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宫(132)
每一刻的呼吸都被掠夺,昏呼呼的不知道所在何方,如游鱼戏水,舌上的温度滚烫,一寸一寸攻城略地,每一处都打上了他的烙印。
唇舌相印,仿佛灵魂在神交,巨大浪潮拍打着她,让她如漂浮的小舟一般在风雨里被席卷,他的温度传递进了她的身体,一瞬间她眉眼带了分妩媚动人。
喘着气,她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他的湿热唇往下游走,含着发烫的耳垂反复噬/咬,温柔缱绻。
他在她细白的脖颈处流连,啄吻着留下星星点点,她难耐地向后仰了过去。
半梦半醒,恍惚迷离中,衣裳不知何时被解去,松松垮垮的衣服半褪,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莹润生光,锁骨上的一点红痣,被反复舔/弄,流畅的锁骨线条优美,肌骨皙白。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正当缪星楚恍然出神的时候,张开迷蒙的眼睛,接着整个人翻身埋进素白柔软的锦被之中,面色红润,不言不语。
无意识的,一滴水光从眼角滑落,滚落到脸颊到下颌,晶莹透亮。
他抱着她在怀中,微凉的唇在唇上轻啄着,温温柔柔,仿佛轻风拂面,捧起稀世明珠,细心呵护着每一处的光华。
他起身平复着呼吸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深深呼了一口气。
缪星楚有些怔楞,霎时间后知后觉的羞恼上了头,别过头去。
裴怀度俯下身去,在她唇瓣上轻轻印下一吻,接着用温热的指腹研磨着,“天晚了,楚楚该睡了。”
替她穿好衣服后,他便起了身,步子有些迟缓。
缪星楚不知为何见他离去的背影,起身小跑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他被这样一抱有些愣住了,无奈地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里,此刻的温存仿佛置于蜜水里。
他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楚楚,我们成婚可好。”
她不答,只将头在他胸膛处埋得更深了些。
许久,缪星楚退了出来,伸出手解了他的外衣,他的眼底渐渐翻滚着欲/望,伸手抱着了她盈盈一握的腰,声音也变得低沉喑哑, “楚楚。”
接着她趁着他不防备推开了门,将他推了出去,然后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还将手头的外衣袍扔在了他头上。
“砰”的一声关门声极为干脆,裴怀度楞在了原地,跟一旁的郑明面面相觑。
郑明目瞪口呆,“陛下……”
裴怀度把头上的外袍扯了下来丢给了郑明,“看什么,走了。”
接住那衣裳,郑明小跑跟上了裴怀度,他心里犯嘀咕,陛下看来心情很不错,可不是吗?今晚见了夫人,早上那见了太后的郁气都消散了。
屋内的缪星楚做贼一般跑回了床上,一个人蒙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面色愈发的红润。心里也忍不住地打着鼓,呼吸带着几分急促。
许久,她喃喃自语,“真是,喝酒误事。”
作者有话说:
好的,我改完了~审核大大快把我放出来吧!!!(哭唧唧)
第75章 裴怀度掉马
紫宸殿内, 窗前,裴怀度临窗而站,目光深幽落到了眼前的几株花上头,冷隽的眉眼轻描淡写。天光流泻下来, 扑在他身上, 明暗的交杂间, 他眼窝深邃,俊美的五官立体。
他伸手触碰了面前的枝叶, 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心顿下, 指腹落到了花瓣上,迎风而来的倾倒的花骨朵儿娇嫩鲜艳, 盛放在他手心, 清香馥郁。
没由来的, 他想起了那日在仁安堂的缪星楚,烛光映着在眸中, 灿若晚星,端坐乖巧的模样让人心头一软, 指尖柔软细腻的温软,肌骨胜雪。
亭中月下, 她同长乐饮酒,举杯邀月, 杯中浑浊, 她散漫地支着脑袋,侧着头看看抱着酒坛子胡闹的长乐,不经意地笑了出声。
钦州疫情, 她义无反顾地前往重病之地, 连留封信都简单敷衍, 埋头进治病救灾中,没日没夜看着医书,寻找良方。
有时候他外出想看看她的状况,人声鼎沸之中,到处是哀号的病患,她穿梭期间,额间满是汗水,严肃认真地低头记录着,开药取方,一丝不苟。
便是这样的她累倒染病后,也是冷淡的语气,只握住他的手说莫强求。那一刻,他竟觉得她比他还要残忍,还要凉薄。
就这般无牵无挂的,撒手而去,不问身后功名。可他怎么肯,只能求神叩佛祈得一句平安。所幸他们还有以后,来日方长。
初秋的风飒沓如薄刀,稍有不慎便伤人于无形。裴怀度在窗前一直站着,直到风霜攀上衣袍,凉意覆面,他才抬起眼眸来。
在一旁站着的郑明端了滚热的茶放到了桌上,恭敬行礼,“陛下。”
轻轻拂过衣袖的冰凉,裴怀度转过身来坐到了案桌前,拿起一杯热茶,却未入口,热意从指间蔓延到手心,这才让他稍僵硬的手暖了下来,茶香四溢,袅袅烟气铺面而来,模糊了眉眼。
“陛下,您交代的礼部封后的各项事项已经吩咐下去了,礼部差人来问立后朝服的尺寸。”
裴怀度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缓缓放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略思一番,“先搁置,改日再议。”
郑明弓着腰,应声答是。他知道陛下这几日的纠结,一来夫人那头还没有坦白身份,他几次见到了陛下在纸上写着什么,眉头深皱,怕是在思量这件事。二来还有一个齐王殿下阴魂不散,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可不好收场。
“其他的礼仪典章都先备着,总会用上。”裴怀度垂眼,眼神落到了红木桌上,平薄的眉瞧出几分冷峻,深沉中夹杂着躁郁。
该将这件事提上日程了,总把星楚放在仁安堂也不是办法,他日日念着,偶然看着奏折走了神,晃过来差点写了星楚的名字,笔画落下,墨迹斑驳,他失声一笑。
她若愿意,可去太医院同那些个老头子们探讨医理,若是看上了那座宫殿要拿来种植草药,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左不过这后宫里独一个她,不受任何的拘束,凡事都有他在背后替她摆平。她只要做她想做的事,日日欢颜便好。
可千万种念头都堵在了第一步,她是否肯嫁他。他并非完美无缺的人,若是知晓他身份后,她不愿走到了他身边来又该怎么办。
思绪万千,裴怀度都没顾眼前的茶凉了,手中的凉意恰如薄冰。
见裴怀度沉思着,郑明面上挂上了几分犹豫,余光扫来,裴怀度冷了脸,“何事?”
郑明这才道:“陛下,不日齐王殿下便要回京。今日已经有齐王殿下派的人在京中寻人了。”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说,“齐王派来的探子试探陛下您是否在宫中。”
裴怀度理了理衣袍上的袖子,语气冷淡,“他也不算傻,能猜到这层面上来。人杀了,丢到他面前。他既然怀疑,就该多掂量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个沈镜安,一个姜书白,裴晋北能猜到他身上来不意外。
只是他早就失去了机会,再想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