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89)+番外
……
顾忌着沈却那条伤腿,谢时观并没有一上来就把力气用死,再加上这榻又太小太挤,他只能放慢动作。
林榭从不会这样慢,总是急急地就把他吃了,沈却没受过这样循序渐进的体贴,因此人顷刻便软了下来。
只有在谢时观手里,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变得驯顺。
因为那是谢时观,那是他的殿下。
可他虽然才刚叫那热水烫出来几回,但谢时观还是太凶了,他好几次都没吃住。
殿下一急,便又显露出了本相,他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是怕才一见面就招惹得这哑巴恨他,这才装模作样地当了会儿“君子”。
“不要推我,”谢时观轻声支使他,“你会不会啊?”
嘴上是轻声细语的,可手上却半点不留情,害得那哑巴气息一滞,眼眸立时便红了。
他求索无厌、欲壑难填,一身的洗不干净的嗜欲与妄求,本来一直藏得好好的,却叫这哑巴无意间,失手撕开了一道口子,本来立时补好了,倒也并没有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始作俑者竟然逃了,谢时观便只好任由那道口子越撕越大,如今已到了无可弥合的地步。
殿下伸出手,在他脸上触到一点湿漉,问的却是无比正经的话:“你给那崽子取了名吗?”
“叫什么?”
沈却攥着他手腕,指尖抖着,很艰难地在殿下掌心里写:思、来。
“思来?”谢时观笑着,语气却很霸道,“谢思来,不好听,不叫这个。”
沈却刚想问他,为什么要姓谢,可身后人却忽然抵上来,骤风急雨般撕咬着他,叫他连喘息也做不到了,哪里还能再比划些什么。
吻过了,殿下便抵在他后颈上,鼻尖轻轻蹭着他颈上的香。
哑巴后颈上有一点浅浅的小痣,长在正中心的位置上,谢时观觉得这哑巴实在很坏,连颗痣都故意长得这样勾人。
“我方才算过了,一岁十二月,姑且算是三百六十日,你逃一日,便至少欠着本王三回。”
他似乎很认真地在算账:“总共欠本王一千零八十次。”
“这么多啊,你要怎么还?”
沈却眼下浑身都汗湿了,把鬓角弄湿的不知是他的汗还是眼泪,听见谢时观的话,他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殿下本来便没想着让他答,不过是故意找个借口来作弄他,因此还不等那哑巴琢磨明白,他便把住他后颈,在那小痣边上,恶狠狠地压下了一圈牙印。
他咬得很深,沈却越是挣,他便越不肯放。
这哑巴舍得离京一岁,几百个日夜,也不知有没有叫旁的什么人染指过,大着肚子,那般姿态,他却一眼也没看过。
殿下越想越觉得生气,心里的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
沈却浑身都湿了,水里刚捞出来一般,狼狈得不能看了。
谢时观却毫无愧疚之意,随手到自己带来的那堆换洗衣物里头扯出来件宽袍,给他披在身上。
沈却确实是累了,连眨眼都没什么力气,殿下怕他病,因此便发了善,打算今夜就先饶过他。
可那件宽袍才刚覆上去,谢时观便又觉得自己这件袍子实在很衬他,于是欲|念再起,殿下立即便又打算收回自己这点摇摇欲坠的善心。
才要进去,便忽闻门外传来了一道由远及近的婴孩啼哭声,沈却心跳一紧,立时便支起身子来,谢时观按着他手,将他往榻上压:“不要管。”
沈却哪里能不管,当下又是着急,又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殿下,而后拢上那宽袍,便一瘸一拐地起身开门去了。
他起得太急,手脚又软得彻底,急急地下床去,差点跪下了,好在谢时观及时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抱怨的语气:“急什么?才这么会儿功夫,又哭不坏。”
两人一道去开了门,沈却着急地把那哭得满脸红的小崽子抱过去哄,雁王殿下却立在他身后,黑着张脸。
“好端端的,怎么把他给弄哭了?”兴师问罪的语气。
谷雨被他看得脊背发凉,低声辩解道:“那陶氏娘子说,这崽子是饿了。”
“才喂过,怎么就饿了?”谢时观将信将疑的,丝毫没考虑到方才这崽子吃奶时天还没黑,“夜里还吃什么东西?娇气。”
说着便甩上了门,惊得沈却怀里的思来又是一声嚎哭。
谷雨在门外停了会儿,他本来是想抱这崽子过来,再顺便开口向殿下讨一讨那张皮子的,可谢时观却几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而且,殿下怎么衣衫不整的?那哑巴又怎么会披着殿下的衣裳?那样长,都曳地了,怎么看都不大合适……
他原还以为雁王这般急急地赶来找人,是因为这贴身近卫揣着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想了一想,脑海里紧接着便冒出了点奇怪的念头,谷雨忽然便不敢再往下想了。
才刚被殿下训过,他是万没有胆量再去敲门要那皮子了,因此踌躇几步,便就夹着尾巴准备溜回去。
蹲在檐上望风的小满见状,忙从上头跳下来,拉住谷雨问:“我适才好像听见了什么……”
谷雨连忙捂住他嘴,把他往院角拉,低低地骂他:“别胡说,你是个聋子,什么也没听见。”
“我不是聋的,”小满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坦直道,“我耳朵好着呢。”
谷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你只当你是聋了,”谷雨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低声警告他,“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仔细你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懂的话看文案。
第六十一章
这崽子确实是娇气, 素日里吃奶时便只肯吃一边,给他挪换个位置便要哭, 只喂了一头, 那另一头就势必要胀。
沈却不好意思开口去问陶衣如母女,便只好悄悄回屋下了帘,自己去揉。
可惜思来喜欢的那处, 今日却好巧不巧地让谢时观给咬了,一点也没给他剩下, 小崽子铆足了劲, 也没能吃到奶水,登时便又红着脸,气得哭起来。
沈却被他咬疼了, 微微皱起眉, 可手上还要接着哄。
不过这小崽子倒是能屈能伸,饿狠了, 那挑三拣四的脾气便就没了, 换到另一侧,倒也肯赏脸吃一吃了。
而谢时观则贴在沈却身后走, 这乡下屋里没设地龙, 殿下支使谷雨同小满将这院里翻遍了, 也只找到一小堆烧饭用的灶炭。
这东西没法在屋里用,一点着, 便熏得满屋子里都是浓烟。
可这南边霜寒湿重,屋里比屋外还要凉,沈却一身都汗湿了, 把人揉搓一把, 只怕都能拧出水来, 这会儿崽子要吃奶,他又要将披在身上的那件宽袍半解,冻得手脚都凉了。
谢时观黏黏腻腻地贴在他身后,他身上的烫还未下去,隔着身上那件单衣,炽热地抵在沈却后腰上。
方才这哑巴在榻上,分明还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这才不过片刻,他便又成了这怀中崽子的耶耶,满眼的慈怜,连解衣襟的动作都显得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