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他总是崩人设[快穿](6)
“可恶!”想到最后看到的结局,迟悼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系统赶紧上前顺毛:“主人您消消气,别为了这些东西气坏了身体!”
“你误会了,我气的是主角林渠!”迟悼表情古怪,出人意料道:“天胡开局居然能混成这样,怎么做到的?”
“我特么恨不得敲破他脑壳,看看里面填的是不是稻草!”
系统:“……”
对不起,我家不成器的主角让您失望了!
眼看迟悼面色阴沉,系统吓得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打定主意迟悼一说“猪队友,带不动,告辞”立刻扑上去抱大腿哭得他心软。
好在迟悼并没有撂挑子不干。
一主一仆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不快点清理掉主角周围的这群妖魔鬼怪,念头都要不通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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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说攻圣母,善良难道不是美德吗?#超凶#
第4章 小可怜逆袭(3)
“扣扣!”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林渠。他放下撑着额头的手,抹了把脸,从病房门口的座位上站起来。
“林总辛苦了!”穿着警服的年轻人笑睨着他,熟络的寒暄道:“昨晚又熬夜了吧?啧啧,熬了一晚上又跑去救人,真够拼的!”
“程警官说笑了!”面对熟人的调侃,林渠并没有玩笑的心情,只是报以一声苦笑。
程旭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什么,指了指病房,小声问道:“他醒了没有?”
两人透过病房的窗户往里瞧,就见迟悼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进去看看!”半晌,程旭拍拍林渠的肩膀,推门走了进去。
接触到迟悼的目光,程旭立刻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好,我是S市公安局的程旭。今天的事情我正好在现场……”
“是负责这次事件的程警官吧?”迟悼从床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打招呼:“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嗐,别这么说……”程旭打了个哈哈,正要客气两句,迟悼打断他的话,用棒读台词的语气自顾自的道:
“迟悼,男,十八岁,H市本地人,身份证号36xxxx……”语气平板的报完身份信息,迟悼又继续道:
“通过这次的自杀,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自寻短见,更不该在公共场合自杀。既对不起自己,也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麻烦和损失。在此我已经认真作了反省,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至于自杀的具体原因,只是青春期叛逆少年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烦恼。这涉及我的个人隐私,恕我不能告诉你。”
“我是个孤儿,没亲属,没朋友,没工作单位,所以通知熟人这个程序也可以省了,而且我已经年满十八周岁,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程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迟悼略一停顿,好心提醒道:“需要登记信息的话,现在就可以把笔和登记表格拿出来,我完全配合你们的工作。”
“呃……”程旭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程警官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迟悼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倦容,重新躺了下来:“我累了,想要睡一会!”
被抢了所有台词的程旭:“……”
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滚!
程旭刚走出病房,等在门口的林渠立刻迎上去:“怎么样,他说了什么?”
“这小孩,防备心很重啊!”程旭摇摇头,感到有些头疼:“表面上积极配合,实际交心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他不想说就算了,先把身体养好,回头我再慢慢开解他。”林渠倒是很想的开,只要人活着,其他的都是小事。
“就是又要辛苦你了!”程旭叹了口气,看着林渠的眼神有些歉意和同情。
自己都焦头烂额着呢,又主动揽上这么个麻烦,可能有些人就是操心的命吧?
程警官走后,林渠看着床上闭目养神的迟悼,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进去。
就让他自己单独待一会吧!
想到这里,他让保镖守在门口,自己走到楼梯口拨通了电话:“让你查的事弄清楚了吗……好,你现在到医院来!”
十分钟后,孙助理拿着一个文件夹脚步匆匆的赶过来:“林总,外面有几个蹲点的记者。您待会走的时候注意着点,让他们拍到了,回头不定又怎么写呢!”
林渠不由得皱起眉头,表情有些难看:“《花市日报》那边还没沟通好吗?还有那些娱乐小报,如果实在冥顽不灵,直接寄律师函给他们!”
孙助理擦了擦汗,小声解释道:“小报那边问题倒是不大,上次警告后没几个再敢乱写了,但是《花市日报》态度一直很强硬,宁可打官司也要和我们硬顶。”
“一开始我也奇怪,不过我刚刚得到消息:上个月,这家报社秘密经历了一次股权变更,他们现在的老板是陆氏财团的陆鸣笙……”
说到这里,孙助理小心地觑了觑林渠,这才压低声音道:“您也知道,姓陆的和咱们一直不对付,我看这事八成就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
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林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花市日报》是H市影响最大的报纸,在群众中有很高的公信力,同时也最擅长玩文字游戏。把一篇报道写得让人浮想联翩又叫人抓不住把柄,不过是他们的基本操作。
真的要和他们对簿公堂,要想胜诉谈何容易,这种侵权官司拖个一两年也是正常,不仅费时费力还解决不了问题。
公事陷入僵局,林渠干脆也不想了,重新把注意转到迟悼身上:“这个事先放一放——我让你查的资料呢,拿来我看看!”
孙助理连忙呈上文件,林渠刚翻看了几页,他就憋不住在一旁吐槽起来:
“唉…说起来,这孩子真挺惨的。我算是明白他为啥想不开了……”
迟悼的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在他十三岁那年双双落水溺亡,只给他留下几万块存款和一栋还在按揭的房子。
迟悼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时都已经去世,不可能抚养他。成了孤儿的迟悼被亲戚们百般嫌弃,这家住不了几天就很快被送到另一家。被这样“转手”几次后,终于被舅舅一家勉为其难的收养。
几年后,迟悼刚满十八岁,舅舅便迫不及待地将他扫地出门。父母唯一留下的遗产——那栋一百多平的房子,也被舅舅强行霸占了。
林渠见到他的那天,正好是他十八岁的生日。收到这样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迟悼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我槽……真是活久了,什么品种的人渣都能见识到哈!”孙助理越说越气,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林渠赶紧瞪了他一眼,瞥了一下病房的方向,孙助理连忙放低了声音,愤愤不平的继续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