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毒舌系统攻略黑莲花(10)
红布甫一解开,裴慕就吼道:“你滚出去!”
这一嗓子又给棠棠整不高兴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但病娇好像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反正现在有苟命道具她胆子也大了,心想怎么招,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那我不是很没面子?!这样想着她就往床上大马金刀地一坐,示威般地看着裴慕,说道:“姑奶奶今天我就住这不走了!”
裴慕一听,脸都气红了,呼哧呼哧喘着气,老半天才憋出来句:“不知羞耻!”
这话他从昨天开始已经几次三番地骂她了,棠棠一怒继而一愣,心想莫不是他还以为她想占他便宜吧?!
棠棠呵呵一声,上下打量着裴慕。
床上的人确实秀色可餐,长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的,一双眼睛睫毛比女孩子还纤长,就算此时充满了怒火也减轻不了半分美丽。而他的小腿又直又长,离近了看上面还泛出淡淡的粉色,上好的美玉也不过如此。他整个人有一种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昳丽,此时几缕半湿的乌发黏在侧脸,半开的衣襟中锁骨染上点点汗水,黑暗之中更显出荼蘼的诱人....
不过就算如此!棠棠收回目光,心道就算如此,她本身条件也不差,怎么可能会去倒贴这个疯批病娇,这裴慕也太过高看自己了吧!
像是偏要证明自己对他没兴趣般,棠棠又开始动手了,一边解他手上的绳子一边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香饽饽吗?谁都觊觎你?!我又不是那些老嬷嬷找不到男人,就你这样的给我一千个我也不稀罕!”
她现在就想着把裴慕的绳子解开后马上就走,当着他的面咣当一声关上大门,用行动证明他在自作多情。而那裴慕着实是个疯批,她都这么说了他还在使劲挣扎,那手上脚上磨得马上都不能看了。
棠棠气得一边骂他一边给他解绳子,这一番折腾她也忘记怕了,看着一串+1000心里还挺高兴想多骂几句。但裴慕反抗得太厉害,到后来棠棠为了制住他已经没劲儿骂了。
好不容易解开了双腿和一只手,棠棠实在是没力气了,心想剩下的裴慕自己解也可以,便缓了缓起身要离开。
然而她屁股还没离开床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攥住了手腕。
裴慕今天似乎恢复了力气,抓着她的手格外有力。他看着她,潮红从胸膛蔓延到脖子,眼尾殷红,眼睛湿润一片。渐渐地,他的脸上出现一种类似痛苦和愉悦之间的神色,喉咙间溢出几声极弱的□□。
棠棠疑惑地看向他,裴慕马上死死咬住嘴唇将□□封住,紧接着他将脸埋进床单中,整个人忽然像虾米一样躬了起来。
屋子里炭火噼啪作响,除此之外两个活物谁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室内满是暧昧的气味,裴慕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直没动,就那样把脸埋在床单里,好像一辈子都不想起来。
这.....大概是没脸见人了吧,棠棠心想。
第7章 抓住棒棒糖
就算很少想那方面的事,棠棠好歹也是上过生理课的,马上明白了情况。
试想被三个快能当奶奶的老嬷嬷压着谁能有什么欲望,那些嬷嬷为了尽兴肯定是给裴慕下过药的啊,要不然怎么玩。
所以刚刚裴慕让她滚,不让她碰还挣扎得那么厉害并不是以为她对他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棠棠默默转过头,也没敢再看裴慕,石化片刻然后嗖地一下逃也似的夺门而出,砰地一声把大门合在了身后。
一出屋棠棠就蹲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她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脑中一会是裴慕被捆在床上,衣襟半敞、红布封口的荼蘼模样,一会又是他蜷成虾米,压抑着□□的无助样子....她心跳砰砰砰,脸颊烫得吓人,直到一阵冷风卷着落叶迎面吹过,将通红的小脸被吹冷了些才清醒过来。
这实在不是棠棠对裴慕起了什么心思,而是这些画面对于她而言尺度太大了,她越不想回想,那些画面就越钻进来。
好在被寒冬腊月的冷风像刀子,几下猛吹已经将她的脑袋彻底吹清醒了。棠棠扶着腿站起来,忽然感到嘴鼻上有什么冰凉黏腻的东西,她伸手一摸,看见一抹血红。
她竟然流鼻血了!
我的天哪,棠棠简直无语,这这这绝对不是说她对裴慕起了什么奇怪的反应,而是原身身体的太敏感了!是她沈语棠的锅,不是她纪棠棠的!
对!就是这样,要不然原身在后来怎么会被人怂恿找了面首呢!就是她!
棠棠这样安慰了自己好几遍还是欲哭无泪,她羞愤交加地垂下头,结果这么一低头,鼻血流得更多了,她一个没捂住就落到了浅葱色的斗篷上。
我日!
这都是什么事啊!
现在院子里也没人,棠棠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摸进了净房。她兑好热水给斗篷擦了擦,但由于颜色太浅怎么擦都明显。这么冷的天不穿斗篷也不行,要是穿上了被人看见又要问东问西。
哎,这可怎么办?
棠棠看着那一滩血迹发愁,片刻之后忽然灵机一动。她把斗篷抖了抖,然后换了个面,毛里朝外披在了身上。这样一来看起来就像穿了件白裘大氅,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至少不会被人发现。
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一桩难事解决,棠棠心情恢复了几分。她想起自己刚刚吐过还没有漱口,便寻了个茶杯漱起口来。先前不觉着,现在一静下来她觉着嘴里发苦,胃里也有些犯恶心。于是她打开商城,用积分换了个棒棒糖。拿起熟悉的塑料小棍子一看包装,不错,是柚子味的,正好能缓解下恶心。
悠哉悠哉地吃完柚子棒棒糖,棠棠估摸着裴慕应该把自己收拾好了,便走出去轻轻敲了敲房间门。她此行的目的是找遗落的荷包,虽然发生了一系列震惊事件,但好歹目的她没忘。
棠棠等了一会,里面没动静,于是她想了想,隔着门说道:“我要进来了啊!”
里面还是无人答应,棠棠便推开了门。
门一开棠棠就明白为什么里面没人应了,裴慕人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他面朝下倒在盆架边上,双目紧闭,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苍白干裂。
裴慕已经烧糊涂了,他本来就高烧未愈,还被人强灌了□□,而被□□激出来的几分力气随着刚刚那一次发泄消失殆尽,现在药效褪去,高烧带来的酸痛无力感变本加厉,喉咙像吞了刀子般疼痛,每个关节都疼得像马上要融化掉一般。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只觉着寒气从地底渗透到骨头缝里,犹如锋利的刀刃般要将他分肉拆骨。
他知道不能继续躺在地上,这样病会越来越严重,但是他意志已经控制不住身体。每一块肌肉都有千钧重,里面像有密密麻麻的虫蚁在撕咬。更可怕的是,他的大脑也开始不受控制,开始一件件跑马灯般回忆有生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