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回忆拼好给你(28)
谁说一定要‘山无棱天地合’才称的上爱情,盲婚哑嫁式的包办婚姻也有携手白头的。
更何况……晏池喜滋滋地看着程斯年,这个盲盒算是头彩吧。
程斯年提着她的行李箱,忽然看到她正盯着自己傻笑,心念一动,顺势拥着她的肩膀,两人心照不宣地离开医院。
好像真是气候的原因。
晏池一下飞机,就感觉呼吸顺畅了,胸口也不发闷了,也没有头重脚轻的眩晕感了,就不想去医院了。
程斯年不同意,坚持让司机开车送去医院。
程家派了车,司机完全听程斯年的,晏池手指轻轻拽着他袖口,一双灵动娇媚的眼睛倒映着一汪清泉。
程斯年将脸转过去,决绝道:“不行。”
晏池耍性子,冷哼一声,“那我先回家了,要去你去,哦对了,小姑姑说她今晚的飞机,我一会自己去送小姑姑。”
“嗯,可以。”程斯年油盐不进,转头又说道:“我好像落了一样手续,回头让陆伯母补办一下。”
他不轻不重地威胁。
晏池语塞,唇角瘪了瘪,干脆耍无赖,“我自己飞回去补办手续行了吧。”
谁料程斯年突然换了话题,“你们公司是不是每年都要体检报告?”
“是啊,”好像这个星期就要交上去,晏池转头看着他,“我预约了体检。”
“正好一起。”程斯年微笑着看着她。
什么一起?晏池想问,可她被程斯年绚烂浓烈的笑容弄的脑子短路,竟傻傻跟着笑起来,还点头肯定,“一起一起。”
程斯年点头,与晏池十指紧扣,示意司机直接去医院,司机看着后视镜用眼神回道:我知道。
一直到医院,晏池都傻傻的,直到程斯年安排住院,她才如梦初醒。
不行不行,她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最后,在晏池的坚持下,程斯年妥协,再做一次全身检查。
是以,他们两个都没有去送程蔚。
程蔚临上飞机钱还给晏池发了个哀怨的表情,但是她的亲侄子收到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姑’的语音。
程斯年一晒。
晏池也听到了,与他相视一笑。
反正不用住院,晏池与程斯年一道回了婚房。
程斯年要准备课件,她就自己回房间收拾,洗完澡后,给擦伤的膝盖涂药,完了顺手拉开抽屉,然后就看到一排整齐排列的彩虹包。
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都觉得尴尬,又有一点点丝丝甜蜜。
然后斯斯艾艾地将药膏放进去,突然发现那盒拆了一半就被她丢进去的彩虹盒好像被人动过。
晏池猛然回头看着关上的卧房门。
难道是程斯年?
他什么意思?
晏池抿着嘴唇将盒拆开,将里面的彩虹包全都倒出来,“咦?”
她突然发现彩虹包上好像破损,不会吧,谁用过,晏池再次回头去看关上的卧房门,他用的?
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住吗?
难道?……
不会。
晏池拍了下脑门,思想不受控呀,。
可是每一个彩虹包中间都有一个小洞。
再看她之前拿出来排列整齐的彩虹包,每一个都有洞。
“哦,应该是设计吧。”晏池也没研究过。
不过按照正常思维来看,如果每一个上都有洞,那应该就是设计的吧,应该是要留气孔。
她突然脑洞大开,是包装袋上有气孔,还是‘气球’有气孔?
于是乎她拆了几个,然后用手撑开,拿起在灯下,薄薄一层像泡沫,光线晕染开,她就这样一袋接着一袋地拆开,然后对着壁灯照过去咧嘴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爪爪!
第20章 Chapter 20
宴池假公济私,用封烟音乐工作室的设备将西北写好的曲子录好合成。
原本这些设备和用到的乐器她都有,但是地下车库录音条件太差。
不过宴池的操作落到内行人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
她擅长的乐器就有十几种,涵盖古今中外,倒是让公司路过录音棚的音乐老师若有所思。
宴池没工夫理会这些人,当然包括绍文荣闻风派人来索要录制好的曲子,被宴池随便拿了一首之前刻录好的给打发了。
今天说好晚餐要在程家别墅吃。
程斯年下午没课,宴池便早早离开公司,和她一道去程家。
伊照晴的气色好了很多,程昱坤寸步不离的照顾,见到他二人手挽着手进门,两位家长相视一眼,双双都松了口气。
程斯年比宴池大七岁,马上就三十了,而在伊照晴与程昱坤夫妇照顾抚养他的这三十年里,程斯年愣是一段绯闻都没有惹出来。
包括令家长头疼的青春期。
伊照晴甚至还担心过程斯年早恋的问题,只是程斯年从小少年老成,学习从来不需要人督促,不对,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他从小到大读书都不是为了成绩,不是为了考第一名,学习没有任何目的,就是养花一样,只是按照心意去养。
程斯年大学毕业之后,伊照晴就非常担忧了,因为程斯年二十几岁的大小伙一段恋爱都不谈。
男的女的都没有。
不管他们夫妻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油盐不进。
伊照晴忧心忡忡。
她在南港保胎的时候,听到老公给弟弟就这么领了证,觉得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弟弟认了,还挺开心的。
伊照晴郁闷了好几天,一来不理解,二来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行动。
早知道自家弟弟读史书读傻了,要的是按照封建礼制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早行动了。
白白担心了二十年。
没错,从程斯年九岁半的时候,伊照晴就开始担心,只是后来换了个方向担心而已。
“宴池,去了一趟西北脸又小了一圈,呀,手都黑成这样了,”伊照晴拉着宴池的手,“这怎么还受伤了?”
她用眼神询问程斯年:是不是债务问题闹的激烈?
“大嫂,我们去骑马了,就一点点擦伤。”
西北草原上的紫外线强,一天的时候,她的小手臂及两只手就黑了几个度。
“骑马好呀,小年十几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说是要去西北,我们拦不住,他的马术就是那个时候学的,”伊照晴完全一副老母亲卖弄儿子的语气,“怎么样,他骑的不错吧。”
宴池睇了眼程斯年,这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斯文内敛的乖宝宝,家里人说话,他就乖巧的听着,要么看书,要么拿笔记本准备课件。
“嗯,他还降服了一匹汗血宝马,”宴池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一弯弧度,“比那些牧民骑的还要好。”
程斯年似心有所触,抬眸正好与宴池的视线交汇,心念触动,起身坐在她身边。
伊照晴笑意更深,正好佣人摆好了晚餐,四人入坐。
吃饭期间还是伊照晴与程昱坤为主,夫妻俩一个眼神,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一个疑问,彼此都能立刻会意,宛如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