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皇宫的开心果(93)+番外
姬安情听得认真,这与她从景枝那听来的又有了些不同。
“更重要的是,若不是父皇......横刀夺爱,想来元后早已嫁给宁心为妻。”
姬安情惊讶万分:“难道他们以前是一对?”
姬容朝点了点头:“贤妃身为宁心之妹,与元后也是多年闺中好友,怎么可能骤然反目?”
“不过是因为淑妃抓到了她们的把柄,逼得她们只能一死一幽禁。”
姬安情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更添一分疑惑:“这和淑妃又有什么关系。”
姬容朝勾起唇角:“毒是淑妃下的,元后与贤妃有苦说不出。”
“而巧得是,淑妃灌毒元后时,被孤撞见了。”
姬安情眸光流转,接了姬容朝的话:“所以你知道是谁干的,却没有去告发,宁心住持才因此恨上了你?”
姬容朝不甚在意地点头,好像不在乎被宁心恨上一事,也未曾有过丝毫愧意。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那日被召进宫,亲眼所见孤从那偏僻处走出来。”
“那你为何不说?”
“孤为何要说?”
姬容朝事不关己的口吻令姬安情心惊,对贤妃的怜惜以及元后与宁心有情之人被拆散的惋惜,她不由得有几分责问的意味:“不觉得残忍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竟害得这么多人丧命。”
姬容朝对上姬安情的眼睛,严肃而认真。
“你怎么不想想,孤当时不过是被冷落的皇子。母妃也不受宠,孤拿什么去抗衡淑妃?”
“即便孤向父皇道出了真相,免去了谢家满门抄斩的命运,但淑妃也会将元后与贤妃的秘密一尽托出。”
“元后与贤妃不惜生命代价守护的秘密,绝不可能简单。贤妃眼睁睁看着谢家满门抄斩但狠心不道出一句真相,就可证实她们的秘密一旦被父皇所知,可能会比这样的结果还严重。”
“说一句话是简单,但所要承受的重量不可估量。”
姬安情默然,心中认可姬容朝的话,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浅显不成熟。
只是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秘密,能值得背负这么多条性命。
“宁心住持只知你知道此事却不说,故而因此记恨于你,对吧?”
“对。”
如此,也就一清二楚了。
原来,竟牵扯了这么多。
心不在焉离开东宫,知道了这件事她反而心中沉重,是为无辜死去的生命而感叹。
这真的值得吗?
可惜唯一能回答她问题的人已不在了。
姬安情忆起荒凉的倾云宫,不免想起贤妃逝去那日,执意要见萧枫晚,两人在屋内谈了许久。
出来后,萧枫晚神情动容,还不禁落了泪。
或许,是贤妃在临死前将真相告诉了萧枫晚,她才因此性情大变吗?
她知道从哪里寻突破口了!
姬安情当即转身去往广阳宫,得了通传入了殿内。
萧枫晚温婉一笑,通身的气息随和安宁,对她带着莫大的善意:“长公主怎么今日有空来?”
姬安情直接将话挑明开来,单刀直入:“萧贵妃可想见一见地牢里的那位?”
萧枫晚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有开口。
“皇上给了我通行令,我去见了地牢的反贼。”
“不曾想,谢家长子谢蔚溪竟然是静安寺的宁心住持。”
萧枫晚眼带错愕,低语嗫喏:“原来他躲在了静安寺......”
“我已然知道害死元后的并非贤妃,贤妃死前应当告诉了你真相吧?”
萧枫晚依旧无言,只是看着姬安情,眸光闪烁。
“我询问了跟随你的羽林军,你在外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寻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找他吧?”
“是想告诉他真相吗?我可以带你进去。”
萧枫晚这才露出几分真挚的笑意:“有何条件?”
姬安情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让他交出太子所中之毒的解药。”
“好,我会说服他的。”
第69章 洗清冤屈
地牢。
萧枫晚扮成侍女模样随着姬安情走进了阴冷潮湿的地牢,她的脚步沉重,如近乡情怯般,抛却寻人时的急切,如今只剩惶恐与愧疚。
她与谢蔚溪也有许多年未见,从谢蕊希那知道真相后她无法抑制的愧疚,她甚至没有脸面见他。
只是,她救不了他,总该让他知道真相的。
萧枫晚站在牢房外,里头的人撑着脑袋侧躺在硬木板床上,即使听到动静也不曾回头。
姬安情悄悄退下,却没有离开,将自己隐在角落里,足以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蔚溪哥哥......”
萧枫晚声音颤抖着喊出那人的名字,他身子一瞬间僵住,迅速转过身,看到萧枫晚的面容后,颓态尽显,失落与久别重逢的情绪交杂。
“是你啊。”他幽幽叹息,“你和你姐的声音依旧那么相像。”
“我差点以为是她回来了......”
谢蔚溪眸光溃散,眼角泛红,适才那一瞬间他宛若置身梦中,回眸才知又是空想。
这些年萧枫晚的变化也显著,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到如今已为人母的萧贵妃,原本和她还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已然再看不出她的模样。
他好像,真的要忘记她什么模样了。
他只记得,他与她情难自禁,他吻着她的泪,她推却着亲近,哭诉着那人每一次的触碰都折磨着她的身心。
他们不管不顾,是抵死缠绵的鸳鸯,心如刀割,却无可奈何。
他就坐在他们定情的桃树下,听着她为那人生儿育女的消息,没日没夜的喝着酒,才能在神志不清之际在梦中触得她芬芳。
再然后,他便与此生挚爱天人两隔了。
整整十年的光阴,他早已不再年轻,所有的人和物都在变化,唯有对明章帝的恨意是一日如一日累积,只增不减。
“蔚溪哥哥。”萧枫晚上前几步,眼眸含着泪,“蕊希姐姐死前叮嘱我定要找到你,我不曾知道你这些年都在静安寺,不然我一定早早去见你。”
谢蔚溪嘲讽一笑:“她找我作甚,觉得对我有愧吗?”
萧枫晚摇着头:“蕊希姐姐死前将所有的真相告于我,她与长姐......都是有苦衷的。”
谢蔚溪心念一动,眸光闪烁:“什么苦衷?”
“我自然会一一告诉你的,只是在这之前你能否拿出解毒的解药?”
“长公主将我带进来,有恩于你我,也在蕊希姐姐最后那段时间对她多加照顾。”
“蕊希姐姐最后言之,切勿无端迁怒于太子,他守口如瓶才是对她们最好的保护。”
谢蔚溪垂下眼眸,沉默良久而开口:“我没有解药。”
躲着的姬安情心惊,险些没忍住冲出来。
谢蔚溪扯了扯嘴角:“下这毒我就没曾想过要解毒。不过倒是有解毒药方,就在静安寺里我的禅房里,长公主自己去拿就好了。”
姬安情这才松了口气,有解毒方拿给白涣忻应该就能制出解药。