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原来是某人想嫁人啦。”乌亮是真的嘴贱,一张嘴就再次将司南气得想要揍他,“放心吧,68岁的马氏都能嫁出去。你咋也比她强不是?”
68岁的马氏...谁呀?
“姜子牙的老婆。”一直看着乌亮和司南互怼的柴简见司南一脸不解,便‘善意’的提醒了一回司南,“《封神演义》里,姜太公72岁艺成下山,娶了个68岁,仍待字闺中的马氏。马氏其人……”
“行了,不用说,就是糟糠呗。本姑娘也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且看你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回来。”打断了柴简的话,司南对着乌亮呲牙,“成一件事不容易,但破坏一件事...好像还挺简单的哈?”再跟本姑娘呲牙,本姑娘就给你搅合散了。
乌亮才不怕司南的威胁呢。对着司南扮了个鬼脸,继续大口吃菜,大口咬饼子。搬了一天石头,饿着呢。
乌亮和司南打嘴仗是家常便饭,那是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只要醒着,就能呛呛两句。反正这俩人也是怼过就忘,闲磕牙玩。所以乌明也就随他们闹去。但今天,乌明的视线又不动声色的落在了说了许多话的柴简身上。
柴简的病情在肉眼可见的转好。
……
大家昨天都没睡好,白天又都忙了一整天。晚饭后,司南收拾了外屋地,又烧了两锅热水,各自洗漱后,便锁门睡觉了。
这一觉,司南睡的很沉。沉到陈婉半夜来找司南还是乌明接待的。
乌明小小年纪却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也许是自私,也许是关心,他不希望司南跟心怀叵测的人走动太多。一来怕司南会受到伤害,二来也是怕司南会跟着有样学样的‘学坏’了。让他们已经平稳的生活再起波澜。
“司南不舒服,刚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你找她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明天早上我再转告她。”
陈婉所谋的事成了,因之前吃过太多的亏,这会儿怕节外生枝再鸡飞蛋打,便故意趁着天黑出来办调动手续。如今正事办完了,陈婉便想来跟司南辞行。
司南是这辈子第一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也是不问原由就将巨款相借的人。她来此辞行,顺便跟司南说一说三友村的一些情况。
一些只有呆的时间长了,才能知道的情况。
不过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乌明,陈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
“我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帮我转告司南,小心提防楚楚,她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欠她的钱,我以后会加倍还她的。”
“楚楚想约司南下工后去县里看电影。”乌明听到陈婉这么说,双眼微闪,一字一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想要看看陈婉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陈婉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神色间带着几分厌恶和忿恨,“那女人坏得很。无事献殷勤,指不定挖了什么坑等着人往下跳呢。”
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乌明又问陈婉,“你当初为什么会检举她?”
“...打击竞争对手。”陈婉想了想,直言不讳道,“我听到她和人在小树林说话,说的就是我检举信里写的那些。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医院那里出了错,还是楚楚有意骗那个说话的人。”也或是发现她在附近故意说出来骗她的。
乌明:“……”一个小小的三友村,都玩出三十六计了?
你们呐,都是能人。
几句话打发了陈婉,乌明回身就看到柴简站在院子里。
先将院门重新落锁,乌明才走到柴简跟前,“怎么起来了?又睡不着了吗?”
今天晚上柴简没吃药,乌明才会有此一问。
柴简指指厕所的方向,示意乌明他起来是去厕所。“她比你想像的要聪明很多。”
“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若不聪明识时务,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跟他们仨处的这么好。人都是有领地意识的,文明和教育只能压抑本性,而不是将它们消灭。他们仨浑身是刺,又带着些秘密,能这么轻易接纳不知秉性的陌生姑娘,何尝不是司南自己的努力。
“她应该只是司南。”柴简听了乌明的回答,站在那里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宝藏?啧~”
不过一句话,柴简脸上的笑容便从温暖转成了嘲讽。乌明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催着柴简快去厕所。然后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边等柴简,一边想着过去那些事。
但愿他们如今的平静生活,能长久些。
……
翌日,司南早起了半个小时,先去空间喂了鸡崽,又给地里的秧苗浇了回水,还巴巴的将果树上的果子摘下来洗干净切片,晾了一些。
司南是在空间里洗漱的,出了空间又去上了回厕所,这才洗手做饭。
今天司南留在村子里,柴简跟前乌家兄弟去采石场,所以中午要带三个人的饭。一时,两边的锅同时升火,司南利利索索的将早中两顿饭都做了出来。
一时饭罢,四人一道出门。
到了村委大院点名签到,乌明仨人跟着其他村民往采石场走,司南留在这边和几个熟的妇女一块去晾谷场给玉米脱粒。
疼,火辣辣的疼。
两手拇指上方的嫩肉因搓玉米而弄得又红又肿。司南一边用手搓玉米,一边在心里想着有什么工具能够代替自己这一双小嫩爪子。
再这么搓下去,玉米没事,她的手就得被搓掉一层,顺带一层肉了。
相较于从没干过活的司南,村里的妇女都已经习惯这种搓玉米的活了。抬头望去,晾谷场上除了两台木制,玉米脱粒的手摇老农具外,其他人真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人用钉子插着玉米的缝隙往下搓玉米,有人用搓衣板往下搓,有人用两根玉米棒子互搓,还有人更狠,带着一副手套,双手放在同一根玉米棒子的两头,像拧衣服似的里外一拧,整根玉米棒上的玉米就都搓下来了。
司南看得眼热,心里竟然想起了鞋拔子。
可惜了,甭说塑料的她没有,就是铁的,估计也弄不到呢。
每人分一麻袋玉米棒子,工分多少就看你自己搓了多少。
司南拿起两根玉米棒子,双手使力叫它们磨擦着往下搓玉米粒,虽然这样慢了些,但手却不像最开始那么疼了。
“不习惯吧?”休息的时候,桂芝看了一眼摘了手套的司南,脸上都是笑意,“瞧瞧,嫩的都能捏出水了,这哪像是干活的手呀。”
司南手疼,心里难免生出几分心娇来。听了桂芝这话,微微抿唇,可怜巴巴的说了句,“好疼。”
“这在咱们这,都是最轻快的活了。”比去采石场搬石头轻快,还挣得工分多。“离家近,还能照应家里。两三天就能挣十好几个工分。”跟白捡的没两样。
闻言,司南扯了扯唇角。
并没有被安慰到。
第39章
为了工分, 司南跟玉米棒子相爱相杀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了,这才无精打采的结束这种不快乐并且很痛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