方不败闭着眼,嘴角一抹笑意,道:“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让我好好休息?”萧一山一想也对哦,于是又埋头继续先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