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皇宫的开心果(29)+番外
蓦然与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人单独相处,姬安情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地开口:“那个……”
却不曾想,宇文清竟然奇异的看着她哗哗的掉着眼泪。
这一幕可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姬安情霎时瞠目结舌,束手无策。
“你……你别哭啊。”
宇文清堂堂八尺男儿却哭得像个泪人般,目光热切地看着姬安情。
姬安情被看得面红耳赤,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把他丑哭了?
也不应该啊,明明挺美的啊。
宇文清情绪来的快也走的快,眼泪极快的收回,清了清嗓。
“抱歉,吓到你了吧,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你的眉眼实在是像极了云洲。”
姬安情一怔,云洲又是哪位?
见姬安情面露惑色,宇文清悠悠长叹一口气:“云洲是先帝,你的父皇。”
姬安情恍然,没想到宇文清与她父皇的感情竟然这么深。
“没想到一晃就长这么大了,皇上……应该没刁难你吧?”
宇文清瞬间开启慈父模式,他与明仁帝是挚友,明仁帝的遗孤他自然是会当做亲生女儿般看待。
“应该……没有。”
宇文清显然不信,神色愤愤:“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了,他竟然想让你去和亲,他定是容下你才这般!”
姬安情张了张口想要说几句话,宇文清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着。
“你放心,和亲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他要收走我的兵权我也绝对不会让步的。”
兵权?!
姬安情捕捉到了关键词,她好像突然明白明章帝设的这个局是为了什么。
赶忙打住急躁的宇文清:“您等等,我有话要说!”
宇文清慈爱的看着姬安情,笑意和蔼:“好,你说。”
第21章 婚事
“您是站在我这边的对吧?”
“当然,我效忠的人只有你父皇,现在只有你。”
“那封信,是您写给我的吗?”
“没错。”
姬安情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办了。
“和亲的事您无需操心,我与太子殿下已经想好方法应对了,想来皇上不会真的收您的兵权。”
宇文清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无所谓,兵权是虚的,拿不到虎符他就算把我官职一撸到底都无用。”
“虎符?”
宇文清望着姬安情清澈的眼眸,顿了顿,将几欲说出口的话止住。
“你父皇留了许多能颠覆他统治的东西,只要你想。”
话没说破,姬安情却是隐隐约约能明白宇文清话里的意思。
姬安情眸色一沉,心中思绪难安。
“可我不想,我没这能力,我如今连解决和亲一事都得倚靠太子,更别提其他。”
宇文清微微叹气,面色依旧和蔼:“无妨,你开心便好了。”
“太子是个好的,你如今能与他关系亲密也是好事,想来大婚后定能相处和睦。”
姬安情攥了攥手,坚定的回答:“我不会和太子成婚的。”
宇文清大惊失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不喜欢太子。”
宇文清沉吟片刻后开口:“罢了,那便找个你喜欢的,不过就是废些力气扶上位。”
果然,宇文清所想与云姣说的一模一样。
“我的意思是,我只想普普通通过完一生。”
宇文清被姬安情的话冲击到,缓了好一会儿:“从你出生在皇室那一刻起,就注定不能普通了。”
“登位,或者生下继承人,你只有这两种选择,这是你的命运。”
“我不信命运。”
姬安情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这都不是她想要的。
命运,本来就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若是信命,就不会这般极力摆脱姬安情原有的命运。
宇文清神色严肃,认真且庄重:“姬朝皇室血脉,不能断。”
姬安情有些想笑,反问着:“为什么不能断?”
“姬朝同皇室血脉共存亡,血脉断,姬朝亡。”
姬安情低垂着眸,语气异样的冰冷:“一个王朝的兴衰更替,从来就不可能避免。”
宇文清诧异地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姬安情,思绪翻涌。
敛了敛情绪,姬安情转身离开了。
算不上不欢而散,该知道的已经知道,该说清楚的已经说清楚。
他与她的观念不同,这又是无可避免的。
一直到坐上马车行了不少路,情绪不佳的姬安情才开口与姬容朝说话。
“你有喜欢的人吗?”
姬容朝怔愣片刻,诚恳的回答:“没有。”
“那你会娶我吗?”
“会。”
姬安情看向姬容朝,他的眼中一片清明。
她知道的,不是出于情感,而是出于婚约。
“出于真心吗?”
姬容朝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姬安情问这些问题原由所在。
但他确实不是因为心悦她才愿意娶她。
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无所谓这些。
姬安情心中涌上莫名的情绪,压抑的紧。
“你就没有想过为自己争取一下吗?娶自己不喜欢的人真的甘心吗?”
“万一你以后碰到真心喜欢的人又给不了他正妻之位怎么办?”
姬容朝认真的思考着姬安情的问题,不完全无道理,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喜欢本就很缥缈。
他从未想过会遇到一位他心悦到想为之捧上正妻之位的女子。
身在帝皇家,钟情最是要不得,这是他从他的父皇身上学到的重要一课。
连最宠爱的妃子都能利用,何来真心?
所以,正妻是谁他都无所谓,即使不是姬安情还会有人。
与其是一些处心积虑的世家女子,不如是没什么头脑喜怒哀乐都显与脸上的姬安情。
姬容朝淡笑道:“长公主大可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姬安情颇为无力的松懈着气力。
少顷,她再度开口,斩钉截铁:“你不争,我争。”
“我会想办法解除婚约的。”
而后,姬安情再未和姬容朝说过一句话。
生闷气也好莫名的冷战也好,她很清楚的认识到,她对他不是恨其不争,而是无力。
所有人都觉得是应该的一件事,她就偏偏要反着来。
恐怕这个宫中唯一能理解她的就是云姣,可是云姣……也已经成为这其中的一份子了。
算了,她总得为自己做些什么。
回宫后,姬容朝动作很迅速地将大理寺姜怀淼的案子报给了明章帝,没等多久姬安情就收到了明章帝的传召。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仪容仪表,回想着在皇上面前要注意的礼仪等,战战兢兢的前往宣政殿。
这还是她自来到这第一次面见皇上,对上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皇上她还是很害怕的。
尤其自己还是最有可能威胁他皇位的人,她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拿她开刀。
到了宣政殿,姬安情恭敬地行礼,低垂着头,眼睛不敢到处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