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宫(71)
男人嗤笑一声,像是不为所动,仍是看着白梓冉。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白梓冉猛地侧过身看向了那道炙热的目光,她呆愣在原地,恐惧如潮水般漫了上来,那眼神及其恐怖,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又带了几分兴味,玩弄着掌心的猫一般。
美人面,芙蓉花,刚刚的玲珑的曲段尚且让男子心痒,转过身的那一刻,他便被完全吸引住了,嘴角翘起笑容,目光幽深。
白梓冉险些跌了脚步,一转身走过廊桥,便匆匆离去,落荒而逃,留下飘飘然的倩影,撩拨着男人的心。
纪凡不由得恼怒,愤愤甩袖离去,同这些武夫合作真是麻烦,若不是有钱赚,谁会淌这趟浑水。真是晦气!
心有余悸的白梓冉一路小跑跑回了积翠阁,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喘着气,惊犹未定。吞了一下口水,她才从噩梦中晃过神来。
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神,大晋亡国的时候,她一席华衣金翠,被那些手握长剑的士兵围着,虎视眈眈,多得是人瞧见她落难,想要采一采这盛开的牡丹花。
她衣衫凌乱,手握着匕首,警惕着看向四周的人,生怕下一秒她就被这些人凌/辱,幸好后来她遇到了裴怀度,这才被他救下。
里屋听到声响的紫绣跑了出来,瞧见白梓冉这样,面露担忧,“夫人怎么了?”
软软靠在紫绣身上,她眼神涣散,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没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问:“紫绣,你有没有听说纪凡在做什么?”
紫绣疑惑,有些不解地看她,“夫人怎么问这个?”
罢了她想了想,声音低了下去,“不过夫人,我听说这纪凡富得很,这钱从哪里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白梓冉眉心一跳,觉得事出蹊跷,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出现。
作者有话说:
日六了,作者出息了哈哈哈哈哈~
基友入v了,放个文案,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哦~
《逢雪逐北录》by江南书,【小甜文,边婚边爱】
文案:
刚毕业进文化宣传部工作的段淼淼被一次团建意外事故送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
段淼淼从卑微打工人摇身一变成了御史大夫家的病弱千金,而她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老皇帝一纸婚书赐给朔北王府的痴傻世子裴爻。
受原主临终前嘱托也为保全段家,段淼淼思虑再三,罢了,嫁就嫁吧!
成亲当日段淼淼颜狗狂喜,怎么没人告诉她自己的傻夫君长得这么帅啊?
段淼淼胸无大志,下定决心就与裴爻在朔北好好过日子做个摆烂世子妃,却不想麻烦和阴谋接踵而至,有一种不将她们夫妻俩整垮不罢休的势头。
段淼淼怒了,好歹自己是精通中国古代文学兵法谋略都有涉猎的研究生,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任人拿捏的包子?
就在她准备设计反击时,却猛然惊觉自己的痴儿夫君好像总能通过各种“巧合”提前告知她对手的计谋并想好对策…
—————————
“裴爻,你究竟在密谋些什么?”
“淼淼安心,无论我密谋什么,你都在我谋求的未来中。”
第49章 情窦
夜深人静, 四野漆黑一片,偶见天际飘过的云随风游走,几颗星点缀着苍穹,显得寂寥凄清。
雪霁居外的灯笼落下两抹光影, 风吹摇荡, 打在门前。屋内一灯如豆, 幽幽的烛火映照在白壁上,投下的人影摇摇。
天青色的纱幔如云烟, 委委落下, 床榻内美人沉睡,不正常的红润烧着整张脸, 吐息带着热气, 修长的天鹅颈粉白, 莹润的唇微启,泛着粼粼的水光。
不远处的长桌前, 亮起了烛灯,桌上摆着整齐的奏章和信件, 长桌与雪霁居的布局格格不入,显然是临时搬进来的。
案前, 裴怀度正襟危坐,眉头紧锁, 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奏折, 几折的纸铺开,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整张。
冷白玉的手拿着一只竹管狼毫,骨节分明, 指骨凌厉。
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 放松了下眼皮, 才将视线放回到眼前的折子上,这请安折子写满了花团锦簇的恭赞之语。
这若放到从前,他扫过一眼便匆匆批阅扔到一旁,但今夜他心不宁,一道请安折子定定看了许久,烛火细碎的噼啪声响将他的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
裴怀度转过了头,目光放到了床榻上的人,轻纱绣云纹的纱幔笼罩,看得不太真切,只隐约看得她乌发如瀑。
此时,珠帘被掀起,烛光摇曳下,一颗一颗的珠散落下细碎莹亮的光。
青然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步子轻轻,像是怕惊扰了安眠的人。
她将纱幔卷起,露出床帐下人儿的全貌,锦被铺开,她整个人睡在里头,娇弱的身躯让一张小脸显得格外脆弱。
裴怀度再扫了一眼眼前的奏章,提笔写了一个阅字便搁下笔起身,走向了床榻,坐在了床边。
青然把浸湿水的帕子拧干叠好后,动作恭敬,递给了裴怀度。
裴怀度接过后先是放在了手里,然后用反手触摸着她额头的温度,触及到同前夜般不寻常的高温,他眉头微蹙,接着才将帕子放到了她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落在她额头上,浑身滚热的缪星楚察觉到这额上的凉意,不由自主地抖动着长睫,呼吸有几分的错乱。
“沈镜安怎么说?”
青然行礼答道:“回禀陛下,沈大夫说熬过了昨夜已经有好转了,只静待这两日。或许还会发热,但都是正常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裴怀度放下了心,他将她的手搁在了手心中,宽厚手掌上还留着前几日床榻人意识不清时留下的齿痕,痕迹之深,仿佛他可以感受到她当时深入骨髓的疼痛。
她发着热,浑身热意沸腾,连呼出的气都带了炽热,可小手却冰凉一片,冷得像冰块。裴怀度将她的手握着,温热触着冰凉,软弱无骨的手细腻莹泽,白皙滑润,在烛火的打照下晕开了朦胧的光。
指尖微点,落在他掌上的伤口,上过药的伤口已无痛感,只痒意在指尖所点处蔓延,撩拨在他心上。
正准备将她的手放回锦被里头时,她的手指动了动,只是轻轻一动,就被裴怀度捕捉到了。他抓住她的手,向前倾了倾身子,凝神注意着她的情况。
只见她眼皮动了下,像是极其艰难地掀开了眼皮,含着水光的眸子透亮,乌黑的瞳仁干净透彻。他察觉到她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过了一会后涣散的眼神才有了焦距,杏眸微圆,眨巴着眼睫。
她侧动了动身子,散落的乌发从身前滑落到了身后,接着她将手抽出,接着将头搁在他膝上,如云的发披落在他膝头。她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像是小猫在表示友好,试探着靠近。见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的抵触,她便放心大胆地躺在他膝上。
不明所以的裴怀度眉心微顿,伸出另一只包着白布的手将她的头摆正了些,相触之间,他感受到布下的柔软以及掌心的疼痛,刀刃锋利,那日他情急之下接过的匕首重重割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